博士和变色龙这次来到沈阳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根据章鱼提供的一份业务,他们照样先对雇主进行一番秘密调查,然后才能决定是否能接受这笔生意,这样做非常必要,可以避免掉进警察布置的陷阱里,最起码也能保证在行动期间,雇主这一方不会节外生枝,因为许多危险往往都发生在源头。他们这次监视的目标人叫李河,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正因为怀疑此人不是真的雇主,所以才格外重视此次行动,宁可多耽搁一些时日,也要把疑问搞清楚。经过一个星期的跟踪监视,计划今晚开个碰头会,对这桩生意做出最终的表决。
晚饭以后;博士,变色龙和章鱼坐在一起,各抒己见。雇主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此人只是一个在市政府开小车的司机,还没有成家,也没有太复杂的社会背景,可以肯定此人一定是在为他人在寻找杀手。博士为此还专门提供了一段监听录音,这是一段电话录音,大致内容就是有人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事情搞定,不光要快,还要做到万无一失,看来真正的雇主就是这个在电话里下命令者,而且这个下令者也正是他每天负责拉乘的上司——政府机关里的一个大人物。由此推断,一定是有谁掌握了对方的丑事,威胁到了对方的安全,才会迫使对方出此下策。
“现在情况大致就是这样,表个态吧?”博士道。
“这种生意是最好做的,当官的有的是钱,不在乎多花,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变色龙道。
“我没意见”章鱼也表了态。
“好,既然大家都认为可行,那就接下这笔生意,通知对方,明天就可以谈”博士决定道。他们分头行动,变色龙负责联络李河,做好商谈的准备。博士继续通过他自己的方式收集情报。章鱼则收拾行装做好了明天离开的准备,每到这种程度,他的这一段工作就算完成了,又可以去寻找新的生意了......
天津市;东东回到旅馆,将刚取到的提包打开,对里面的物品做了检查,十万元现金,一份目标人详细的资料。在提供第一手资料方面,博士他们都会尽量做到准确细致,甚至还提供一些可行性的建议,他们都有极好的全局观念,尤其保障蝙蝠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提包里还有一样东西,是一只紫色的玻璃药瓶,里面盛有一些白色粉末状的物质,他认识这东西,这是白磷,一种剧毒物质。其实在以前不少次的交接过程里,段义生都会额外给他提供一些非常实用,并可做为武器使用的东西,只是他很少使用罢了。也许是因为个人的喜好,他总觉得利用工具解决目标人不如用自己的手更让他放心。他把资料内容记在脑子里,然后点燃烧掉,把装有白磷的小瓶子藏在身上,拎起提包直奔银行,利用转帐的形式将钱存进自己的户头。
现在还不到中午,东东打算下午就坐车赶往沈阳,在动身之前,他拨通了袁浩的电话。其实对于这样的行动,他一个人完全能够应付,拉上袁浩只是想让他锻炼一下。等听到回应时,接电话的人却并不是袁浩,而是哭泣的白莹。他感到奇怪,细问才知,原来四天前,他们开车出去玩,袁浩因为与人发生了口角,把人打坏了,而且还被警察抓了起来。东东一听就来气,他不想在电话里说这个事,嘱咐在家等着,他过去再说。为了更方便快捷,他专门租了辆出租车赶去了北戴河。下午四点钟,东东已经来到妹妹的住处。白莹一见东东就痛哭流涕俯到他身上。房间里这时还有一个年轻人。
“这位是谁?”东东问。
“哦,他是小齐,袁浩的朋友,这几天一直为这个事在跑前跑后”白莹回过神来介绍道。
“看来这个家伙在哪儿也不寂寞”东东拉妹妹坐下,道:“好了,说说情况吧?”
“我们去山海关玩,有个家伙找事,袁浩就用砍刀把对方给砍了”白莹道。
“出去玩带砍刀干什么?必须砍人才能解决问题吗?”东东训斥道。
“我知道做得不对,可事情已经出了......”
“那人伤势怎么样?”
“大哥,我上午去过医院,没什么大问题”叫小齐的年轻人接茬道。
“袁浩现在在什么地方?”
“山海关公安分局的拘留室里”
“你去过吗?”
“去过,就是见不到人,我还专门找过他们主管局长,买了不少礼品,可人家不收,说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件事”小齐说完,白莹急得又要哭。
东东看着桌上堆放的礼品,考虑了一下,说道:“妹妹,明天你再去一趟,再给那位局长送份礼”
“我看那位局长一点也不讲私情,恐怕送也白送”小齐道。
“他叫什么名字?”东东问。
“姓铁,好象叫铁兆和”小齐道。
“他是党员吗?”
“肯定是啊”
“你见过不贪的党员吗?”
“啊?”小齐被问得一愣。
东东接着道:“你要了解他们的心理,这些家伙既要做**,还想立牌坊,你送的少,他看不起,送多了,又不敢要”
“那送多少合适?”白莹问。
“明天早晨,你包上两万送给他,就你一个人去”
“可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哥,还是你帮我去吧”白莹胆怯道。
“妹妹,这个事必须你去,我保证你能把人接回来”
“可我去哪儿说什么呢?”
“你可以给他们唱一首歌”东东站起身。
“什么?”白莹不明白。
“大哥的意思是说,你明天只要把钱送下就完事了,用不着你说什么”小齐解释道。
东东笑了,安慰妹妹几句,离开了......
在沈阳;东东用了三天时间追踪目标人,他要对付的这个人叫海强,三十二岁,没有正当职业,平时也是各种执法部门的长客,手下有一帮小兄弟,惯于打架斗殴,敲诈勒索,在黑道上也算有点名气。东东现在已经确定了行动步骤,对方有自己的住处,不过近一段时间总住在父母家,他父亲最近卧病在床,他是在抽时间照顾老人,别看这小子平时没干多少好事,可在家里还是个孝子。在家里下手是最有把握的,不过东东放弃了这个念头,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伤及无辜。另一个容易下手的地方是一家名叫‘丽都’的歌舞厅,海强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那待上几个小时,看样子,他似乎在为这家歌舞厅押场子。步骤一经决定,紧接着就是付出实施。
东东在住处制做了两支十几公分长的短箭,将白磷涂在箭头上,再抹上一层凡士林,因为白磷见空气易燃烧,抹上凡士林是为了隔绝空气。另外还准备了一根七十公分长的玻璃管,用报纸卷好,离开住处。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钟,路过一条僻静的街道时,垃圾池旁有流浪狗在活动,差不多距离,他突然打出一只短箭,中箭的流浪狗逃开几步又站住了,可能舍不得那些垃圾。东东走近,流浪狗还想跑,却摇晃了一下扑倒了。这只狗从中箭到死亡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看来毒箭的效果还不错,他拔掉狗身上的毒箭扔进垃圾池,这才向目的地大步走去。
丽都歌舞厅是由一栋老式剧院改造而成的,里面灯光闪烁,舞曲震耳,来此玩乐的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人声嘈杂,拥挤不堪。九点三十分,东东已经出现在舞厅房顶的夹层里,他是从换气窗口进来的,他的脚下都是攒动的人头,而房顶夹层却异常黑暗。舞厅的一侧是一间间用隔扇组成的小间,海强就坐在其中一间里,拥着美女,喝着啤酒。这个时间正是舞厅里最热闹的时候,也是人们最疯狂的时候,镭射灯光随着鼓点音乐忽明忽暗。东东举起玻璃管,将毒箭插进管里。
隔间里,美女不愿错过劲舞的**,要拉海强,海强不去,美女只好独自挤入舞池。隔间里显得更加昏暗,就在这时,东东的毒箭已经吹了出来,箭头正好射中目标人的颈部。海强当时一个激灵跳起来,拔下箭头,四下观察,可是不一会,便一屁股蹾在沙发上没动静了。东东已经悄然离去......
东东回到了秦皇岛,在没有到家之前,他先给妹妹挂了个电话,得知袁浩已经回来了,这才放了心。回到家已经是中午时间,见车在院里,知道妻子在家,便轻声开门进去。家里很安静,当他来到卧室,妻子竟然还在睡着,散乱的长发遮挡着面容,好象睡得很沉。在这么大的空间里,东**然感觉这个娇小的身形显得那么孤单,一种怜意由然而生。他近前俯身拂开她的长发,她竟然没有反应。他觉得有些异样,用手一拭,额头滚烫,身体却凉得厉害,不用问,这一定是病了。
“小雪,小雪......!”东东呼唤道。妻子睁开眼,努力地一笑,又闭上眼。
东东心疼得直皱眉头,不过他并不送她去医院,他知道这只是一般的寒热之症,送去医院也这样。他把被子掀开,扶她仰面躺好,用手按摩她的脚心穴道,然后以掌心抵住涌泉两穴,将一股赤热的暖流从她的双脚经脉源源不断送入她的身体。韩雪此刻已经无力言语,可她能感觉到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烈焰在汹涌奔腾,顿时使她浑身火热,不过这种火热如同沐浴在温泉里非常舒服。不一会,她已经面色通红,周身上下大汗淋漓。东东这时已经收了手,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倒杯热水扶她喝下,这才放心去忙别的。
下午;东东早早就在厨房里忙起来,他要给妻子做点好吃的补一补。这时身后有脚步声,尽管很轻,但他知道是谁,妻子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他。
“你终于睡醒了,感觉好吗?”东东没有回身问道。
“嗯,很好,没想到你还会治病”
“那当然,祖传的嘛”
“那我以后就叫你刘大夫吧”
“我看行”
“不如我们开家诊所,你看病,我做护士,一定挣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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