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雄并没有列席旁听死鬼们的交流会议。他正忙着修订自己以前记下来的那些东西。比如自动武器设计图,比如抗生素提取和药物剂量对应图。
赵英雄其实一直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知识。缓过劲来的孙老道倒是很看得开“你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你,一体同心嘛。你能知道些我们脑子里的东西也不奇怪。”
“可问题是,我不想知道道德经的全文,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赵英雄在纸上写写画画“后装弹的规格是多少来着?”在得到张成雄的回答后,他小心翼翼的改掉了图标上的几个数字“得亏我以前积德行善,脑子里没有什么精神病患者。这要是来个精神分裂患者,那就热闹了。”
“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多不少聊天的对象。”黄天虹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倒也有些意思。”
“你们有意思了,我得头疼死。”赵英雄结束了最后的修改工作“以前老张叫我的时候我就头疼,得亏你们没跟着一起瞎胡闹,不然我早就死在床上了。”
“那个莽夫。”王守仁叹了口气“做事儿净是瞎胡闹。一点分寸都不懂。”
“行行行,我是莽夫。”张成雄今天似乎心情很好“都小点声儿,我跟小赵说点事儿。”
“你这次去巴黎,我和老王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很有必要给你加点自保的手段。毕竟我们几个现在全靠着你才能聊天打屁。虽说老王很看不起西方蛮夷,不过一切都要小心才行。”
赵英雄想了想“我第一次见胡言的时候,他说我身上有内力……”
“那是老孙头的功劳。”张成雄嘿嘿笑道“老头子练了一辈子的童子功,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到最后却是被馒头给噎死的……”
“有话说话,提这茬干嘛。”孙老道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小赵,别听他胡扯。”
“没事儿没事儿。”赵英雄憋着笑,也不知道嘴上不笑出声来,内心里这些死鬼会不会听见“孙老您继续。”
“这功夫也是我们几个商量着打算给你的东西之一。”老孙头咳嗽了两声,不知道是真的嗓子不舒服,还是一种习惯“按理来说,你连打坐都没做过,不过天地造化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就老道我这段时间实验的结果来看,我在你丹田里练功,你也能得着好处。效果跟自己练也差不多。老道我现在也没别的事儿可干,就天天在你身子里练功了。也能给你添点保命的手段。”
“真气外放刀枪不入什么的,我回头慢慢教你,这活一时半会你也学不会。”孙老道叹了口气“练功毕竟是个慢活。你还是听听看张小子的话吧。”
“我张成雄打了一辈子仗,最自豪的就是两点,其一是在德国留过洋,学过兵器制造。第二点,就是马背上的功夫。”张成雄的口气听起来很自豪“兵法之类的,我确实比不上老王,但细节上的功夫,我教你。”
“那就先谢谢您了。”赵英雄小意奉承着,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你现在用的枪我看了看,想法不错。可惜太没水平。”张成雄很不客气“今儿晚上你也别睡了。要累了就换我出去帮忙。你现在就去达芬奇的工厂。我给你做个好东西。”
赵英雄自己也没打算亲自动手。张成雄要给自己做的无非就是枪械之类的东西。虽然有些兴奋,不过考虑到明天一大早就要动身去巴黎,赵英雄还是让孙老道帮忙,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张成雄。
“刚好,既然你来了。我就给你教教这内家功夫。”孙老道的声音很是飘忽不定“我教你的这套功夫,按理来说是密不外传。不过既然你我一心同体,也就没那么多顾虑。记住了,这套功夫的名字叫《灵宝毕法》!”
“赵小子,谨记,谨记!大道无形,视听不可以见闻。大道无名,读书不可以筹算……”
赵英雄听的头晕目眩“我说孙老,能说中文么?”
“无知小儿!”孙老道爆喝一声“我说你记!什么时候背下来,老夫什么时候送你出去!”
“天地之间,亲乎上者为阳,自上而下四万二千里,乃曰阳位……”
“道生万物,天地乃物中之大者,人为物中之灵者……”
“救命……”赵英雄抱着头,经受着比前生应试教育更可怕的填鸭式教育“孙老头我恨你!”
马赛的天空蒙蒙放亮,在蓝的有些惊人的天空下,阳光和云朵不停变换着位置,在天上组合出各式各样奇妙的形状和颜色。
可马赛的农民们并没有功夫去直一直发酸的腰背,他们只是不停的趴在地上,细细找寻着麦田里的杂草,然后连根拔出。
大约上帝的确是怜悯者世人的。偶尔有些带着地中海气息的风轻轻从麦田上拂过,把庄稼抚出一圈圈的麦浪,也带给辛勤的农民一些久违的凉爽。
麦田边上靠着一条颇有些宽敞的石板路。平时走的大多是些运送商品的马车或者农夫。而今天早上,似乎和往常很有些不同。
三辆很是阔气的马车排成队列从石板上碾过,洗刷的干干净净的白马高傲的轮流抬着蹄子,拉动身上的挽绳,带着身后的马车轻快前行着。
马车被漆上纯粹的黑色,上面用昂贵的金漆画上一个盾牌,上面有三朵胜开的金色鸢尾花图案。而鸢尾花下,则是一对交叉的金色双手骑士大剑。
盾牌上绕着一条丝带,上面写着一句代表了徽章家族的格言“真正的贵族,应该为了上帝和领主的荣誉,平民和弱者的生命,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直至进入主的怀抱。”
这条路上平时也有不少贵族的马车,农民们看到了之后,大部分时间会装作没看到,而有时候则会躲得远远的,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但这次不是,看到徽章后,忙着除草的农民们站起身子,一手抚在腰上以驱除肌肉的酸痛,而另一只手高高的挥舞着自己破烂不堪的帽子。
这是杜阿家族的徽章,是杜阿家族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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