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徒狂风醒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已经遍撒大地。
在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猛然坐了起来。
昨夜那黑暗中狂野的激情,那**而甜蜜的感觉,现在想来,有些像是在做梦。
司徒知道这是真实的,鼻端残存的幽香也可以证实这一点。
他翻身下床,意外地发现在雪白的床单上,有着点点嫣红。
这红色让他心里一震,同时想起昨晚“觅香阁”老鸨说的话来“水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难道,昨夜是她的第一次?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人呢?
经过这件事后,司徒不知道再见到水冰清时要怎样对她,那一定是很尴尬的,但想见到她的念头是如此强烈,使他没顾上多想就走出了屋子。
屋外没人,整个院子都没有她的身影。
她回去了?
在觅香阁,老鸨还没等司徒狂风说话,便开口问道:“你把水姑娘弄到哪里去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司徒不相信老鸨的话,但他费了半天的功夫,几乎把整个觅香阁翻了个底朝天,仍旧一无所获。
她在欧阳锻那里?
一念至此,司徒立刻赶去,但他又一次失望了。
欧阳锻见了修复好的天王斩鬼刀,喜不自胜,细细把玩了一番后,说此刀现在已是阴阳调和、刚柔并济,威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大胜从前,可以称得上是无坚不摧。
但这些话司徒并未入耳,他问欧阳锻,水冰清是不是在外地有什么亲戚朋友,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连招呼也忘了打便起身离开了。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没头苍蝇般地在苏州寻找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傍晚时分,筋疲力尽的司徒又回到了那个小院。
小院依旧,但只相隔短短一天,便已物是人非。
司徒来到床前,枕边还留着水冰清的一缕秀发。司徒拿起它,秀发稍微有些蜷曲,是昨夜在火炉旁炙烤的缘故。
把秀发绕在指间,司徒头一次体会到,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么痛苦。
――水冰清啊水冰清,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就算要走,也要说一声,哪怕留个纸条,写上只言片语也好!
――她为什么要辞别?人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昨天晚上才刚刚认识啊!
――她不辞而别,也许就是为了避免尴尬,女孩子家,毕竟脸皮薄。
――可是,她就不想再见到我了?
……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中交战,使得司徒心乱如麻,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深深地爱上这个冰雪般的女人了。
***夜幕再一次降临,一天又过去了。
司徒烦躁不安、郁闷难当,他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无比的憋闷。
他用尽全力,大吼一声,想吼出胸中的闷气,声音在寂静中传出老远,惊起一群栖息的昏鸦。
随着夜色越来越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包围着司徒,他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忘掉这一切,哪怕是暂时的忘掉也好。
他理所当然地想到了酒。
他把指间那缕秀发藏在怀中,然后拖着刀,逃跑似地出了院子。
***“小二,上酒!”司徒喊道。
店小二吐了吐舌头,搬上一坛二十斤重的古城烧,顺便数了数司徒面前的酒坛,足足十五个。
他真怀疑这个彪形大汉是酒神下凡,他一道菜也没要,就这么干喝酒,已经喝了十五坛了。别说喝酒了,就是喝水一般人也喝不下啊,更何况他喝的是江南没多少人愿喝的,极烈、极辣的古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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