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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不辱使命(2 / 2)

刘美玉站住了:“我来给你说句艾小凤的透心话吧,怎么样?”

林大锤也停了下来,回转身去,望着刘美玉。

“你临来龙脉之前,连告诉都没告诉一声说你去哪儿,是吗?”

“是啊,那时候我思想不通,根本就没打算到这儿来。”

“后来你家遭了王老虎的劫,你让艾小凤和老人家上哪儿去找你……”

“我临来龙脉那天,安排小土豆去了。”

“那,已经是马后炮了,那时老人家已经故世,艾小凤已经嫁人了。”

“她要是不理解,我就没办法了。”

“你让她怎么去理解,在她们娘俩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闹情绪,又没处找你,所有的重担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一个女人,你要她怎么理解?她的理解就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能把老妈、媳妇扔下不管,你伤了她的心,她对你心凉了。恨你——那其实就是透心话!”

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林大锤大彻大悟,他深深地痛恨自己,刘美玉说得没错,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现在,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他内疚地对刘美玉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等你从苏联回来。”

刘美玉握住了林大锤的手,刚要说什么,却被林大锤一把推开。正当刘美玉困惑不解的时候,林大锤迅速举起了枪。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惊魂未定的刘美玉顺着枪声望去,只见离自己十几米远,站立着一只大黑熊。林大锤那一枪没打着它,却激怒了它,它朝着两人蹿了过来。林大锤赶忙把刘美玉往自己身后一揽,抬手又是两枪,黑熊应声倒下了,肠子流了出来,它用前爪把肠子塞进肚里,冷不丁冲着林大锤扑了过来。林大锤又打了一枪,但这一枪又打空了,怒不可遏的熊瞎子追逐着林大锤。林大锤迅速闪开,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刘美玉看见自己身后就是一棵大树,于是迅速往树上爬去,边爬边喊:“林书记,快上树!”她在树上端起了枪,朝着黑瞎子放了一枪,那大黑家伙没料到竟然又有人向它开黑枪,于是撇下林大锤,嚎叫着向刘美玉扑了过来,到了树跟前就要往上爬。刚才还在左躲右闪的林大锤现在得了空,他举枪瞄准……

再看那边,刘美玉爬在树的半截腰,而这黑瞎子倒真是爬树能手,刘美玉哪能比得过它?那黑瞎子只爬了不几下,眼看就要够着刘美玉的腿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这一枪击中了黑瞎子的头部,大黑家伙“扑登”一声从树上跌落下来,但是,这一枪却不是林大锤放的。

等到惊魂未定的刘美玉从树上下来,只见常永瑞牵着马正在向这边走来。原来是枪声把他引了过来,当他看到树上趴着一只黑瞎子,在它的上端有一女子命悬一线,于是就果断地开了枪。

林大锤收起了枪,兴奋地喊道:“常局长——”

常永瑞冲着刘美玉说:“你这丫头,刚才多危险啊,见到熊瞎子追赶绝不能爬树,林子里的大野兽就它会爬树。”

林大锤吁了口气:“哎呀,我不懂的东西真是太多了!”

刘美玉羞愧地低下了头:“常叔叔,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常永瑞刚要开口汇报工作,林大锤挡了一下,说:“咱先把这大家伙给弄回去,有事回去再说。”

这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放炮声,刘美玉兴奋地对常永瑞说:“这是挖渠工地在放炮呢。”

常永瑞激动地说:“这里的冬天,可从来没这么热火朝天过,你们来了,这里一切都在变啊!”

谁说不是呢,这晚,林大锤站在马架子前,望着一车车拉进场区的木头,望着拉着野猪、狍子的爬犁,望着背着猎枪,枪筒上挂着一对对野鸡的战士们,心情无比激动。这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现在在艰苦创业,开发荒原,建设北大荒的ng潮中,依然是把好手。

春风终于驱走了肆虐一冬的严寒,盖在原野上的那条白色厚被也已地融化,巨人终于露出了健壮的黑色肌肤,他渐渐地苏醒了。洪涛答应从苏联进口的二十台拖拉机已经运到,连播种机、压苗机、中耕机、康拜因联合收割机也全都配套齐全了。春节刚过完,农场像迎新媳妇一样,把这些现代化的家当迎了进来。

春风一连刮了几天,地表就吹干了。“新媳妇”下地干活了,撒着欢儿在地里来回跑,土耙得细细的,种播下了。很快,嫩嫩的麦苗露出了尖尖的脑袋,远远看去一片葱绿。

“鬼沼”的尾端在开江前已经与大江连接上了,它的上游引入了龙泉河水,一条蜿蜒曲折的新开河渠斜穿荒原,昔日的鬼沼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清澈的大河,流水终日欢唱着,奔涌着。

现在在农场,刘美玉可比庄大客气还要吃香,这要从麦苗开始分蘖说起。刘美玉要用拖拉机牵引轧苗机轧苗,庄大客气却说几千年来从没听说过,还说这么嫩的细苗,让这么沉的铁家伙一压,不给压死,也得压趴下起不来了。后来刘美玉给大家讲了一大通科学道理,什么轧苗可以蓄水保土,是抗春旱的最有效方法呀,什么在小麦长根时,轧苗可以让根系扎得更牢,将来苗长得粗壮结实不易倒伏呀……这些科学道理在庄大客气听来当然是半懂不懂的,他想,人家刘副大队长毕竟是喝过洋墨水的,所以,也就不再坚持。经过实验,轧过后的麦苗果然比没轧过的苗明显壮实,通过这件事,庄大客气也开始佩服起这个丫头片子来。

就在农场需要科学,需要刘美玉的时候,行署人事部的电话来了,要刘美玉上哈尔滨报到,跟其他学员一起去莫斯科学习。就在动身的头一天晚上,在马架子的办公室里,林大锤、武大为、张猛、庄大客气为刘美玉饯行,洪专员也特地赶了过来。

饭后,刘美玉邀林大锤出去散步,林大锤知道她的用意,是要跟他单独作临行前的话别。

“林书记,我的心思你明不明白?”刘美玉望着点点星光说。

“我明白。”

“我这一走,可就得三年啊。”

“我知道。”

“可我舍不得离开大伙,离开这火红的集体,尤其舍不得离开你啊。”刘美玉把目光转向林大锤。

“我理解。”一连三句,林大锤的回答都极其简练。

刘美玉瞧了一眼林大锤,充满期待地说:“但愿你能真的理解。”

林大锤笑着回敬了一眼:“我不但能理解,我还能等待,等你学成归来。”

刘美玉的眼眶湿润了,有这句话还不够吗?她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亮特别特别圆,也特别特别亮。她想月亮此刻一定也在祝福着人间的有情人终能成眷属吧。

和林大锤道别后,刘美玉又让王豆豆开车把她送到刘老二家,她要去告个别,怎么也是抚养她长大的亲人啊,再说,要去苏联学习三年的消息,他们俩口子还不知道呢。

听说美玉要出国,还跑**子那儿去学种地,刘老二两口子觉得大可不必,他们弄不明白这种地有啥好学的,为啥还非要跑外国去?不过,既然这是政府定下的事,知道自己挡也挡不住。其实说白了,刘老二担心的,倒并不是刘美玉一个姑娘家跑那么老远,而是刘美玉这一走三年,他的那张上面有美玉担保的两万斤粮食的借条,一旦林大锤不认账,他该找谁兑现去?

艾小凤的房间里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黎明的寂静,它宣告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当接生婆把生了个女孩和母女平安的消息告诉大家,刘老婆背过了脸去,刘长河忙端来碗红糖水,送到艾小凤的床前。艾小凤望着啼哭中的婴儿,不觉百感交集,潸然泪下,这泪水中有对这个不幸婴儿未来前途的担忧,有对刘长河的感激和内疚,有对自己命运的悲悯……

孩子出生后不久,刘老婆就病倒了,据老中医说是心火太大所致。这一来,刘长河又要照顾娘又要照顾媳妇,忙且不说,这一杆天平的两端,他就更难摆平了,尤其是爹妈这一头,更是难伺候,总对他憋着气。这天,他熬好了药,来到了妈的屋里。刘老婆见长河进来,故意把头往里一扭,长河却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到妈的身旁,关切地问:“妈,这一阵子,你感觉怎么样?”

“要死了。”

“我刚才把药熬好了,凉了一会儿,我来喂您吧!”

“不用劳您大驾,你好好伺候你那宝贝媳妇吧。”刘老大气呼呼地说。

刘长河讨了个没趣,只好把药碗放在桌上,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房里。艾小凤正在奶孩子,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孩子脸上亲了亲,对艾小凤说:“小凤,咱给孩子起个名吧?”

艾小凤看着怀里的孩子,难过地掉起了泪:“这孩子命苦,没出生就没了爹,又是个女孩子,就叫苦妞吧!”

“不好!不好!她怎么没爹呀?我不就是她的爹吗?这个孩子我都认了,就一定会对她好的,该叫甜妞才对。”

艾小凤感动地热泪直淌,说:“长河——你认可这孩子,那就叫她可可吧!”

“好!可可,这名好,多可心啊!”他又俯下身子在可可脸上亲了亲说:“可可,你可别像你妈那样老是哭哭啼啼的。”说完抬头笑着瞧了小凤一眼。

“看你又在说我,妈那头怎么样?”艾小凤关切地问。

“挺好的。”

“你别骗我了,今早我去给爹妈请安,他们连眼皮都不抬,不搭理我。长河,我知道,为了我,让你也跟着两头为难。”

“别说了,不管怎么的,那是我爹我妈,他们说啥你就当耳旁风,忍一忍,等咱可可长大一点,咱俩再要个孩子,那时他俩也就好了。”

可可又哭了,哭声传到刘老婆的耳朵里,她皱着眉对老伴说:“长河他爹,你先把这药放一放,去把那个小王八羔子的嘴给我堵上,我实在受不了了。”

“那还不得捂死啊,我可不去!”

刘老婆捂着胸口说:“哎呀,我真受不了了,我这心窝子都要被这野种堵死了。”

刘老大宽慰老伴说:“你呀,自个儿作践自个儿,既然摊上了,心就得放宽一点儿。”

刘老婆用眼珠子白了他一下:“你的心能放宽,我的心可放不宽。凭咱家这人家,娶个媳妇到家里生个人家的孩子,你不憋气呀,啊?”

“那你也不能总逼着他俩,哪一天被你逼急眼了,那长河领着媳妇私奔了,看你还有啥招儿。”

刘老婆呼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说:“哎!有招儿了,长河他爹,把这小崽子弄走!你也别再煎药了,只要这小崽子一走,我这病立马就好,要不,我这条命就没了。”

“弄走,往哪儿弄呀?”

刘老婆瞧瞧门外,示意他把耳朵凑上来,然后她咬着刘老大的耳朵喜形于色地说了起来。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刘长河和艾小凤与爹妈打了个招呼,就上街洗澡去了。等他俩回来的时候,见家里门开着,里里外外空无一人,艾小凤就急了,“可可呢,我的可可上哪儿去了?”她哭着问刘长河。

刘长河见孩子没了能不着急吗?但为了安慰艾小凤,就说:“兴许是我爹妈抱出去了吧,等他们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一会儿老两口回来了,刘老婆手里还拎着药。见爹妈进屋,长河劈头就问:“爹,妈,你们上哪儿去了?门也不关?”

“那个周先生开的药不好使,我领你妈到二马路找魏先生看病去了。门我肯定是关好了呀,怎么了?”刘老大反问道。

“可可不见了!”刘长河急切地说。

“啊?大白天怎么会有人偷孩子?”刘老婆装作吃惊的样子,恰到好处地将那包药滑落在地上,然后把头转向刘老大,问道:“他爹,你走时门真的关好了?没记错?”

“怎么,你们不信?我临走时还特意看了看可可,见她睡着了,我才轻手轻脚地出来,关好了门,心想就出去一小会儿,所以就没上锁。”

刘长河气得一跺脚:“嘿,他妈的,活见鬼了。”

艾小凤刚才见爹妈进来时,手里并未抱孩子,脑袋便轰的一下子麻木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大声哭着。哭着哭着,她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刘老婆跟前,哀求着说:“妈,你说实话吧,知不知道可可在哪儿?我求求您了。”

刘长河见状,赶紧过来拉她起来:“小凤,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艾小凤拼命挣扎着。刘老婆把头扭向艾小凤,强硬地说:“我跟长河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还能骗你吗?”说完把头一昂。

艾小凤伤心地哭诉着:“没了可可我可怎么活呀!”

刘长河怎么拉艾小凤,她就是不起,怎么劝也没有用。他无奈地看看爹,刘老大把头别了过去,他又把眼光投向妈,刘老婆朝他瞪了一眼,刘长河一发急:“你们闹去吧,再闹这家我不待了!”

“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就向着你老婆,那野孩子丢了,你就怨恨我和你爹,你还让不让我俩这老骨头棒子活了?养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我也不活了!……”说完刘老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号啕大哭起来。

这边艾小凤一口一个“不活了……”那边刘老婆也一口一个“不活了……”刘长河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地往门外冲了出去。

见刘长河跑了,刘老大喊道:“你给我回来!”说着赶忙追了出去,艾小凤和刘老婆也都止住了哭,跟着朝门外追去。刘长河拼命地跑着,三个人在后面拼命追着喊着,越追长河的人影越小,最后,长河终于在刘老大、刘老婆、艾小凤的视线里消失了。

三天后,等不来长河的艾小凤心灰意冷,她收拾了一下,与公婆告了别,还回龙脉去了。

一年后,刘老大家收到了两封寄自朝鲜的信,一封是写给刘老大夫妇的,信中这样写道:

“亲爱的爸爸妈妈:

请原谅儿的不辞而别。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已跨过鸭绿江,成了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战斗在抗击侵略者的前沿阵地上,在家时,我的心情总不好,这样郁闷下去是会憋出大病的。在朝鲜这炮火纷飞的生活里,我感到无比振奋,我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战火中接受洗礼,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们将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儿子。现在是战斗间歇,敌人又要进攻了!下次再聊吧。

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

儿长河”

另一封信是写给艾小凤的,老人没拆,想等以后有了她的具体消息再托人捎去。收到信后,刘老大、刘老婆自然伤心不已,也后悔不已,可是说什么都晚了。打那以后,两位老人的生活中又增添了一项新的内容:烧香求佛,求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儿子早日平安归来。当然这是后话了。

开荒点上,另一个男孩子也诞生了。武大为的家中,庄青草正坐在床上给孩子喂奶,她也在为孩子的起名发愁。见武大为拿起个镰刀又要外出,忍不住说道:“大为,这孩子出生都快满月了,连个姓都没有,你倒是给个主意啊!”

武大为停在那里,连头也没回,“我不是已经说了嘛,这孩子,你说姓武就姓武,你说姓庄就姓庄。”说完抬腿就要走。

“你着什么急呀?我这还没说完呢,问你多少次了,总说忙,好歹这孩子也是个大活人呀,除了姓,她也该有个名呀,一问就说想想,一问就说想想,你想到哪天是个头呀!”

“好吧,你等着?今晚回来一定给她起一个。现在大家在都等着我呢。”说完转身走了。

庄青草瞧着被风刮得呼嗒呼嗒的门,再瞧瞧怀里的孩子,不禁簌簌地掉下了眼泪。她隐约感到自己怀里的这个孩子,将是她和大为未来幸福生活的最大隐患。说不定哪一天,这颗炸弹会在不经意间爆炸,把她对未来幸福的憧憬炸个稀巴烂。她不敢再往下想,她咬咬牙,狠一狠心,从孩子嘴里拉出奶头,孩子正甜甜地朝她笑着,她不忍再看,背转身去,用手捂住脸。过了好一阵子,她把孩子用小棉被包好,抱起孩子,像发了疯似的朝门外冲去……

金晓燕来找武大队长商量购置医疗器械的事,一到武家,见大门敞开着,床上很乱,屋里空无一人,觉得这事蹊跷。她走出屋子,向四处张望,只见通往驿站的小路上有个身影在奔跑着,像是庄青草,便一路追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喊着:“青——草——”

这喊声惊动了另一个人,此人正是王老虎。他此刻正在车站等车,听到有人喊青草,便循声看去,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那个被叫做青草的女子正是庄青草,她怀抱着一个婴儿在拼命跑着。王老虎赶紧往墙角一躲,只见庄青草把婴儿往路边的草丛中一放,又把她抱起,在那孩子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轻轻放下,捂着脸哭着跑开了。王老虎估计她并没发现自己,他低头掐指一算,脸上渐渐地露出得意的神情……

金晓燕终于在路上遇见了满面泪痕的庄青草,她问青草:“你怎么啦?孩子呢?”

庄青草放声大哭。哭声中金晓燕猜到了一切,说:“你呀,怎么犯浑呢?不管是恨王老虎还是对武大队长有意见,孩子没惹着你呀……”

“我考虑,不管大为表面怎样,他心里肯定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留着这孩子,早晚是个祸害。”

“你怎么知道?”

“武大为他不像林书记,直来直去,有啥说啥,他脸上长着磨不开的肉,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谁知道是怎么想的?”

“要说人家武大队长的心里不喜欢,这也很正常,能做到像他那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是领导,但也是正常人呀,谁愿意替自己的仇人养着孩子呀?再说,你把孩子扔了,你爸那儿,你怎么交代呀……”

这句话提醒了庄青草,她不能让老爸再为了自己伤心。于是就说:“那咱们赶紧去把孩子捡回来吧。”可是,当她们再次来到刚才放孩子的地方,孩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旷野里的风声在呼呼作响。这下可真把青草吓傻了,她一下子瘫倒在地,可是任凭她怎么哭怎么喊,孩子确确实实是不见了。

苞米地里,灌了浆的苞米长势喜人,一穗穗苞米斜着脑袋顶着红缨,煞是好看。庄大客气正领着武大为在察看墒情:“大为,这几天恐怕要有早霜,得赶紧安排人割些草放地边上。”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哎,对了,你们孩子快满月了吧,名想好了吗?”

武大为尴尬地笑笑:“爸,还是你来起吧。”

“那也好。”庄大客气不客气地说,“我倒是想过,不知你同不同意。我老庄头就这么一个姑娘,这孩子要是姓武,我家祖坟就断了香火了,以后你们再生姓啥都行,这回姓庄,你看行吗?”

武大为把头一低:“那就按您说的吧。”

见武大为答应得爽快,庄大客气很高兴,就说:“名嘛,我也想了一个,用三字经开头两句:人之初,性本善,就叫庄本善吧。我这一辈子就想行善,可条件不容许啊。将来这孩子有了出息,就让他好好行善吧,你看怎么样?”

“好啊!庄本善,我同意。今晚就告诉青草,也别让她总为这事缠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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