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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宠爱(2 / 2)

刘美玉轻松地笑笑:“这回我叫你看看。”说着偷偷地抿嘴笑了。

车颠簸在去人和村的路上。

林书记走了,王豆豆还在傻傻地望着。这一切全被武大为看在眼里,他把王豆豆拽到一边问:“怎么啦?犯魔怔了?平时看你挺开朗的,咋今天咋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似的呢?”

王豆豆想说,脸又羞得通红,憋了半天,终于说道:“武大队长,我说了你可不准笑话我!我这回去长春,在路上认识了一个闯关东来的姑娘。”王豆豆难为情地垂下了头,低声说道:“我看她挺好的。”最后那句话就像蚊子在嗡嗡。

武大为却听明白了,王豆豆看上人家了,就说:“这好事呀,寻思让人家给你当媳妇吧?”

王豆豆抬起眼皮,望着武大队长,认真地点点头。

武大为继续问道:“你看人家挺好,人家有那意思不?”

“我看差不多。”王豆豆来了兴奋劲。

“看差不多,那就趁热打铁,赶紧定下来呀,跑这儿来磨叽个什么玩意儿?”武大为替王豆豆着急。

王豆豆为难地说:“我答应了她一件事,还没请示您呢。”

“啥事呀?”武大为急着问。

“我想让她到咱开荒点来,咱收下她,让她给大伙儿做个饭什么的,行不?”王豆豆对自己的擅自决定有些担忧。

“行啊,这还有啥说的?”

武大队长这么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事,王豆豆乐得一蹦老高,却又听得武大为在问:“你说的这姑娘在哪儿呀?快领来叫大伙儿看看。”

“在龙脉县里呀。”

“具体在什么地方?”

王豆豆搔了搔头皮:“这……没问。”

武大为责怪道:“你这个小马大哈,龙脉县不大,可也不小呀,不问明白,你上哪儿去找啊?”

看着王豆豆皱着眉,武大为继续问道:“问叫什么名字了没有?”

“问了,叫王二妮。”

“我给你两天假,快给我找去!”

“是!”王豆豆高兴地行了个军礼,转身一溜烟跑了。

人和村五谷神庙前香火愈加旺了,村长沈大壮正领着全村居民在叩头、祈祷。祭拜结束后,沈大壮站起来走到神龛前,激动地说:“乡亲们,这年头,烧香也脱不了佛爷掉腚。左县长来征粮,连唬带蒙,咱没尿他,这回换成林书记了,别看上回他给咱改了村名,一样是来者不善。咱种这些粮食多不容易啊?想把咱村的粮食弄走,咱能答应吗?”

“不答应!”底下齐刷刷地一片呼声。

陈飞彪大声说:“谁敢欺负咱外乡人,俺肯不肯答应,得问问俺手里的飞镖。林书记要敢跟咱来横的,俺这镖就专扎他的心窝子。”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飞镖,“嗖”的一声掷了出去,再看时,飞镖已深深地扎进了十米开外的树身,这一手要是叫外人看了,还不得倒吸一口凉气,只听他继续说道:“咱人和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该交的交了,还想怎么的?”

沈大壮又说道:“这不是咱不讲义气,问题是不能总来熊咱外来户,要不是马局长来递话,咱还蒙在鼓里呢。再说,也不能把嘴外的粮食都折腾光了。”

大伙呼声一片:“沈村长,你就定舵吧,你说怎么干,我们就跟着你干。”

村民们都聚在五谷神庙门口,等着林大锤的到来,谁也不肯离开。一个时辰过去了,不见人影;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人影。村民们开始焦急:“马局长的话能当真?林书记怎么还不来呀?”

“急什么!说今天来,总会来的。”沈大壮解释着。

正说话间,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果然有一辆大卡车缓缓驶来,在五谷神庙前停住,村民们一下子围了上来。从车里慢悠悠地走出了马奇山。沈大壮感到意外:“马局长,怎么着?林书记又不来了?”

马奇山不高兴地问沈大壮:“怎么?我来就不欢迎啊?林书记来是有林书记的事,我来是有我的事。”

沈大壮歉意地说:“噢?马局长,别误会!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您来有什么事儿?”

马奇山轻描淡写地说道:“林书记安排我和左县长扩建粮库晒场,要提前做好大批粮食进场的准备,凡进场的粮食,晒一下运走,这不,工具不够了,铁锹、镐头、土筐什么的,县城早都已经脱销了,我想,你这个村离得近,就赶来借一些用用,左县长已经派人去外地采购了,就暂时借用-下。”

沈大壮一听要扩建晒场,做好大批粮食进场的准备,有些弄不懂,问道:“马局长,借工具倒是可以,不过你说这大批粮食进场——这庄稼还没下来,哪来的大批粮食呀?”

“那当然是林书记从各村征粮征来的,当然,也有粮店的啰。上面催得急着呢。”马奇山说得那么平静,那么胸有成竹,从他的话里听起来,仿佛完成这次征粮任务,对于林大锤只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沈大壮赶紧追问道:“林书记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吧?”

马奇山故意说漏了嘴:“大概是吧,不,我可说不准。”

陈飞彪心急欲火:“那肯定是。”

马奇山火上浇油:“你说是就是。”又转身对沈大壮说:“沈村长,我和左县长来了两次你都没给面子,这回林书记要来了,你总得赏个脸吧。”

村民们一听,立刻嚷嚷起来:“不行!谁来也不行!把粮食都弄走了,让俺们喝西北风啊?”

沈大壮指着村民对马奇山说:“你听听,俺山东人可从来不是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货,谁来都一样。”

马奇山怕话多了惹出麻烦,连忙推脱:“这事可和我不相干,别和我说,林书记是讲道理的,不会难为大家。可家里要是有多余的粮,也别藏着掖着,原先的庄村长,就是那个庄大客气,现在把家都搬到垦荒大队,做了他们的顾问了。”

沈大壮一听这话,更来了气:“要好好说,兴许还行。要来这一套,就是不行!到时候,别怪我们不客气。”

马奇山笑着拍拍沈大壮的肩膀:“哈哈,沈村长,又来山东汉子那一套了。走吧,快让人给我去拿工具去。”

马奇山取走了他要借的东西,车就往龙脉开去了。近中午的时候,林大锤的车终于出现在村民们的视野里。人们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拎起了手中的打狗棍子。沈大壮却显得很镇定:“都给我坐下,沉住气儿,别毛毛愣愣的,先听他怎么说。”见村长制止,村民们又都坐了下来,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大卡车开到了庙前。

林大锤下了车,刘美玉也要跟着下,林大锤回头叮嘱:“你在车上坐着,别下!”然后关上车门,笑着直奔沈大壮而去:“沈村长,这农忙季节怎么都聚在这儿?我怕惊扰大家,特意谁都不告诉的。”

沈大壮笑了笑:“眼下,大豆苞米正在上年成,乡亲们不敢怠慢了五谷神爷,特地来求拜,期盼个风调雨顺,没想到把你给等来了。”

林大锤一瞧周围那一双双仇视的目光和手里的打狗棍,心里明白了大半,对沈大壮说:“我看着怎么情绪不太对呀。”然后半开玩笑地指着那些村民手中的棍子说:“祭拜五谷神爷,怎么还拿这些打狗棍,该不是打我的吧?”

沈大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哪儿会呢?”

陈飞彪凑上前,直截了当地说:“听说县里组织了’粮食纠察队’,还要带着枪来征粮?”

林大锤大笑起来:“噢,这么说,谁来征粮,你们就准备和谁拼命?”

沈大壮无奈地说:“林书记,你也知道,上次来时和你说过,我们闯关东开荒建村才两年,种点地也不容易,家家户户有点粮也都是过河粮了,如果动武抢了他们的粮,就等于抢了他们的命……能不拼吗?”

林大锤收起了笑容,走到充满敌意的乡亲们跟前,大声说道:“乡亲们,沈村长说得对呀,俺山东人谁也不是孬种,谁要抢咱们的命根子,不和他拼,那还叫人吗?”

这几句话真管用。众村民原先紧张对立的情绪,一下子松弛了下来,有几根紧攥着的打狗棍也滑落地上了。

“这话俺们爱听。”底下有人小声嘀咕。

“这官儿和官儿就是不一样,林书记有种。”有人附和着。

刘美玉在车刚接近人和村时,就看见前面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等在道旁,手里还都拿着棍子,猜想这些人都是冲着林书记来的,看来此行凶多吉少。当时她就劝林大锤别下车,可林大锤怎么劝得住呢?车到了之后,他执意下了车。就在林书记跨出车门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想好了,一旦发生冲突,就是被打死,也得下去救他。刘美玉从车窗往外紧张地望着,没想到林书记下了车仅三言两语,原先的紧张气氛就冰消雾散了。她看呆了,情不自禁地从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敬慕之情。

沈大壮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有些歉意地说:“林书记,用这种方式来对待你,真不好意思。我们刚建村的时候,上边就总熊俺们,就是靠着山东人的不怕邪和上下团结,拧成一股绳,才有了今天这样子。刚才,大家以为你也是来熊咱们的,要不,能这样待你吗?”

林大锤一拍沈大壮的肩膀:“好呀,咱俩投脾气、投脾气。”

见林大锤总不说正事,沈大壮问道:“林书记,你来是有什么事吧?”

“那当然了。”林大锤干脆地回答,有些村民的心又揪紧了。林大锤扫视了一下四周:“我这次来,有两件事——”

在场的人都侧耳静听。

“第一件事,是向我们村的村民,也就是我的这些父老乡亲们,通报个情况:我不在县里的这些天,从咱山东老家,也有河南的、安徽的,一下子来了六百二十一名男男女女的壮劳力,听说其中还有不少是咱人和村的老乡。他们是我们请来的,而且,绝大多数是和这里有关系的。人家投奔咱来了,本应当热情接待才对。可是,前一阵子,由于这个问题没处理好,让你们的亲朋好友受冷落了。在这里,我向大家道歉!好在现在我已经把他们都收下了,安排在开荒大队。也许大家都听说了,我们攻下地塞粮库后,那粮食老鼻子了,我本想留下一些做他们的口粮,再救济一些困难户,结果都成了战利品上缴了。但上级也挺开面儿,照顾到我们开荒大队的实际情况,给了我们三百人一年的口粮,还给了些小麦让我们换明年开春的种子,情况就是这样。”

底下的村民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你听着,拐弯抹角还是要粮食。”

“还是在变着法儿玩咱们,左县长’装蛋’、’唬洋气’;他先套近乎,再要粮。一个样儿。”

“别烦,听他把话听完了再说……”

林大锤等村民静了下来,便提高了嗓门:“第二件事呢,就是来求助大家了,从今年秋到明年春夏,我们这三百多人的口粮,要六百多张嘴吃,那肯定是吃不饱的。吃饭这个东西,饱有饱的滋味,饿有饿的滋味。我想,还是吃饱了的滋味好受。所以,就请乡亲们把你们种的面瓜秧、米糠、豆角秧什么的都帮我收起来——”

沈大壮不解地问:“林书记,收那玩意儿干啥?”

林大锤看了一眼沈大壮,继续对村民说:“我呢,已经给开荒点拉去了五盘石磨,到时候把面瓜秧、米糠、豆角秧磨成面子掺和到粮食里,也能吃,能让大家尝尝饱的滋味儿,再说,那里面也有营养……”

陈飞彪冒冒失失地说:“这没问题,那征粮的事呢?”

沈大壮拨拉一下身边的陈飞彪:“别乱插话,听林书记说——”

林大锤笑着望着陈飞彪:“这位兄弟就担心这,其实,我这两件事说完了。大家要没听明白,我再说一声。这两年,你们拼死拼活地干,才挣出今天这么点儿家业,大家关心征不征粮,我说:你们村不征了——”

众村民听到这句话都鼓起了掌来,原先那两个对林大锤不信任、说牢骚话的人,此刻也臊红了脸。

林大锤停了停,继续说道:“大家从山东来,从无到有,从不习惯到习惯,肯定有不少好经验,比如解决过冬口粮问题,还有取暖问题,水土不服问题……希望大家以后到我们开荒点上去,给我们这些外来户多讲讲,介绍介绍你们的经验。好吗?”

沈大壮提议道:“粮食不够吃,可以想办法嘛!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你们离龙脉山那么近,可以组织妇女同志上山采榛子,下地挖野菜,到泡子边捡野鸭蛋,男同志可以去打猎,打点野鸡、野猪、狍子什么的。”

林大锤高兴地说:“这主意不错。”

陈飞彪插嘴道:“林书记,你们有枪,打猎容易,打了野物还可以和老乡换粮食呀,那玩意好吃,还抗饿。”

“这招好,听说老乡们上山打柴常遭野兽祸害,这可是一举两得呀。”林大锤兴奋地说着,然后,他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馒头举起说:“这馒头是用地塞里的粮食做的,都是陈年老货了,吃肯定没啥问题,不信,大家尝尝。”他说着把馒头掰成小块分给大家品尝:“你们看这面还行吗?”

众人嚼着、品着:“这面好着呢,挺筋道的。”

“是的,筋道。”有人附和。

“可是拿它做种子,恐怕不成,万一颗粒无收,那就惨了。我看你们今年小麦的长势不错,我想用我要下来的小麦,换你们的新小麦,好留做明年开春用的种子。我们用一斤二两换你们一斤……怎么样?”

“那干啥?你用一斤换大伙一斤,我们就占了便宜了,新粮的水分怎么也比你的大。我沈大壮哪能赚你林书记的便宜呢?”

林大锤一拍沈大壮:“讲究。到底是山东汉子,就这么定了。收下粮后,给我们留足种子。天不早了,我回去还有事呢。”

沈大壮过意不去,拉着林大锤的手:“到家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我还要去趟小清河村。”朝大家挥了挥手,“请回吧!”说完转身上了车。

众村民站在车两旁,挥着手,一直目送着大卡车消失在远方……

林书记走了,沈大壮和村民们心里都不好过,林大锤刚才说的这些移民,多数都是人和村的人招呼来的,现在让林书记他们陪着吃掺面瓜秧子的粮食,心里能好受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林书记一片好心,差点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沈大壮告诫自己,以后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啥事都要好好分辨分辨,弄不好被人当枪使了,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仗义呢。尤其是作为村干部,关系到全村人的好赖,做事更得多动动脑子才行。

车上,刘美玉当着林大锤翘起了拇指,由衷地赞叹:“真棒,刚才,看那架势他们哪是欢迎你啊,弄不好,不揍扁了你才怪呢,而你却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真了不起,叫人佩服!”

林大锤不以为然地说:“算了吧,打我我不怕,你这一吹捧,我可受不了。”

刘美玉感慨地说:“听你刚才讲话,我在想,要是当初搞土改时,要能和你一起呀,什么样难缠的人都得服服帖帖。”

林大锤笑着说:“我有那么厉害吗?”

刘美玉动情地说:“你可真是条硬汉子呀!什么脾气不好?我看你也是个心软的人,那么和声细气软软和和地说话,叫人听着也舒服。不过,话也得说回来,也得分对谁,比如对我和金晓燕,就强调自己什么脾气不好了。”刘美玉通过今天的事,看出了林大锤的另一面。以前她只看出他的叱咤风云、英勇豪爽的一面;今天跟着他到人和村,近距离地看他处理矛盾,却又发现了他和风细雨、柔情似水的一面了,这样林大锤的形象在她脑海中渐渐完整了起来。

林大锤也不争辩,他望着刘美玉,想起她当初为当兵死命拽住马缰绳的那一瞬,想起她在修筑地塞通道时给自己送水送馒头的那一瞬,想起打铁时把刘美玉摔了个腚墩后去搀扶她时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他不觉笑着摇摇头,随后又深情地朝刘美玉望去,这一望,他发现刘美玉也正深情地望着自己,四目再次相对,两人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

车窗外,太阳将最后的余晖涂抹在大地上。红光淡淡的柔柔的,北国秋天的黄昏是最美的。那天,那地,那河,那山……

马奇山把借来的工具拉到了晒粮场扩建工地,见左光辉正在热情高涨地指挥着工人们搬运水泥。没等卸完车,马奇山就跑到左光辉身边,诡秘地说:“左县长,我看这晒场建完了也是白搭。”

“为什么?”左光辉不解。

“我刚才去人和村借工具,沈大壮他们听说林书记又要来征粮,村民们拿着打狗棍在村口等着林书记呢,一个个火冒三丈,要拼命似的,其他村怕也都这样。”

“这下可糟了,林书记要是一上来情绪,和他们较上劲,那帮山东棒子可不是好摆弄的,整不好会出大事的。”

“你操那份心干啥,还有林书记跨不过去的火焰山?要是连他都搞不定的事,你还能帮得了他啥忙?”马奇山故意拿话刺激左光辉。

这一招果然有用。左光辉刚才还在为林大锤的处境着急,马奇山的话立刻让左光辉的心凉了下来。他心里明白,急也是白急,自己根本帮不了林大锤。当初听到林大锤把县里的粮老板集中起来开会,饿得一个个吱哇乱叫,怨声载道,心里就曾掠过一阵窃喜,等着看这场好戏的结局,现在这种窃喜又悄然爬上了他的心里。

“你说得对,我瞎操哪门子心呢。”左光辉又想起了林大锤在县班子会议上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一幕,“要是真整出了大事,会是怎样的结局呢?”他问马奇山。

“我看哪,他那套做法,把那么些粮商都得罪了,还能收上粮来吗?俗话说法不责众嘛,再说人家也没犯法呀,凭啥关押人家?……这件事整好了,算他是为了征粮而犯点儿错误。可林书记要是跟花子村那帮人较上劲儿,那事儿就大了,他们是翻身解放的农民兄弟呀!就像你估计的,能不能保住命就不好说了……”马奇山说完,朝左光辉幸灾乐祸地笑笑,自顾自走了。

就在左光辉和马奇山聊天的时候,边上还有一个人,虽说在干着活,却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心思全不在干活上,此人就是艾小凤。她去县政府大会场找林大锤,不碰巧,林大锤下乡去了,这会儿又听说有可能要整出大事,艾小凤着实为林大锤捏了把汗,她决定今晚一定要到林大锤的宿舍去看看,免得一直牵肠挂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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