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只见一个修长的人影,大刺刺地站在幽暗的厂房门前,正对着厂房大喊着……
“喂!里面那个吃软饭的大头鬼给我听着――!”
只见范天九诡异的一笑,掐着腰对厂房里的蚊喙蛆身鬼大喊道:
“实话告诉你吧!老子今天之所以对你穷追不舍,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
其实你现在手里的那个女人是老子的情人!
我们都出处了一两年了,你个小白脸居然敢黏着老子的情人不撒手,你说,老子能饶过你吗?”
“阿风,不要听他胡说!他说的不是真的!”
范天九话音刚落,只听厂房内忽然响起一阵惊恐的女声。
“嗯?那女的居然回话了?”
一听那个被绑的女人竟然还有意识,能说话,范天九顿时意外的眉头一翘。接着,只见他眼珠一转,接着喊道:
“小雪――!我爱你!你不要害怕这个小白脸!九哥来救你了!”
“不!你不要乱讲!阿风,你相信我,真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里面那个女人似乎很害怕那个蚊喙蛆身鬼误会,拼命高喊解释道。
“哼,竟然想使反间计,幼稚!”
那个被称为阿风的蚊喙蛆身鬼不屑地冷哼声从厂房里传了出来。
“雪儿!事已至此!你不用再隐瞒了!”
一见这种情况,范天九更来劲了,接着张口喊道:
“雪儿,你还记得吗?你曾用碟仙向我祈祷,说你已经厌恶这个吃软饭的纠缠,祈求我解救你。
当时你泪眼婆娑的痛苦表情,深深打动了我,使我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所以我才违背鬼使法规,制造车祸把这小子干掉。
现在这小子已经死了!咱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什么?!是你故意把我撞死的?!”
一听范天九这么说,蛆身鬼顿时大惊道。
“不!不是真的,他说的不是真的!”
听到范天九这么说,女人的声音更急了!
“呵呵,当然是真的……”
说到这,只见范天九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条女性内裤,对着厂房里摇了摇,大喊道:
“雪儿,看到没,这可是那个浪漫之夜你留在我那里的‘定情信物’哦~!”
“哇塞!九哥,你怎么还有这东西啊?!”
一见范天九竟然冷不丁掏出一条女人内裤,隐蔽在墙角的司必安顿然惊讶道。
“嘿嘿,其实这条内裤是那姬大美女的,因为上次那个‘误会’,我不是闻了一下吗,她嫌脏不要了,所以我就留下了……”
听到司必安这么问,范天九低声坏笑道。
“啊?!九哥,那你就这么随身带着这么条女人内裤到处走啊?这样真的好吗?”
司必安惊讶道。
“这个不重要,你老实待着别说话,小心被发现……”
范天九瞪了司必安一眼,举着内裤接着向对厂房喊道:
“雪儿,你不是说过的吗?与这软蛋胯下那根‘冰魄银针’相比,你不是更喜欢我的‘威武雄壮’吗?所以你才把这条内裤送给我留纪念的吗?”
“说!你跟那个家伙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的,不是的,阿风!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他!”
厂房中蚊喙蛆身鬼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而那个女人也解释的声音也越来越焦急。
范天九一见时机差不多了,一边悄悄地握住了手中的哭丧棒,一边把内裤放到鼻子边闻了闻,陶醉地说道:
“鼻子嗅一嗅,活到三千六,每晚舔一舔,快乐赛神仙……怎么样?弱货,用老子再跟你讲讲我和雪儿两个恩爱时的细节吗?”
“啊――!我要宰了你!”
“嗡――!”
随着一阵刺耳的振翅声响起,只见一个硕大的黑影携风带劲地从幽暗的厂房中飞了出来,直接向大门前的范天九冲了过去!
“来得好――!”
范天九见到黑影袭来,知道计谋已成,连忙一抬胳膊,将哭丧棒横在胸前。
“当――!”
随着一声金属脆响,只见蛆身鬼那钢针般细长的蚊嘴瞬间在范天九的哭丧棒上猛地撞击了一下!
“呸!劲还真不小!”
范天九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在蛆身鬼冲力之下,还是忍不住被撞的向后踉跄了两步。
“呼……我今天要非要宰了你!”
一击未成,只见蛆身鬼仰头飞起,准备发动第二次进攻。
“九哥――!人我救出来了!”
就在范天九和蛆身鬼缠斗的时候,只见司必安趁机跑进幽暗的厂房,从里面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拉了出来。
“滚蛋!把那女人还给我――!”
“嗡――!”
一见到这个女人,蚊喙蛆身鬼顿时大怒,一振翅膀,风驰电掣般地从天上俯冲下来,挺着钢针般般的蚊喙向司必安刺了过去!
“呜哇!冲过来了!九哥!救命啊!”
“呦呵?又想来这招?想得美――!”
听到司必安的求救声,范天九顿时大喝一声,扬起哭丧棒照着身旁一个石墩用力一击――
“啪啦――!”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石墩应声而碎,片片碎石漫天纷飞,劈头盖脸的向空中的蚊喙蛆身鬼砸了过去!
“哇呀――!”
面对忽然铺天盖地袭来的碎石,蚊喙蛆身鬼猝不及防,顿时被打的东倒西歪,仿佛一个断线的风筝。
“嘿嘿,你以为同样的招式能对我们‘冥斗士’使两次吗?看招!庐山升棍霸――!”
一招得逞,范天九再接再厉,就地一滚,矫健地奔到蚊喙蛆身鬼身下,纵身一跃,扬起哭丧棒,照着蚊喙蛆身鬼那正蠕动的蛆身,猛地就是一棍!
“嘭――!”
随着一声闷响,蚊喙蛆身鬼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像一个棒球般翻滚着被击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砸在厂房的墙上后落在地上晕了过去。
“风哥――!”
一见蚊喙蛆身鬼被打伤,只听那白衣女子脸色一白,大叫一声,一把推开身前的司必安,飞快地跑到了蚊喙蛆身鬼身边抱住了它,哭喊道:
“风哥!你没事吧!呜呜……”
原本范天九还想再接再厉,趁它昏厥继续进攻,可一见这种情况,顿时愣了一下,收起哭丧棒,望着白衣女人皱眉疑惑道:
“喂,你这娘们傻的吗?它是绑架你的怨鬼啊!你居然还护着它?!”
“对啊,九哥说的是啊……”
旁边的司必安见状也凑上前来,望着白衣女子劝慰道:
“童雪老师,正所谓阴阳有别,既然这男的已经死了,那你就放手让我们把它收了吧,否则你再跟它纠缠下去的话,受它的阴气侵蚀,恐怕你的命也保不住了……”
“不――!我从小无父无母,现在只有阿风对我好!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带走他!我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呜呜呜――!”
童雪抱着蛆身鬼梨花带雨地向着范司二人痛哭道。
“唉~真是孽缘啊……”
范天九叹了口气,转头对司必安说道:
“看到没,安子,这女的居然死心塌地的爱上了绑架他的怨鬼,这就叫那什么……司机哥摸嫩模综合症。”
“九哥,那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司必安闻言苦笑道。
“对,对,就是这个病!老子还头一回见到活的……”
范天九闻言望着童雪惊讶道。
“嘿嘿……雪儿,你果然是我的好情人……”
正当范司二人嘀咕的时候,只听蛆身鬼那阴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紧接着,只见那蛆身鬼忽然用蚊子腿抱住童雪,一阵翅膀凌空而起,然后用脸上的蚊喙抵在童雪的脖颈动脉上,对着范天九和司必安大吼道:
“别过来!否则我弄死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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