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不再理自己了吗?
周围回荡的讥笑声,点燃了敏希心中的怒火,不由地破口大骂:“靠,你们在笑什么!除了笑还会别的吗?还有完没完啊!就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搞鬼,你们算什么!这样很好玩,是吗?这样玩弄我,你们很开心,对吗?”,放肆地呐喊,不断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最后,不但没止住那些讥笑声,反而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她放弃了,无力地蹲在地上,用力地捂住耳朵,隔绝那些让人奔溃的笑声。
但是,无论怎么捂,声音都能进入耳内,无力地放下手,就如同被丢弃在茫茫的沙海里般,无论怎么挣扎都止不住被沙淹没的无助。
她只能蹲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膝,试图给予自己一丝安慰和温暖。
“絮儿,不要怕……”那一声呼唤,犹如和煦的阳光,驱散了如乌云般的讥笑声,射进了被寒冰包围的心房。
这声音放佛有一种力量,将一股暖流传递入自己的身体里,竟是那般温暖,安定紊乱跳动的心,支撑敏希站了起来。
敏希感激万分地说:“谢谢你,你是谁?”。
可惜,还没等到回应,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韩敏希!吃饭啦!”。
韩敏希?韩敏希……
“韩敏希!”敏希惊叫着坐起来,拍拍胸口嘘出一口气,还真得感谢妖精这一声叫喊,要不还真昏睡过去,差点忘了自己是谁。用手抓了抓头发,心中不禁疑惑:
咦,吃饭了?这几点了?自己睡了多久?
不经意间抬眼看向窗外的天,早已昏暗了,街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各家各户都灯火通明。
与此同时,房间门口早已站着一个男人,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半倚着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床上从睡梦中突然坐起的女孩。
他的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略倒三角型的脸,额头上拱着刘海,眉毛清长,如玻璃珠似得大眼睛里,闪动着青春、热情的光芒,鼻梁高挺,淡淡桃红色的薄嘴唇,格子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衣的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了白皙的皮肤,蓝色牛仔裤,浑身散发着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感觉,犹如阳光般的大男孩。
他摸着自己的鼻子,坏笑地说:“这个小希,真爱睡啊!都懒出油咯!做梦都喊着自己名字,啧啧啧,是被自己的名字吓到了?白日梦做多了吧!哎哟,口水都流一枕头啦!”。
敏希听到这,窘迫地摸摸自己的嘴角,呀,又上当了!便随手抡起一个枕头,奋力朝声音砸去。
男人淡定地看着从敏希手中脱离的物体,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扎扎实实地落在自己半步前。
他摇摇头微微一笑,多年被砸的经验,知道她只会来这招,而且那力气也只能到这里,自己所站在的位置是最合适的。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拍掉上面沾上的灰尘,打趣地说:“哎!还是怎么暴力,可怕的起床气哦!”。
这声音,落在敏希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迷迷糊糊地转头看向门口,盯着声音的主人,梦里的情景又再次袭来,心里顿时然生复杂的感觉,里面掺杂着悲凉、喜悦以及一丝的愤怒,不禁微微撅起嘴巴。
男人微微一笑,这笑容犹如耀眼的阳光,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这种感觉让敏希想起了梦中那个声音,看着那微笑不由地眯了眯眼,让她产生了要拥抱阳光的冲动。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永远是敏希的方式。
她马上跳下床,不顾一切地猛地冲过去,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略带撒娇式地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温暖的怀中。
男人受宠若惊地看着怀中人,前年难得一遇敏希对自己撒娇,便紧紧地环抱着她,宠溺地柔声问道:“小希,怎么啦?”。
刚问出口,心里猛地一跳,他眉头不由地皱起,这难不成又做噩梦了吗?为了不让她难受,便无奈地故作轻松说道:“从小到大都爱做梦,现在还做白日梦,哈哈哈……”。
“笑屁啊!现在天黑了好不好!”敏希边说边摇头,松开了拥抱的双手,脸不好意思地泛着红。
“那是什么啊!”他说完摸了摸她的头,俯身对视着面前那双动人的眼睛。
敏希微微撅起小嘴叙说:“怎么说呢?好像是梦见你把我丢下咯!你还记得么?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梦到一个人。我才发现,竟然是你噢!太神奇了吧!”。
此刻的她虽然故作平淡,内心却异常激动和幸福,眼睛认真、用力地直视着那双正在注视自己的眼睛。
“哟!什么神奇,那么嫌弃吗?你觉得我会这样做么?哎呦,小媳妇,原来你那么喜欢我的。这从小都梦见我了,没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
她听完这话,真想伸手抽他,转念一想,他究竟会不会这样做呢?故作不耐烦地问:“那你会不会啊?”,眼神透出一丝期待,声音遮掩不住因害怕而颤抖。
“肯定不会啦!白痴。”他笑着说完就如儿时般抱起她转圈。
本来装作面无表情的她,最后还是被逗得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在这幸福的怀里笑得是那么的甜,多希望时光就能定格在这里,单纯地深信着,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变的承诺:
他是绝对不会丢下自己。
转了几圈后,他才慢慢地把她放了下来,故意大声喘着气说:“我说小希啊!你是不是该减肥了,再胖我就抱不动啦!还有,别老戴这老花镜,要不我带你去换换吧!这看起来比我妈还老啊!”,边说着就边想取下那笨重的大眼镜,一脸心疼地说:“把本来就不高的鼻子压塌咯!”。
敏希连忙把脑袋调皮地躲开,一脸骄傲地说:“您放心,我的鼻子是遗传妖精的,底子好,不会塌。”。
忽然,露出邪恶的笑容,眼疾手快地掐住了他的鼻子说:“你的太扁了,我帮你拔拔!”。
“小希,你个坏家伙!”他皱着眉头喊着,连忙拿开了那魔爪,不断地揉着自己可怜的鼻子。
“哼,要你叫我减肥,不是我肥,是你缺乏锻炼!还有,你敢这样说铃姐,这只是给你一点点惩罚。”她瞥了瞥他边说边抬起手,用大拇指按着尾指顶端演示着是哪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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