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心情越激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酒店的其他宾客纷纷投来奇怪的眼神。
贺儒风拉了拉她,让她坐下,抱歉的道,“伯父,你别介意,以萱就是这脾气。”程父点燃一根烟,苦笑的抽了两口,“她的脾气小时候一直像我。”却没有说别的话。三个人回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过来说,病人目前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不过是否已经度过危险期,还要观望一天,明天这个时候,应该就可以确定了。
贺儒风说声谢谢,抱着程以萱安慰一会。程父显得颇为被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三个人一起过去看程母,程母躺在病□□,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紧锁着,似乎是在做噩梦。
程以萱伸手慢慢抹平程母额头上的皱纹,深呼吸一口气,又有泪水溢出来。
这个晚上因为担忧程母的病情,程以萱坚持不肯去酒店,贺儒风心疼她,陪着她在医院里熬夜,半夜的时候,程以萱精神萎顿,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他看到隔壁的一间病房是空着的,将程以萱抱了进去。
这才两夭,程以萱就憔悴不少,也瘦了很多,因为睡眠不足的缘故,眼睛红肿,脸颊深深凹陷进去,头发也有一丝的凌乱。
程以萱向来是乐天知命的女人,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却注定是殁灭性的,他将程以萱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想让程以萱睡一个好觉。
但是很快程以萱还是惊醒,擦了擦眼睛看着他,“我睡了多久了。”
“才刚刚睡,你睡吧,有事情我会告诉你的。”
“我不敢睡。”程以萱轻声道,将脸在贺儒风胸口磨蹭了几下,有些软弱的道,“贺儒风,这些天我对你一直都不够好,你会不会嫌弃我。”
“这个时候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如果是我面对这样的事情,我想我不一定表现的比你更好。”贺儒风软语安慰道。
程以萱红着眼睛,“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曾经我以为是那么坚定不移,完完美美的爱情,就这样,瞬间在我的眼前坍塌了,可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恨自己,更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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