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端起圆瓶,酒如火龙般蹿入他的喉咙,怡人的炙热感令他感觉到自己几乎像是浮在半空中……
真是好酒!他一干而尽,砸着舌头。
板盖双手趴在桌子上,抬起脑袋来仰视着他的脸,说:“永夜,告诉我们,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来执行拨烂草计划。”永夜靠在椅背上,醉熏熏中把压在心头的话一吐而光:
“这是一个带劲的任务,像呛菇酒一样带劲。内容是把你们请进练毒场,灌你们喝黑珍珠的新毒剂,你们就会发狂地开始攻击我,我就亲手杀了你们……杀了你们,颜民的命本就贱得一文不值。
而珍珠,她是个美人,漆神在上,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我要结束一切的狗屁友谊,狗屁感情,狗屁颜民区的一切鬼玩意……”
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全盘托出了,但陈酒的热力仍在他的血液里乱蹿,热力托起了他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太舒服,太惬意了。
他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了。
事实上就算他的计划暴露了,他仍可以执行完毕。这时候只要他吹响尖哨,苔甲号就会冲进来帮助他抓人。
最困难的部分只是他到底能不能这么干?
怒虫和板盖一起瞪大了双眼看着他,那神情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永夜笑了笑,说:“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真的会这么干的,这是我的任务,我似乎必须完成。”
“不,我们相信。”板盖面无表情地说:“漆色贵族的行为从来不会令我吃惊,你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们无法反抗。”
怒虫一言不发。他似乎在生板盖的闷气。
永夜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重复着说:“我必须完成。如果我不亲手来,也会另有他人动手的。“
话一说完,一指师傅的话就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一样的行为并不是你达到目标的唯一途径,只会让你变得任人摆布。”
见鬼,他说得对!如果他真的这两个人扔进了练毒场,那么他就是如了黑珍珠和蛇目的意,那么他就是任他们摆布了,他已经被他们摆布了十年了。
“他们已经摆布了我十年了,也该尝尝我玩的新花样了。”他嘀咕着对自己说。“不是我下不了手,我只是不想言听计从了。”
一个新的计划在他心里慢慢滋生了,这个计划更冷酷更决绝,也更高明,随着酒意的蔓延,他突然觉得前途锦绣,一切在握。
怒虫已经脸色铁青,但板盖却不以为然,他似乎比永夜更了解他自己,或者他根本不把生死当回事。
他双手撑在腮下,摆出一副长听的姿势,用哄小孩的声音对永夜说:“永夜,在处置我们之前,先跟我们讲一讲,这十年,你获得了什么?”
十年,干了些什么?又获得了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板盖和怒虫的脸开始变得模糊,虚无,然后开始旋转,还有酒馆的一切,笑声和灯火人头一起旋转。
“好的好的。”他喃喃地说:“我可以花上几个毒药时,好好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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