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陪妖精洗完碗,后走出客厅,环视一周,整个客厅寂静无声,漆黑空荡,阳台的玻璃门敞开着,微风轻轻吹过,淡紫的门纱轻轻地随风飘着。
那丫头一定呆在阳台,如大爷般温饱思淫逸了!
他了然地走出了阳台,果然看到敏希正悠哉地躺在摇摇椅上沉睡,无奈地笑了笑,慢慢蹲下身抬头温柔地看着,轻轻取下她脸上那笨重的老花镜。
其实,没有戴眼镜的她,还真是个美人。
不过,长成这样纯属正常,因为仙女妈妈活脱脱的美女,韩叔叔则是个十足的帅哥,韩敏希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犹如三色堇般,越看越让人心动。
只是,那张甜美的脸上为什么会是满脸的泪痕,让人一阵揪心。
小希,你到底梦见了什么,竟会如此伤心难过?
我从未曾见过这样软弱得让人心疼的你。
从小到大,他都陪伴在她的身边,深深知道她是个倔强的女孩,不会轻易哭鼻子,无论受了天大的委屈或是遭受到疼痛,都是用笑来掩饰。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韩叔叔的离去,自己才真正知道她是会哭泣,竟也会那般软弱。
其实,作为男生的他,更希望她能学会示弱,不要那么好强,很想做到让她能依赖他多一点。
梦外的他,就这样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思考着她究竟在里面梦见了什么,这般落泪?
梦中的她,就这样紧紧地拥着眼前的人,感受着他所给予绝望的拥抱,落下每一滴泪。
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触动着皓然柔软的心房,好想紧紧地抱住她。
小希,我在这里用心看你,你在梦中用心看什么呢?
敏希只觉自己的拥抱一空,仿佛连心也被抽走般,整个人失去重心地朝前踉跄了一步。
他消失?
为什么又要离开,到底是为什么?
她连忙伸手妄想抓住那飘渺的雾气,惊呼道:“皓然,你别走啊!”。
这一声尖叫传出。
皓然猛然一惊,记起傍晚时分,她所说的话,恍然大悟,这傻妞果然还在意那个噩梦,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
难道梦中让她伤心的事情,竟是再次梦见自己离她而去?
他既欣喜又无奈地看着,只见她拧着眉头,无助地将手伸到半空,不安地晃动着,似乎在努力地抓些什么。
梦外的他,马上伸手紧紧地握住那手,传递着自己的心意,小希,我在这里,不会离你而去。
梦里的她,似乎感觉自己伸出的手,像是被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是谁?
当两只手碰在一起的时候,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哎……”。
这一声轻轻地落在敏希的心底,撞击被悲伤环绕的心房,是谁的叹息声?
还没来得及猜,敏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出了梦境,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皓然蹲在身旁,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问道:“小希,又做噩梦了吗?”。
“嗯!”敏希略带委屈地应声,却害怕被皓然看见自己的软弱而担心,连忙转态,坚强地微微一笑说:“没事了,奇怪的梦而已!”。
“为什么你会这般在意梦?”皓然不解地问道。
敏希看着那疑惑的目光,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因为我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你不相信,所以你不懂。”。
皓然心疼地看着仍残留在敏希眼角的泪水,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抚上那张小脸,用大拇指轻轻地刮去。
为什么总是要那么固执地相信飘渺虚无的东西。
这时,敏希才发现自己哭鼻子了,这实在太不争气了,矫情得让自己都觉得恶心,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抬起一手豪爽地胡乱抹着自己的双眼,一脸倔强地傻笑。
皓然无可奈何地收回手,心中轻叹道,这就是韩敏希,一个爱逞强的女孩,就连眼泪都要自己擦去。
忽然,目光被敏希掌心中一朵特别的紫花吸引住。
这花的形态有些怪异,就连熟知花的自己,都从来都没有见过。
皓然会对花有那么深的了解,全赖面前这个小希。
当年由于敏希的性格太像男孩,两对父母们都一致决定送她去学茶道和插花,美名淑女修成课。
与此同时,为了能更好地监督敏希,一同把皓然也送了过去陪学。
从此,皓然开始了成天泡在女孩中间的生活,有时竟还被小希那个魔王戏称为――娘炮。
对于小希,皓然是既疑惑又无奈,疑惑的是她似乎天生就很灵活,对任何事物总是能轻易学会,唯一的缺点就是三分钟热度,耐不住爱玩的个性;而无奈的是他总是要加倍的努力才能赶超她。
皓然最喜欢的事情,当然是被敏希崇拜。
可是,崇拜的方向,敏希永远弄错,她总是一脸敬佩地说:“皓然,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当女人。”。
回到现在,皓然仍困惑不解地指着那花问:“小希,这是什么花?你从哪来弄来的,怎么刚刚就没看你拿出来?”。
敏希这下才感觉自己手上有东西,慌忙地看了看,诧异地看着那花,这不是在梦中出现的吗?
怎么就真真实实地躺在自己的手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是皓然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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