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鸥哼着小曲,甩着书包走进教室,看到萧南坐在位子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很无良地笑着走向自己的位子,却看到夏浅草也是一脸心事的进来,然后坐在位子上写着什么,便立刻不笑了,自顾自地整理着没多少书的课桌。“嘿。”坐在他后面的宋路拍拍他的肩,“刚刚我看到有一辆很拉风的跑车送你来上学,挂着警备区的车牌,后面还跟着保镖,这么牛逼,那是谁啊?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啊。”“啊?”白晓鸥抓了抓头,尴尬地笑了笑说,“那是我一个表哥,呵呵。”“哇塞,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牛逼的一个表哥啊。”宋路故意很夸张地大声说道,然后又故意看了一眼萧南,“要是早知道你有这么一个表哥,谁还敢惹你啊。”“切。”白晓鸥不屑地笑了一声 ,“难道以前有人敢惹我吗?自己打不过我,就找大人来,现在自身都难保咯。”白晓鸥话里话外都直指萧南,但让宋路奇怪的是,萧南听了以后只是往这里狠狠地瞪了两眼,并没有发作,要是换以前,早就上来跟白晓鸥干上了,这让宋路的好奇心无比地强烈,很八卦 地问道:“快说快说,昨天你表哥是不是帮你去出气了?怎么今天萧南一点脾气也没有,你表哥到底是什么人啊?警备区的车牌就不说了吧,出个门还带两个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的保镖,也太强悍了吧。”白晓鸥摇了摇手指,神秘兮兮地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反正是大人物。”搞得宋路一脸神往。白晓鸥心里却一直幸灾乐祸地笑着,他也不傻,一想就明白了,风云会的龙爷死了,龙爷下面的那几位肯定是要抢老大位置的,而其他帮派的哪会放着风云会这块肥肉不去咬上一口,一些老大还好,萧南的父亲只是风云会的一个小喽啰,自己的老大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夏浅草翻上日记本,听到白晓鸥和宋路正在谈论着刚才教学楼前那个开跑车的男人,突然放下笔,朝白晓鸥走去,在白晓鸥有些局促的眼神中,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整个人微微颤抖着:“你认识他,对吧?带我去找他。”“浅草,你怎么了?”白晓鸥吓了一跳,夏浅草无论对谁都是一样冷冷淡淡的,就算对待她那个据说是朋友的魏云舒,也仅仅是比别人多露几个笑脸罢了,今天突然对他这么激动,竟然还握住了他的手,让他觉得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带我去找他,好吗?”夏浅草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带我去找他,求你。”“好,好,”白晓鸥慌了,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浅草,你先不要哭,等放学我立刻带你去找他,好吗?你先别哭。”“现在,现在就找!”夏浅草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白晓鸥有些吃痛,竟然无法挣脱,他实在没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夏浅草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白晓鸥只好从书包中掏出手机,拨出了范无生的电话,夏浅草立刻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范无生将车停到街角,疲惫地靠在车座上,抬眼看到街对面有一家冰激凌店,心里微微有些刺痛。“你怎么会在上海的?”范无生自言自语道:“你怎么会在上海的?不是让你去法国了,你怎么会在上海的?”沧云上板着一张脸,静静地守在车门边,艾朵朵轻轻推了推他,问道:“老板怎么了?好像很伤感的样子。”沧云上凶神恶煞的表情立刻被秒杀,憨憨地抓了抓头,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笨猪。”钱朵朵踮起脚想敲他的脑袋,沧云上立刻很配合地低下了身。钱朵朵叹了口气,“笨猪,你就不能聪明点,以后要是哪天我不在,你还不被别人欺负死啊。”沧云上憨憨地笑着:“老婆去哪,我也去哪,不分开。”艾朵朵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才跟了范无生几天,就学会了油嘴滑舌了。”虽然说的是气话,但还是很开心地小鸟依人般投入沧云上的怀抱,沧云上那狗熊一般的身材,配上艾朵朵娇小玲珑,确实可以说是小鸟依人了,依在沧云上的怀里,艾朵朵也不忘警告说:“这些话只准对我说,不准对其他人说,知道吗,女人不 可以,男人更不可以,不要跟了范无生几天就学坏,听见没?”沧云上还是一如既往,笑得很憨,但眼中却或多或少带上了一点狡黠,明显是已经被范无生带坏了。
范无生无奈地敲了敲车窗,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下车去了冰激凌店买了一个草莓甜筒,找了个位子一个人望着落地窗外的车来车往,静静地回味着记忆中的时光。这时,放在桌子上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范无生一看显示的号码是白晓鸥,就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范无生听着那熟悉的呼吸声,心狠狠地抽动着。“哥哥。”电话中传出夏浅草的声音,范无生却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你为什么躲着我?”夏浅草略带哭音的声音再次在手机中响起,“范无生!你说话呀!你为什么躲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连见都不肯见我。”范无生死死地抓着手机,手微微颤抖着,青筋绽出,听着夏浅草在那边哭诉,最终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用沙哑的嗓音说:“乖,不哭,我给你买冰激凌。”
夏浅草挂掉电话,将手机扔给白晓鸥,整理了一下书包就跑出了教室,在门口还撞到了她的班主任,也没来得及道歉,就又跑了。她的班主任也没有在意,自己收拾了一下掉在地上的讲义,神色从容地走进教室去讲课,就算他想在意也没用,学生中虽然没什么人知道,但作为夏浅草的班主任,他是收到校长的亲自的通知的,夏浅草身份特殊,无论什么事,一切开绿灯,至于夏浅草到底是什么身份,校长也没有透露。
“夏浅草这是怎么了?”宋路顶了顶白晓鸥的肩膀,问道:“看起来她似乎和你的表哥认识啊,而且关系貌似还有点复杂,你没听你表哥说起过吗?”“饿。。。”白晓鸥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这个表哥前两天才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以前也没有怎么联系过,他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回去我问问。”“真是奇怪的关系,难道是始乱终弃吗?”宋路仰着头,进入了自己的意淫世界中,幻想着白晓鸥那个表哥和白晓鸥,为了争夺夏浅草,兄弟相残,最后两个人两败俱伤,被他捡了个便宜,然后夏浅草对他一见倾心,想着想着,口水就留了下来,傻笑也跟着冒了出来。突然,一颗粉笔头准确地命中了他的脑袋,只见班主任正黑着一张脸看着他。白晓鸥没心情看宋路出丑,咬着一支笔静静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夏浅草站在校门口,静静地望着马路对面靠着车子的范无生,然后低下头笑了起来。范无生走到她面前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本来不应该来见你,可是一听到你的哭声,就忍不住了。”夏浅草很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他,然后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说:“我只是想吃冰激凌。”范无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呢喃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跟着我很危险,我叫你去法国,你为什么不听呢?你从小就听我的话,这次为什么不听呢?”夏浅草重重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嘟着嘴说:“因为哥哥让我不开心了,不说一声就走了,我不去法国,我要等你,你放心,我不怕危险,天下哥哥教了我好多东西,我现在可厉害了。”说完,挣脱出他的怀抱,在他面前打了一套军体拳。
范无生笑了笑,蹲下身子,让夏浅草趴在他背上,轻轻背起了她,也不去开车,直接走向附近那家冰激凌店。夏浅草环着范无生的脖子,脸贴着他的左后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说:“我不想叫你哥哥,我想叫你无生。”“为什么?”范无生觉得有些好笑,“不是一直都叫哥哥的么,我可比你大了六岁,你不叫我哥哥,直接叫我的名字,那我岂不是很吃亏。”“我就叫就叫,无生,无生,无生。”夏浅草赌气地抬了抬头,然后又一脸小幸福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好像要将自己融入范无生的身体,“我都已经十八岁了,已经长大了,可以叫你无生了。”
“傻丫头。”范无生笑着将她往上托了托,免得她掉下去。“我重吗?”夏浅草突然问道。“不重。”范无生笑着摇了摇头,夏浅草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范无生转头看了看她的侧脸,心里默默地说道:“其实你很重,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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