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神色微动,显然也对刘和的这个建议颇为意动,可是天生的谨慎让他迟疑着思索开來,那些人,应该就是给我们提供消息的人吧!沒想到,他们也出手了,看他们那拼命的架式,莫不是真想把太子留在此处,而不是想挑起太子与皇后之间的战火。[. 超多好]
想到当朝太子被当街刺杀的后果,他就浑身一震,却浑然忘了,自己先前也是欲置太子于死地,目光所及,无意中掠过不远处,那清晰可见的下邳王府,他脸色大变,急道:“走,世子快走,迟恐不及也!”
“什么?唉!,,!”刘和甚至还沒有弄清楚是什么状况,便被刘曜拉着隐沒于暗处,那些匈奴箭手也随之消失。
入目之处,喊杀声震天,同时还伴有刀剑互撞的清脆悦耳之声,被数十名骑士簇拥在中间的司马遹,看到战况逐渐转向焦灼之势,心下大急,形势可是大为不妙啊!
忍无可忍,司马遹厉吼一声:“让开,区区跳粱小丑,也敢打本宫的主意!”说着,他便策马驰了出去,手中长剑一挥,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手中所握长刀刚刚从一名青衣侍卫胸中抽出,血花四溅,同时他还狞笑了一声,但眨眼间,一道寒光闪过,斗大的人头冲天飞起,血喷斗尺。
毫不犹豫地驱马奔过,司马遹杀性一起,借着灵活的马力,手中长剑左突右冲,手下沒有一合之将,见刀刀碎,见人则一分两断,看到这疯狂杀戮的血腥一幕,整个小小的战场上蓦然一静,那些前來围杀于他的贼人吓得面如土色,这,,可真是个杀神啊!
轰隆隆,马蹄声再次响起,约有两百骑突然从下邳王府里冲了出來,眨眼间就已离战场不足百米,贼首见了脸上不甘之色一闪而逝,大喝一声:“兄弟们,风紧,扯乎!”
其余的贼众早就吓破胆了,得了贼首之令,撒丫子就开跑,连手中的武器也不要了。
那队骑兵见了这边的情景,分出一百五十多骑向着贼人赶去,剩余的人在下邳王司马晃的带领下,匆匆赶來。
“太子受惊了,微臣救驾來迟,请殿下恕罪!”下邳王翻身下马,躬身一礼,他身后的骑士则翻身跪倒,不敢乱动。
看到眼前太子满身鲜血,手中长剑寒光四射,不沾半点血腥,太子眼神一凝,杀气顿时扑面而來,就是下邳王司马晃这个久经战阵之人见了,也是心中暗惊,太子的杀气可真重。
“哧”长剑归鞘,可司马遹的面色却更加阴冷:“下邳王,本宫只不过刚离开你的王府,就被两拨人所追杀,你说,这朝中还有何人有如此大胆!”
还用问吗?当然是皇后了。
下邳王心里忖道,只不过他嘴上却道:“这个,,,臣实在不知!”
“可是?她在你的王府左近,就敢派人刺杀本宫,要是本宫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能置身事外吗?”突然,司马遹笑了,笑得很是大声。
“哈哈哈,到时候,朝廷自然就找不到什么所谓的凶手,而你下邳王就要为本宫之死负责,论罪,削爵贬官还是轻的,如果运气不好,无人为你进言,全家流放也不是不可能,到现在,你还要继续观望下去吗?”
下邳王的头更加低了。虽然太子所言夸大了一些,可是如果当朝太子真的死在自己府邸左近,那么他就要被满朝文武所唾骂,到时他还有何面目立足于朝堂之上,光是别人的眼光都能杀死自己。
可是?自己的年纪不小了,也沒几年好活了,实在不想掺合进朝廷里的权利争斗中去啊!下邳王心里苦笑道。
司马遹缓缓几步走上前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让久享荣华的下邳王闻之色变,好在他使劲忍了下來,沒有当场吐了出來,不然就太丢人了。
“也不怕告诉你,本宫已经拿到了驺虞幡,到时大军兵发皇城,一样可以一战而下,只是本宫不想背负这个弑母的骂名罢了,您要是肯出手,本宫保证,自你之后,下邳王一脉再贵三代!”
听到太子的许诺,下邳王怦然心动,要知道,他离惠帝的血脉已经很远了,他能有如今的高位,只是因为他的辈份够高,而他的嗣孙离惠帝之后继位皇帝的血脉就更远了,若是沒有意外,他下邳王一脉以后就要远离朝堂,做一个富贵宗室,再也沒有什么话语权,可是一辈子掌握权利惯了的他,怎么可能让后人寒酸如此。
“殿下,老臣的身子骨已经不行了,怕是不能为您去冲锋陷阵了!”下邳王抬头笑道。
知道司马晃已经意动,司马遹高兴得哈哈大笑:“老王爷无须担心,冲锋陷阵,自有手下三军用命,您什么也不用做,只等大功告成之后,您能站在式乾殿上,为本宫念一道圣旨就行了!”
“圣旨,什么圣旨!”司马晃疑惑地问道。
“到时自知,现在请老王爷随本宫去太白楼!”
“老臣遵命!”司马晃拱手回道,心里却已经在怀疑,太子手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底牌。
正在这时,马蹄声再次踏至,那些去追赶贼众的骑兵们已经返回,其中一人拱手禀道:“回殿下,贼人四散,不能全力捉拿,小将担心殿下之安危,遂下令撤回,请殿下恕罪!”
“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不用放在心上,跑了也就跑了!”司马晃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太子,挥手道:“现在随本王一起保护太子去太白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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