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敷衍之词,
李义府只得说出实话,“实不相瞒,下官亦是得了皇上吩咐,特来看看,有没什么可以相帮一二的。将军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开口。”
王二心思道,万岁爷总算是够点意思,嗯~昨夜的通宵也算熬得值当了。
这厮脸皮可真一点都不厚,那熬通宵的是他吗?
王二颇为得意,端起茶盅浅饮一口,“不就一个小案子嘛,没啥了不起的,用不着您李大人操心。”
李义府见他举杯,以为心生送客之意,忙起身道:“将军若是已有主意,不妨早早了结此案~”双手一拱,“王将军,咱们俱是东宫旧臣,往后还望多多关照才是。”
王二本也没想赶他走,但既是对方起了身,只得随之客气道:“李大人哪里话~”
李义府笑道:“今日多有叨唠,下官就此告辞!勿送~勿送~”
王二还真懒得去送,出了厅,至了院中止步,突然提高音量笑骂道:“李义府,以后别他娘的有事没事笑呀笑,搞得老子总以为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话语出口,王二自己都有点奇怪,为何要说这一番话,倒好似故意去套李义府的近乎一般。
李义府不嗔反喜,知道王二是认可自己了,此人虽是年纪轻轻又无甚实权,却是万岁爷跟前一等一的红人,这一趟来得可是不冤。李义府笑得越发甜了,“将军请回罢。”折身退去。
不管他今天来干什么的,但那句“早早了结”的话倒是有些道理,算了,明日便开工罢。
王二正思着,任仁瑷牵着婉儿进来,笑道:“呆会儿徐先生醒了,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呵呵。”
王二顺手将那对玉麒麟递给她,应道:“怎么了?”
随后而至的频儿笑咯咯地抱起婉儿,道:“好婉儿,来,亲亲~”
任仁瑷指尖摩挲着玉麒麟,道:“李猫送的?”
王二“嗯”了一声,继续道:“还没告诉我呢,怎么回事?”自然是问徐有功醒来会生气的事。
任仁瑷轻哼了哼,自言自语道:“出手倒是挺大方……”显然还有后话,却是不想扫王二的兴,忍住没说出来,瞄了频儿一眼,道:“怎么回事~问你的宝贝频丫头。”言之时又是一阵轻笑。
王二将目光转向频儿。
频儿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带婉儿去写了会字。”
王二骂道:“写个字你也笑得那么开心,傻丫头!”
任仁瑷在一旁道:“倒是写字?可惜写得不是地方,嘿嘿~”
王二猜道:“你不会是让婉儿在徐兄脸上涂画吧?”一边拉过婉儿,“好婉儿,告诉叔叔……”
婉儿一副后怕模样,吱吱唔唔不敢作答。
任仁瑷点着频儿额头,道:“她呀~让婉儿把徐先生的书画了满满两大本。”
不就两本书嘛!
徐有功可不似那么小气的人。
正思间,客房传来鬼叫一般的怒吼,“谁?谁呀?这……这……我的《论语》……”可不是徐有功么!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斯文。
频儿吐了吐舌头,抱起婉儿直往后院躲去。
“这个书呆子。”王二摇摇头,迈步便欲过去,却被任仁瑷一把拉住,“你这会儿过去找骂么?”
王二颇不以为然,虽是不读书,《论语》倒还晓得,原以为是什子了不得的书,不过是本《论语》嘛,满大街都是,一会上街去买一堆还给他就是了。
任仁瑷显是看出他的心思,进一步解释道:“我刚才翻过了,书倒没什么,关键是书上批满了注语,那可是人家徐先生多年的心血呐~”
徐有功可不是他王二口中的死读书读死书的书呆子,每每看到妙处,或有自己见解,便即时在行间字缝加以注释。
王二听得她这么一说,虽是不太明白有什么可批注的,却是终也不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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