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恶有恶报,才刚刚一笑,伤口便被牵动,一时间疼地古风的表情都走了样,看上去夸张无比。
“不不用枪,我们怎么办?”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退去,让这个本显得英气勃勃的红发女子显出一种异样的羞涩。
顺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格斗用的军刺,古风轻轻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对着口型回答道:“用飞刀!枪声太大了!”
古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天色渐渐变暗,一些白天不怎么活动的肉食性魔兽很快便会结束它们的日光浴,露出狰狞的獠牙,而刺耳的枪声在这样宁静的傍晚无疑是致命的导火索,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使用。
如果惊动了那些魔兽的话,古风可以想象,两人都可以不用继续急匆匆地找寻能够藏身的地点,直接躺下等着魔兽来用餐这样的方法会来的更省时些。
用手支起身子,从低矮的灌木里探出个脑袋,右手指轻捏住刀尖,古风眯了眯双眼忽地一抖手腕,刀身在阳光地折射下像一道银链一般掠向了一只最大的松鸡。
啵~刀刃完全没入松鸡那肥硕的身躯,随后像是醉酒了一般,松鸡咕咕怪叫了几声,脚下打着转,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烤松鸡,嗨~虽然我们的时间紧了些,但这可算是一顿不错的晚餐。”
古风看着面前一溜烟逃地没影的鸡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心中的烦躁丢在一旁,而松鸡那肥美香酥的肉质好似已经在他的嘴中嚼着一般,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当下,卡莲上前捡起那只倒霉的松鸡,便拿起那件用途颇多的外套转身离开,而古风架着个伤腿在一旁忙活,很快,一个半大不浅的坑已经被挖好。
“情况如何?”古风舒展了下肩部紧绷的肌肉,朝着卡莲咧了咧嘴问道。
后者苦笑着摇了摇头,眉宇间的失望和忧愁无法掩盖,卡莲先被古风吩咐去找能包裹松鸡的湿泥,但主要的任务是找寻在这个山坡背面是否有能让两人藏身的山洞,但是结果却是让异常的现实。
“看来神灵也不总是眷顾我们的。”
随意地调侃了一句,古风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而卡莲笑了笑,松开了拧在一起的双眉,便随意地盘地而坐。
在古风的指导下,卡莲生疏地用湿泥包裹住他们的晚餐,虽然这些黏糊糊的泥巴粘在手上的感觉,对于从小出生在贵族世家的卡莲来说还有些不能适应,但是坐在山坡上,看着夕阳落下,享受着山涧吹来的晚风,这安逸的感觉使她似乎遗忘了刚才那种紧绷神经的感觉。
“很香~我已经可以想象它的美味了。”
身上披着古风的外套,抱着两条悠长美腿的卡莲正像一个等待着晚餐的少女一般,静静地看着身前被炭火烘烤着的那个泥块,而坐在的身旁,古风似乎有些失神地把玩着手上,一个被磨地锃亮的打火机。
打火机的盖子一开一合,发出清亮的响声,而卡莲托着下巴,带着好奇的眼光撇了眼正出神地古风
“这是挂在他脖子上的,难道是他的幸运之物?”
虽然现在两人的处境糟糕到了极点,但是红发的女骑士却分开心神考虑起了一些别的什么。只是她所不知的是,当一个女子对身边男人的经历产生好奇时,某一颗种子就会埋入她的心底慢慢等待着发芽的那一天。
“呼~喂卡莲,快吃吧。”
看着古风熟练地用刀尖挑开泥块,而那只松鸡全身的羽毛和杂物也随着剥落的泥块褪落下来,卡莲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异。
因为说到底,那怕她的外表看上去再成熟老练,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至于所谓的骑士礼节和教养,那在古风看来也只是所谓贵族精英教育中的悲哀。
虽然没有加上任何调料,但是对于饿极了的两个落难者来说,这只松鸡几乎可以被称谓神送来的礼物,而两人对于这样的恩赐当然不会手软,在短短地十多分钟内就将整只鸡啃地只剩下一个空的骨架。
而山涧的晚风卷过,让这只只剩下骨架的倒霉的松鸡显得由为凄凉,而古风一抬头,正巧看见卡莲正将已经啃地一干二净的鸡腿骨津津有味地放在嘴中吮着,有些忍俊不禁,古风笑着问道:“怎么,还没吃饱嘛?”
后者俏脸一红,在晚霞和火堆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娇艳欲滴,仿佛连白皙的皮肤上都衬出了柔美地玫瑰色一时间,古风看得有些失神。
“盯着一个女士看是一种失礼的表现,古风阁下。”
红晕依旧淡淡地映在脸颊上,如同生命般跳动着的火焰发出温暖的光晕笼罩了两人,被卡莲的话一呛,尴尬不已地古风只得抹了抹手,再次从怀里摸出那只老式的汽液打火机装模作样地把玩着。
“很漂亮的东西,是你的父辈留给你的嘛?”
卡莲似乎没察觉的气氛的尴尬,用很感兴趣的眼神看着这个样式可以说古朴的打火机。
“一个长辈留给我的,怎么你也对这东西有兴趣?”刷地一下合上镀银的盖子,又恢复了平日那种平和的笑容,古风仰着头问道。
“唔只是在我的父亲手里也曾经见到过一个相似的”话才说了一半,天空中忽然出来了一阵怪异至极的叫声,像是用尖刀在玻璃上滑过的噪声刺激着卡莲的鼓膜。
抬起头,乌压压地,不知是什么鸟类,像一片乌云一般掠过天际,好像是极为的兴奋,这些怪鸟一边发出刺耳怪异的鸟鸣,一边高速地向着这个山坡后面飞去。
“古风这是什么东西。”怪鸟的叫声十分可怖,像是一只猫爪在不停地挠着卡莲的心脏一般。
一只保持着仰头姿势的古风,嘴里喃喃着:“四七九十只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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