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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缴枪(2 / 2)

左光辉转过身来,用举枪的手对着林大锤挥着,醉醺醺地说:“林……林书记呀,是我……我是左县长。”

林大锤收起了枪,下了马,朝四周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墙上的两个枪眼,厉声问道:“这是你打的?”

左光辉并不作正面回答,他断断续续地说:“林……林书记,你说刘老二两口子叫不叫玩意儿,是他们自己上赶着要把女儿嫁给我,临要娶亲了,人跑了……跑了,给我下不了台……下不了台呀!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还跑到了洪……洪专员那儿告我的状……你给评评……评评理……”左光辉边说边挥舞着枪,比比划划,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

“左县长,这枪是打敌人的。大清早的,你跑这儿乱放枪可是违反纪律的。快收起来!”林大锤命令道。

左光辉哈哈一笑,嘴里喷着酒气:“林书记,你以为我……会那么虎吗?哈哈……我是吓唬吓唬这两个土鳖的。”说着又举着枪比划起来。

林大锤厉声命令:“左县长,把枪收起来!这枪可不是比划着玩的,想放就放。”

左光辉不服气地说:“我是县长,我得要回这个面子……”拿枪的手仍在舞着。

林大锤命令王豆豆:“小土豆,缴了他的枪!”

左光辉朝着林大锤脱口而出:“你敢!”

话音没落,只见王豆豆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左光辉握枪的手,没费半点劲,就缴了他的枪。

左光辉恼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原来他看见洪涛握着枪带着警卫员小马赶到了。

林大锤就把左县长喝多了酒,经过刘老二门口,心里憋屈,就朝他家房墙上放了两枪的经过向洪涛汇报了。

洪涛问道:“刘老二是谁?”

“就是刘美玉的二叔。”林大锤说着就把刚从左县长手里缴来的枪递给洪专员。然后补充道:“我担心他拿着枪,又喝了那么多酒,会闯祸。我就让王豆豆把他的枪下了,你来处理吧!”

洪涛接过枪,转向左光辉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是的。”左光辉耷拉着脑袋,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锐气了。

作为军人,洪涛深知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说:“左县长,这里刚解放,是群众和特务分子的敏感地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得十分注意。再说,你怎么可以拿枪来泄私愤呢?”

“洪专员,我实在是窝囊呀!”左光辉一脸委屈的样子。

见左光辉还在狡辩,洪涛正色说道:“咱解放区,为了安全,只有县委书记,县长可以佩枪,但是只能在紧急情况下用,平时不能随便打。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纪了!”回头对警卫员说:“小马,左县长的这把枪你先替我保管一下,怎么处理,回去再说。”又对左光辉说:“工作上,你还是努力的,但乱放枪的问题,这不是一般问题,这涉及到军民关系,你必须认真地给我写份检查,看你的态度再行处理。”

左光辉做梦也没想到,这挂在屁股后面叫做枪的东西,竟然会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平时只知道挂着它挺神气,这回神气不起来了。洪专员怎么也跟林书记穿一条裤子,小题大做。但他又不敢再辩解,还是答应了认真写份检查。

这清晨的枪声也把马立文和孙文怀唤到了陈玉兴家。这三个人一嘀咕,龙脉又有一场好戏要开演了。刚上班,县政府门前突然闹腾起来了,一伙人嚷嚷着要找林书记、左县长,就直往里闯。收发室老汉硬挡着不让进,双方吵闹起来。这时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响。

周泰安气急慌忙地闯进了左光辉的办公室,进了门就嚷嚷起来:“左县长,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要围攻县政府啊。”

“什么人?还反了他们了?走——去看看去。”不等周泰安回答,左光辉就向门口走去。刚下到楼梯口,陈永兴一伙人就已经涌了上来,堵住了左光辉。

“左县长,我们正找你呢!你让交支前粮,我们不含糊吧,都说郝掌柜一家子的死是交粮给交的。今早刘老板家又挨了两枪。虽说没出人命,可老这么出事儿,谁还敢再交粮啊!我们的生命还有没有保障啊?大伙儿说是不是?”陈玉兴说着回头看了看大伙儿。

“是!”有陈永兴带头替大家说话,众粮商一起附和着。把个县政府办公楼闹得像开了锅似的。

林大锤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一片嘈杂声,也走了过来,他来到左光辉边上,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左光辉一跺脚,指着门口说:“你们他妈的要造反?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上这儿来吵吵闹闹的,像个什么样子?”

左光辉的话不但没震住大家,反而把众人激怒了,县政府办公楼内顿时局面更加混乱。

“左县长,你把话说清楚,谁造反啦?”有人针锋相对。

“还让不让人讲理了?”有人寸步不让。

……

“陈玉兴,你小子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起什么哄,不就是想抗拒征粮吗?我告诉你,郝掌柜死前收到过一封恐吓信,署名是龙脉县全体粮商,我们正怀疑是你写的呢。当初郝掌柜交粮,你不是又讽刺又挖苦的吗?还有孙文怀、马立文,公安局的同志正在调查你们呢,没想到你们还敢找上门来,胆子不小啊!”左光辉知道擒贼先擒王,要镇住这场面,就要先拿陈玉兴一伙开刀。震住了陈永兴这三人才能震住他们所有的人。

一听这话,陈永兴一下子急了。当着这么多的同行的面说自己是杀人的怀疑对象,往后在龙脉还怎么做人呢,他喊道:“说话要有证据!我没干那事,你们可不兴诬赖好人。真要是我干的,天打五雷轰!”

见陈玉兴赌咒起誓,孙文怀和马立文也立即为自己辩解:“我们怎么能干那种阴损的事儿,谁要是干了,让他不得好死!”

“左县长,你怎么说这种无凭无据的话,毁我们的清白,我要是干了那事儿,叫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左光辉这一招确实管用,原先这三人的进攻态势立刻变成了自卫防御了。陈永兴朝方丽霞看去,那意思是说:今天我们大家都是为你们家的事来的,你怎么就不说话了呢?那方丽霞果然是个明白人,她一下子挤到林大锤跟前,哭喊起来:“林书记啊,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郝掌柜一家死得惨呐!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老刘家了呀!你可得救救我们呀!”

方丽霞这一哭闹,左光辉顿时没了锐气,林大锤听了一会儿,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上前劝慰道:“大婶,你是为今早的事来的吧?别害怕!那纯属误会,是这么回事:今儿早晨,左县长正巧从你们家门口走过,是他一不小心枪走了火,并不是存心的。事后,左县长对这件事也很后悔。当时,我就在现场。”林大锤回头看看左光辉:“是这样吧,左县长。”

左光辉无奈地点点头。

方丽霞听林书记这么一番解释,不由吃了一惊,她朝着左光辉问道:“啊!左县长,怎么?枪是你打的?”

事到如今左光辉只好承认,好在林书记的话已经给了他台阶下,就说:“是我打的,是我不小心让枪走了火了,吓着大伙了,是我不对,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林大锤见火候差不多了,就说:“郝掌柜的案子,我们正在努力追查,到时候,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有一点请大家放心,***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还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只要大家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如果遇到有什么威胁,感到不安全,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们一定会尽力保护大家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决不让郝掌柜那样的事再次发生。”停了一会儿,见下面没什么议论了,就说:“大家还有什么事吗,要没什么事大家请回吧!”

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掉头往回走,原先挑头的陈永兴等人早就躲在人堆里悄悄地溜走了。县政府办公楼里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回家的路上,方丽霞边走边和刘老二议论着:“你听听,这新来的县委书记和左县长是穿一条裤子的。那姓左的说枪走火了,你信吗?别在屁股上的枪,好好的怎么会走火呢?一般走火枪眼只会朝下,咱家的那两个枪眼怎么都是朝上的呢?很显然林大锤是在帮左光辉擦屁股,咱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好哦?”

“信不信又能怎样,现在是咱对不住人家,左县长要恨咱,咱也没招。听人说,那个姓左的是个好赖人,隔路着呢,什么好事儿都想沾,什么坏屎也能拉。”刘老二觉得这件事总是自己理亏,况且,自己也惹不起这个左县长。

“他是这么个人?这你知道——咋不早说呢?那你怎么还想把咱家美玉嫁给他?”方丽霞听刘老二这么说就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瞧着他。

“那他左光辉也得分对谁不是,你想,他要是成了咱家姑爷,还能那样吗?现在说啥都晚了,黄花菜都凉了。快走吧,往后记住,离他远远的!”这就是刘老二的人生哲学:有利用价值就死命往上贴乎,一旦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就躲得远远的,把以前的一切忘个精光。

两人快步朝家走去。

此刻,在携儿寻夫的路上,程桂荣一手搀扶着左大娘,一手拉着淘儿在死亡线上挣扎着。

火车到了哈尔滨,她们的盘缠就花光了。出了哈尔滨站,程桂荣一片茫然,她根本不知道龙脉县在哪儿,还有多少路?要走多少天?淘儿在一个劲地喊着饿,只剩一点儿干粮了。吃完了又怎么办?幸亏娘一直在给自己鼓劲儿:“媳妇,你要挺住啊!只要咱娘仨还活着,就是爬也要爬到龙脉,去找那个没良心的算账。”这样,程桂荣一手搀着娘,一手拉着淘儿,肩上还背着包袱,一双小脚紧挪动着,在好心人的指点下,向着龙脉艰难地行走着。

这天,她们走进了一个村落,在一棵路旁的大树下坐下。左母靠在树干上,程桂荣找出最后一点儿窝头,用手指把它一点点地掰成小块,塞给淘儿吃。所有的碎屑都没有了,可是淘儿他还要。程桂荣只好把装干粮的口袋打开给他看,淘儿见里面是空的,就“哇”地一声哭开了。左母一阵眼晕,程桂荣急忙把她扶住。

“娘——你怎么啦?你可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我老了,吃不吃都没事儿,你自己三天没吃了,这到龙脉的路还长着呢!”左母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年轻,抗折腾,你不用管我。”程桂荣尽量装出没事的样子。

这时,一只乌鸦飞落在她们前面的空地上,嘴里还衔着一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山里红。程桂荣喜出望外,她捡了一块小石头,朝乌鸦扔过去。那乌鸦“呀”地一声,一耸翅膀飞走了,程桂荣赶紧跑去,捡起那颗山里红,在衣服上蹭了蹭,高兴地叫着:“娘——娘——山里红!”淘儿停住了哭。

程桂荣把山里红塞进左母的嘴里,淘儿眼巴巴地瞧着,见母亲把山里红全都塞进了婆婆的嘴里,一点儿也没给自己留,又“哇”地一声哭开了。

大路上来了个过路人,左母上前问道:“这位大兄弟,这是在哪儿?龙脉县还有多远?”

“这儿是萨尔图,龙脉县远着呢,还有上千里地呢,坐火车一宿都到不了!你们这一老一少的,走半拉月都到不了。”

“谢谢啦!”

路人走远了,程桂荣有些抗不住了,已经断了顿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怎么走得动道呢?去龙脉的路还有那么长,老天怎么就不给老少三人活路呢?她为难地望着左母。

“咱要饭也要去龙脉。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挺下去。媳妇,天下这么大,总会遇上好心人的。哎——,见着淘儿他爹就好了。”

左母的话在此鼓起了程桂荣勇气和信心。就这样,她们一路要着饭,又走了不知多少天,这天中午,她们来到了一个荒野驿站,驿站门前支了个凉棚,刘老二家赶车的陈磕巴正在和驿站老板娘喝茶聊天,马在边上吃着草料,停在路旁的大车装着满满的一车粮食。

程桂荣背着淘儿,搀扶着左母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凉棚下。这些天淘儿已经没有哭闹的气力了,道也走不动了,一直由他妈背着。尽管那只包袱最后还是让婆婆夺走了,可是程桂荣的负担还是比以前更重了。她也实在没力气了,每走一步都是强挺着。她见婆婆坐在树荫下,便放下淘儿,挨着婆婆坐下。程桂荣刚坐下就发现了那挂装粮的马车,自己径直来到老板娘跟前跪下,哀求道:“大婶,行行好吧,我娘和我儿好几天没吃了,给口吃的吧?”

老板娘眼皮都没抬一下,“哎呀!大妹子,这南来北往的,逃荒要饭的,天天打我这儿路过,我这点儿小生意哪打兑得起呀……”

程桂荣瞅了瞅粮车,转身向着陈磕巴哀求:“大叔,你行行好吧!要不给把米也成,我们实在饿得挺不住了。”

陈磕巴瞧了瞧坐在边上的左母和淘儿,“你们这——这是到哪儿去?”

“到龙脉。”

陈磕巴站了起来,盯着淘儿看了一会儿,说:“这儿到龙脉还有百把十里路呢,给——给——给你——两把米,够干个啥呀?你们三——三个人,三张嘴,我也管不了啊,我就是个给老板赶车的,这粮食是俺老板的命——命根子。刮多大风,掉多些水分,他肚里跟明镜似的。我——我把粮给——给你,我回去不得挨剋啊?”

那边,淘儿仍在有气无力地喊着饿,左母毫无作用地哄着。

陈磕巴无可奈何地看着程桂荣,见她依然不走,跪在地上,那可怜和求助的目光让人心动,陈磕巴便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听口音像是山东的,看她那副邋遢的样子,估计已经出门不少日子了,面色焦黄、憔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看来真是饿得不行了。再看那一双小脚,这一路上所受的苦可想而知。俗话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于是陈磕巴有心想帮她一把,但她们能不能活着走到龙脉,就看各自的造化了。于是就说:“大妹子,就凭——凭你这双小脚,携老扶幼的,想要走——走——走到龙脉,五天也够呛,说句实话吧,你是想一家三口都——都饿死呢,还——还是想都——都活着?”

程桂荣觉得这算啥问题,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都活着啰,大叔。”

驿站老板娘嫌陈磕巴说话不利索,就抢着说:“那我就给你指条路,保你们三个都能活,你儿子还能享福呢!”

“这是怎么回事?”程桂荣一脸的木然。

“告诉你吧,这个车老板的东家,五十多了,没孩子。过继了一个女儿,养大了又跑了,让我给惦对个男娃。托我好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我看你就舍了吧?”

“怎么个舍法?大婶。”程桂荣还是没弄懂。

陈磕巴走到淘儿跟前看了看,说:“我给你两个大饼子,再给你另加两个白面馒头,你把孩子留下。行——行不?”

程桂荣一听要她卖孩子,急慌说:“不成——这不成!”

老板娘在一旁劝道:“大妹子,别犯傻了!”又指着陈磕巴说:“他东家可是个好人家。给他当儿子,享不尽的福。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要不然,……你们三个……可就……这话我也不说了。你自个儿掂量吧!”

左母坐在边上,刚才他们的谈话全进了她的耳里。她颤巍巍地站了起身,走到程桂荣身边,禁不住老泪纵横。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媳妇啊——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淘儿——会饿死的,我眼前也发晕,没法走了。”

程桂荣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了下来,她心都要碎了,望着左母哭着说:“娘,咱要是见了孩子他爹可怎么说啊?”

老板娘听了这话笑着说:“哎哟,瞧这大妹子,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你这好身板,还愁啥呀?再生个三个五个的没问题!”

程桂荣泪眼朦胧地看着淘儿,泣不成声。这叫一个做母亲的实在无法作这样的决定。

陈磕巴见程桂荣不吭声,以为她嫌自己给的粮食太少,就说:“前一阵子在长春,两个大饼子就——就——可娶个媳妇,你——你要不干,就当我没说,我可要走了。”说完,收拾起马料袋,再把绳套整整利索,准备上车。

“等等,”左母强打精神,“这事儿我做主了。孩子他爹问起来,有我顶着!不过,你也行行好,再加一个大饼子一个馒头吧,俺们娘俩还得靠它挺三天呢!”

“行,我就按你说的。这一路上,我可就得——”陈磕巴叹了口气,去取干粮。

程桂荣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干粮,又抱起淘儿拼命地亲着。淘儿在她怀里哭着,挣扎着,一双小手无力地捶打着程桂荣。

老板娘见状,一把从她怀里夺过淘儿:“别再黏糊了,越黏糊越分不开!”说着把淘儿往陈磕巴怀里一塞。淘儿也好像知道了什么,在陈磕巴怀里使劲哭着,小腿拼命地踹着。陈磕巴上了车。一手抱着淘儿,一手拿起鞭子挥了两下,马车上路了。

这对程桂荣是一个撕心裂肺的时刻,她跟在马车的后面拼命地追赶着,忽然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栽倒在路旁。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挥动着手臂喊着:“淘儿——淘儿——”

淘儿也在车上哭喊着:“娘——娘——”

左母捶胸顿足地哭喊着:“淘儿——我的好孙儿——”

凄厉的哭声在这广袤的大地上传播。

这陈磕巴给刘老二带回了淘儿,让刘老二夫妇欢喜不尽。淘儿到了刘家,虽然吃喝不愁了,却因环境的变异而认生,成天哭不够地哭,把老夫妇俩初见到淘儿时的那点儿欢喜全哭没了,加上两人都要忙着做生意,又没人照看孩子,只在刘老二家住了十来天,就让陈磕巴出车时顺便将淘儿送到长春他大哥家去,让他们家帮着照看。这当然是后话了。

天下做父母的养儿为啥?为的是老有所靠。有像左光辉这样当了县长却让老娘徒步千里,沿途要饭寻儿的吗?天下男儿娶妻为啥?相夫教子,相依相伴。有像左光辉这样当了县长就要休了发妻再娶的吗?天下父亲生儿为啥?教导成才,光宗耀祖。有像左光辉这样让嗷嗷待哺的幼儿,一路忍饥受寒,最终落得个被卖的下场的吗?天下男儿当以他为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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