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马艹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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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大概从来也没有过这种时候，来了很多的外地人，郊外的军用机场和民用机场都忙碌起来。
不时有人从飞机上走下来，提着包，默不作声，偶尔有交谈，可也只有他们之间可以听到，杀气四溢。
李久年站在军用机场的塔台里，看着窗外停机坪上正在集结的人，论素质，他们并不算高，甚至有点儿粗鲁，冲天的气势让附近的地勤恨不得逃得远一些，免得莫名其妙被揍一顿。
“报告！”门外传来响亮的声音。
“进来，”李久年背着手，拳头握紧又放松，脸上的肌肉也不时抽*动着，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孙龙走进来，还没说什么，就看到窗外停机坪上发生了骚动，跑道上的飞机也不得不停止滑行，长长的车队冲破大门的路障，大摇大摆地冲上跑道，随意停下，那些虽然穿着军服，却像一群土匪一样一拥而上，扒上卡车就开始拍车厢，先载满的卡车转弯想要往外开的时候还差点儿发生车祸。
孙龙压低声音，“到今天上午六点，来到江南市的一共238人，金泰杀掉九名蜀山派弟子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国。”
“是只有三个吧？”李久年看他。
孙龙并没有任何一点儿不好意思，“剩下的是我帮忙料理的。”
“不要再这样做了，”李久年带着警告的意味，“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同室操戈会上军事法庭的。”
“只是一枚炸弹，”孙龙满不在乎，“我恨他们，要是有一天上战场，我一定会在他们后面打黑枪，我相信不只有一个人这么想。”
“想和做是两回事，”李久年坚持，“收起你的想法，把我的想法告诉你的手下，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别怪我不讲情面。”
“哐——”
有辆卡车突然失控，直直地撞在塔台的小门处，上面的司机哈哈大笑着跳下来，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嘎嘣嘣……”李久年错动着牙齿。
“一群人渣！”孙龙鄙视至极地瞅着下面，“这种人也能成为国家的支柱？”
“因为他们是异能者，”李久年冷冷地回答，“有着普通人类没有的能力，是国家的前途和未来。”
“那我们算什么？”孙龙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有些悲怆，“我们不怕受苦，我们也吃过不少苦，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支柱是这些人？就因为他们比我们强？”
“到了纠正错误的时候了，”李久年平静下来，“金泰的情绪怎么样？”
“还算稳定，”孙龙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好像有点儿心不在蔫，心思不像是在面前的事儿上。”
“他就像个小孩子，”李久年松开双手，“兴趣变化的很快，差不多了，这些自以为是的东西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把金泰想成当初在古莲时的菜鸟模样，就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吧，给金泰配给我们的人戴上识别码，行动一开始，只认识别码不认人。”
“是！”孙龙立正，“首长，这次行动要是成功以后，我们的部门是不是就要彻底分开了？”
“自主运营，”李久年咬着牙，“不能再让他们插手了，承包业务还是可以的，那些政客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这很有可能——”孙龙担心。
“我来抗，”李久年断然，“只要是对这个国家有好处，再多的代价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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