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绮云不笨,她与白旒苏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不会贸然惹少年厌烦。于是朝着白旒苏轻轻点头:“小公子,还有一盅汤是给您煲的,还请您尝尝看味道;你们父子相聚,绮云不便打搅,先行告退了。”说着,信步盈盈,翩然离去。
房间里剩下了白旒苏和刘苏两个人;小家伙的表情并不好看,嘟着嘴巴闹情绪。
自己惨遭毒手,差一点葬身火海,幸亏景瑞王爷李惑出手相救,才保全了性命;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似乎想把自己留在身边,如果不是长孙绮云出面,现在自己可能还在凤华楼。
回到郑家宅子的时候便已经是凌晨了;那之后,便一直被白旒苏抚摸亲吻,折腾到现在;好不容易那人停下了‘骚扰’,允许自己休息了,却又被长孙绮云这一碗汤扰了睡眠。
白旒苏手持着汤碗,朝着小人儿微笑:“起来吧,尝尝看那女人的手艺;这可是她特意为你做的。”
小人儿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是明镜一般:长孙绮云是白旒苏指腹为婚的对象,她对自己好,十之**是为了取悦白旒苏。说什么‘特意为小少爷煲的汤’,根本就是在花言巧语。
白旒苏作势闻了闻那碗燕窝,摆明了是想诱惑小人儿吃东西。“嘿,小狗,尝尝看嘛~味道好像不错。”
严重睡眠不足的刘苏,此刻像是在撒娇耍泼:“我不要吃那个~”
“那你要吃什么~”少年把汤碗放回了桌上,然后又重新在小家伙身边坐下,此刻没有丝毫的愠怒,相反的好像有些乐在其中,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小人儿在吃的方面娇情。
刘苏看着面前绝色美少年,只觉得春心荡漾,于是嘴角一抿,显了个狡黠的表情:“我要……旒苏。”
白旒苏颇为意外,只见那个不知深浅的小东西,此刻正色迷迷的朝自己笑,像只小小妖精。少年眼神迷离,笑靥如花,朝着小人儿贴近:“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哦~”
细碎的吻落在了刘苏身上,星星点点,泛着**遗留的痕迹;小人儿浑身躁热,一时间情难自控。“旒苏,停下来。”
少年像是故意忽视小家伙的要求,放肆的在他身上留下新旧吻痕,双手在小人儿尚未发育完全的稚嫩身体上流连……
刘苏在接受着少年疼爱的同时,心里却是忧闷:虽然在朔月夜那天,白旒苏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在这之前,白旒苏和刘辉的情事,也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那少年身边又凭空多出来个指腹为婚的对象,虽然她的确美丽,而且善良。
最不能让小人儿释怀的还有一点:早在三年前,被那少年收养的当晚,他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己是他为了报复而留的一枚棋子。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自己的身份,刘苏便会莫名的锥心痛楚。
……
坐北朝南的房间,是这家的女主人武绿袖的所在。锦鲤戏水图的屏风后面,及地的挂珠帘幕;再靠里一些,是黄花梨木的大床,有米黄色帷帐垂落。
面无血色的武绿袖缓缓睁开了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虚弱的她,连喘气都觉得吃力。
伤口隐隐发疼,与之相对应的,心里疼得更甚;回想着青石板桥发生的一幕,女人只觉得周身泛寒,止不住的打颤。
武绿袖一双秀目空洞的睁着,不断的有晶莹泪水自眼角滑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思绪定格在灯会前夕,青石板桥上,自己遇刺之时。她认得那人,他是京城御史台长官刘辉的手下,也是自己夫君的同僚。
他这样做,是听从了刘辉的指使吗?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刘辉身为自己的姐夫,是出于什么理由要置自己于死地?
如果刘辉与这件事无关,那事情就更加离奇,她武绿袖一介女流,缘何会惹祸上身?
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经此一劫,女人的心中永远留下了伤痛;那是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唤醒的恐怖,是久久难散的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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