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暖暖愣了一瞬,睁大眼睛呆滞地看着眼前这张骤然放大的脸,男人轻轻垂下来的羽睫正似有若无地轻轻刮着她的脸。
唇上,穆时炔长驱直入。
只一瞬,余暖暖瞬间从被强吻的迷糊震惊中清醒过来,生气地盯着穆时炔,怒火压不住地从心里冒出来,木事却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余暖暖眉心紧紧皱在一起,五年前那种夜夜被穆时炔强要而只为留下脐带血给穆雨晴的羞耻感再次袭上心头来。
余暖暖眼底狠狠一沉,利齿一用力,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穆时炔吃痛,伸手松开了余暖暖,鹰眸里掩着滔天盛怒,狠狠地盯着她,“你!”
然而余暖暖却偏偏不躲不闪,目光笔直正视穆时炔的眼睛,微微扬了扬下巴。
穆时炔攥了又攥的拳头,半晌,还是放松了下来。
该死,这个女人就是仗着他拿她没办法,所以就这么为所欲为!
“穆先生还请自重!”余暖暖看他一眼,冷笑一声,“我现在跟您非亲非故,请您不要做出什么容易令人误解的动作,免得又惹是生非。”s3;
穆时炔听得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却又再次被余暖暖接过了话头。
“还有!”余暖暖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道,“请你以后不要再刻意地去接近我儿子,刻意地对他好。”
余暖暖说着顿了顿,微微掩下眸底的复杂情绪,“小宝他还小,很多事情分不清是真是假。你对他太好,他会当真;你再对别人偏心,他会伤心。”
语气悠缓,不知道到底是在说小宝,还是在说她自己。
穆时炔瞬间明白过来,余暖暖是在说自己那天在幼儿园偏护了穆念童的事……
“……”穆时炔微微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他承认,时言的孩子从情感角度来说,他确实会看得比小宝要重一些。但是,那天在幼儿园,在场的不止木架的人,还有东城其他上流社会的人。
如果他在公共场合表现出对小宝过从亲密的话,很难保证不会把息小宝再次代入到整个东城舆论中心里,穆时炔薄唇一抿,轻轻地看了余暖暖一眼,到时候很难说着这小女人不会又把责任怪到他身上来。
而且,那一天,他第一次为了别人的孩子训斥了童童,这已经表现出了小宝在他心中的不凡地位。穆时炔有些一疑惑,余暖暖到底还要他怎么做才肯满意呢?
余暖暖见到穆时炔这么长时间都不说一句话,以为他是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了,不由冷笑一声,侧了侧身子,从一边总过去离开。
穆时炔视线沉默地盯着她走,心里像平静地湖面突然刮过一阵大风,久久不能平静。
“时炔?”童柯从穆时言的病房里走出来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刚才面对余暖暖时的那个怨妇已经不复存在,童柯又变成了那个知书达理、从容不迫的童小姐。
没想到刚出病房门没走几步就碰见了穆时炔,童柯又惊又喜,连忙走上前去跟穆时炔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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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看时言吗?刚刚医生跟我说,时言最近情况很好呢,你要进步吗?”童柯目光幽幽在穆时炔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猜测他的来意,立刻改了自己的说辞,“我刚打算出来透透气再进去呢,不如我们一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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