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温和的说道;“马副官,半夜翻墙进家,真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为了被你们抓起来的那老中医的事,也不敢这么放肆,我们知道马副官是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只要你有一点能帮到我们,你是不会袖手看着不管,你说是吧马副官?”
“是的、是的,今天张彪审你们的那位老中医,我没少好好表现,就不知那老人能不能领我的情,我也不好在审讯室里对他明说,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长官见谅。”马昌明说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铁牛皱眉看了马昌明一眼,吓得马昌明赶紧收敛起他那得意地笑,躬身陪着小心问道;“不知长官今天来有何吩咐,只要我能办到,我尽力、一定尽力。”
铁牛问了一些王进宝在牢里的情况,最后说道:“马副官,你这次表现的很好,只要你能周旋着把我们的老中医放出来,你就立了大功,老百姓和我们会记住你的。我们现在把你也没当成外人,有些话你不该知道的也都告诉了你,你要知道我们对你的一片苦心。这样吧,要是在你的帮忙下把老中医给放了,就叫他到‘顺来’饭馆找我们,不过,马副官,你要是把我们的行踪告诉日本人和张彪,到时候你就会拉承担的,脖子上的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
“长官,不敢不敢,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一切听长官安排。”马昌明一看铁牛严肃起来,他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表态讨好。
铁牛和马昌明又商量了一下具体解救王进宝的细节,看天色不早,他站起来握住马昌明的手,拍打着他的肩膀说道:“多谢马副官深明大义,一切拜托你了。哎?我问一下,我们来时怎么觉得今天夜里的保安团的巡逻兵增多了,这是怎么回事马副官?”
马昌明低声神秘的说道:“长官,保安团抓了个老中医,说他是共党,可根据王大槐的情报,说是一个年轻人跟他接头,嗨嗨,长官,按照王大槐的描述,应该说的是你吧?不不不长官,是我多嘴,我该死、我该死。”
铁牛看了马昌明一眼,也不吭声,马昌明赶紧接着往下说:“长官,张彪也觉得接头的不应该是老中医,可他又没抓到那个接头的年轻人,就多安排了几拨巡逻队,秘密抓捕可能要来营救老中医的共党,嗨嗨,就这么回事儿。”
铁牛抱拳说道:“马副官,多谢你的帮忙,老中医的事就拜托你了,呵呵,打搅了马副官的好事,真的不好意思,后会有期。”
铁牛和孔道全从原路返回饭馆,轻轻推开门走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突然屋里擦亮火,在一张桌子跟前坐着一个人,铁牛和孔道全‘嗖’抽出枪来。屋里那人呵呵一笑:“是你们回来啦?呵呵,我看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没回来,睡不着就起来在这等,还特意给留着门子,怎么样?没把你们吓着吧?。”
铁牛和孔道全把枪收起来,笑着抱拳答谢道:“没想到吴掌柜还是个有心人,谢谢你为我们操心了。”
“嗨,这世道不太平,我跟你们接触了几次,敢出头对付这帮混蛋,就知道你们是好人,我说不好你们是干什么的,可我知道,这个国家还得靠你们,只有你们才能把俺这些穷苦老百姓,从日伪的手里解救出来,小伙子,你们受苦了。”吴掌柜又摇头又点头的说了一阵,感慨的扭头走进了他睡觉的房间。
第二天马昌明来到保安团,他先到伙房找到刘剩,给他说了几句赶紧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剩做了两个硬头菜,装进两层的木盒里,提着走进牢房,门口站岗的两个哨兵询问了几句,就把他放进去了。
王进宝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别看他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抓进来受了一些折磨,可他以前练过把式,自会闭气躲避各种刑具,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骨头内脏倒没受到伤害,再加上他常年在山里奔波,又经常吃些兽肉,身体筋骨比起一般人要强的多。
他侧躺在牢房里,看着铁窗外的蓝天白云,想起大山里的情景,心里还真向往着出去,此时的他,呆在这黑暗的牢房里,他心不甘哪。
突然门外传来铁链‘哗啦’的响声,牢门被打开,一个看守领着刘剩走进来,凶狠的喊道:“老东西,你好大的谱啊,还有人给你专门送饭。嗨嗨,老子还没享受到这待遇,好好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看守紧着鼻子走到王进宝跟前,踢了他一脚骂道:“老不死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闹、闹得什么共产,赶紧滚起来,他*的还等着喂你呀?”
刘剩把看守拉到一边,笑着说道:“兄弟,你就不要吓唬这个老大夫了,张团长留着他还有用,说不准你以后还要巴结他,嗨嗨,这都说不好啊。兄弟,你忙去吧,这里有我看着,他跑不了。”
刘剩等看守走出牢房,他赶紧把木盒里的猪头肉和半只鸡拿出来,他边往外拿,边低声对王进宝说了一些隐秘的话。他不敢在牢房里呆的时间太长,把饭放下,提着木盒子走出牢房。
马昌明来到张彪的屋里,献媚的说道:“团长,我刚才叫刘狗子给那个老中医送饭去,他回来说那个老中医说你有病,他还说......。”
“我x他奶奶的,这老不死的敢说我有病,我看他才有病,还病得不轻呢,自己死活都不知道,倒有那穷心思说别人有病,你说马昌明,是不是这老东西有病?”张彪说着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嘴里乱喊‘有病、有病’。
马昌明笑眯眯的看着张彪,他也不言语,看的张彪心里膈应得慌,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他*的瞪着牛眼老是看我弄么?还真把我看成是个有病的啊?什么混蛋玩意儿,”
马昌明嘻嘻笑着说:“张团长,依我看,这个老中医还是有两把刷子,不然的话,怎么刘狗子他爹,找了那么多的大夫给他看病,都没看出个道道来?可这老中医一下就给找到了病根,付下一副药就见效。团长,你说这老中医是不是有点门道?不然,咱把他叫来给你好好看看,要是说的不对再把他送回牢里打一顿,看他再胡说八道,你看......。”
“行行行,你去把那老东西给提出来,再叫刘狗子给他好好洗刷洗刷,省的坐在我跟前脏兮兮的抓来摸去,叫人看着就恶心。”张彪手一挥把马昌明打发出去了。
刘剩把王进宝洗刷干净,又给他换了一套保安服装,嗨,这老头一收拾,看起来清清爽爽,两眼有神,脸上有几道伤痕,倒更叫人觉得矍铄精干。
刘剩上下打量了几眼王进宝,他皱眉说道:“王大夫,你的眼神、眼神叫人看着太有精神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王进宝咧嘴轻笑,忽然脸皮一松,刘剩再看王进保,他都愣了,眨眼的功夫,王进宝变成了一个两眼无神、老态龙钟一脸病态的兵油子。
刘剩伸出大拇指一抖,轻说了一声:“咱们走吧。”
刘剩把王进宝带进张彪的房间,张彪一看也愣住了,心里嘀咕道:这死老头子洗刷干净看起来还真他*的清爽,就是眼皮子耷拉着没有精神,走起路来也算硬朗,他对这老中医慢慢的有点好感。
马昌明一脸严肃地对王进宝说道:“老大夫,你要是能看出我们团长有什么病,还能给治好了,那你就大功一件,立马放你。嗨嗨,你要是根本不懂医术,学江湖骗子满口胡诌,他*的,那你就是共党,立马剁掉你的脑袋,你可听见了?”
他说完笑脸看着张彪问道:“张团长,我说的没错,是这么回事吧?”
张彪‘哈哈’大笑道:“对对,就这么弄,你老小子要是能给老子看出病,还给治好了,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话,嗨嗨......,那你就别怪老子送你去见阎王。”
王进宝装出害怕的样子,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说道:“长官放心,我老头子看了一辈子的病,还从没看走眼过,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
刘剩这时拖过一把椅子,拉着王进宝坐在张彪办公桌的一角,他小声地问道;“团长,开始吧马昌明从烟盒抽出一支烟,在盒上轻磕了几下,塞进嘴里点上,看着他们三个,突然涌出一种心慌悸动。
王进宝把张彪的手腕抓在手里,微眯着眼睛半仰着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他反复号过几次脉,又拨开眼皮看眼睛,又叫张彪张口伸出舌头看舌苔,一阵忙活下来,张彪眼盯着王进宝,又紧张又期待,就等王进宝给他说结果了。
屋里静得很,谁也不说话,王进宝闭着眼睛谁也不看,半天后他睁开眼,对张彪说出了叫张彪羞臊脸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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