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白驹在碧草连天的纳米草原上驰骋,在白浪滔天的洱海上破浪乘风!
龙湖岛在哪里?不在野性杀伐的纳米草原上,也不在风高浪急的洱海深处。白驹过隙,它穿越的时间之隙、空间之隙,来到了一个时间凝滞、与众不同的世界。
当白驹悠悠然然地停了下来,随着一声叹息般的声音响起,它就在倏忽间消失了,那艘壮观雄壮的大船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百了与句容东来轻轻巧巧地落在一片金色的沙滩上,就像一场酣梦醒来之后轻轻起身一般自然!
两个人对视一番,举目四望,这里是一处海边的村落,茅檐低小,炊烟渺渺,村人穿梭,鸡鸣狗吠,艳阳、海浪、沙滩、仙人掌,还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围观。
围在他们周围的人男女老幼、形状各异,或是青衫文士、或是赳赳武夫、或是大家闺秀,显然均非凡俗之辈!
这些人都远远地站着,用一种陌生、警惕而又诧异的眼光看着二人,没有人上前搭茬。
他们想找人一问究竟,可是和他们一起在船上的阳九幽和四个童子都无影无踪了!
好一个奇怪的地方!
正诧异之际,一个人自那片茅舍处走了过来。
只见那人年纪不大,只是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一双手装在宽大葛布袍子中,慢慢悠悠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有说不出的懒散疲沓之感。
可是那群围观群众却似乎对他甚是忌惮,纷纷躬身行礼,口中“言公子好!”叫个不迭。
那言公子并不理他们,而是径直向叶百了他们走了过来,歪着头端详了二人片刻,方翻着白眼问道:“你们打哪儿来呀?”
叶百了看着他一副邋里邋遢、就像刚刚捡了八百块钱一样的拽样子,心中没什么好感,可是毕竟新来乍到,不明就里,只好耐着性子答道:“我们来自……迪国!”
“迪……国……”
言公子转着眼珠子,盯着二人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会儿,继续又说道:“迪……国……迪国……迪国可有什么稀罕难得之物?”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两个人的身上瞄来瞄去,伸出两根手指在二人的面前轻轻搓动。
句容东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地愤怒,斥道:“想不到龙湖岛玄修圣地还有吃拿卡要这等教人齿冷之事!看来今后有了机会我们须要在龙居先生面前说道说道才是!”
言公子闻听这话,嘴角一挑,冷笑道:“切,大言不惭,在这洗心岛上不要给我说什么龙居先生,这里的一切都由我言承旭说了算!”
他说着话时又冷又狠,骇得周围那些人无不打了个寒颤。
叶百了见这情形,猜想他所言非虚,当下便苦着脸说道:“言公子,我们二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东西,您瞧,我们牙都没来得及刷呢……凤舞先生和阳九幽他们这一路上也不曾提醒这个事情……您看……”
言承旭听他说得乱七八糟的,心中甚是不耐烦,只是看着他顺服的劲儿感到舒服,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打断道:“别再同我说什么凤舞、龙居、阳九幽,我告诉你们,这里不是龙湖岛,而是远离人间、远离圣境的不毛之地,如果你们以为他们会将半个脚趾踏上这块土地,会投来一分一毫的关注,那你就是痴心妄想!只有我在看着你,也只有我会决定你们的命运,我就是这个小岛上的龙居先生!”
听得这番话,叶百了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异样,赶紧问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言承旭听出了他话语里的畏惧,便龇着牙笑笑,洋洋自得道:“问得好,这里是龙湖岛与红尘俗世的毗连,名唤洗心海,你们须在此间洗尽红尘才有机会踏入龙湖岛!”
他又转向了句容东来说道:“到那时你才有机会再到龙居先生面前说三道四不迟……”
句容东来闻听,面色苍白。
言承旭一指周围的人,继续说道:“你们和他们一样,都算是红尘里头角峥嵘的人物,可是最终能够进入龙湖岛的人却是凤毛麟角,有些人穷尽一生也悟不到步入龙湖岛的肯綮,你们觉得自己有几分把握?”说罢便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叶百了听在耳中,冷在身上,他觉得自己被稀里糊涂地放进了一个大大的坑里,这一路出生入死、一路浴血,竟然只会等来一个坑!
他望着言承旭笑得更加璀璨,小心地问道:“原路返回的人总归是有的吧?”
言承旭冷笑道:“洗心岛虽小,却是上穷碧落下黄泉,至于红尘俗世是再也回不去了!”
说着他一指那些神色仓皇的众人,那些人不免又要作出一番诚惶诚恐之态。
叶百了心中暗叫“惨哉我也!”却偏偏要在脸上作出一番平静之色,心念一动,借着身下湛卢之力将一只手探入了怀中,将贴身的一只翡翠麒麟摸了出来,双手奉于言承旭的面前说道:“我身子单薄,这东西放在身在实在是个负担,还请言公子代为把玩!”
那玉麒麟着莹莹的油绿光芒,一看便是非凡之物。
言承旭见状,面色一喜,随即昂着头,拉下脸来训斥道:“本公子日理万机,哪有什么时间替你把玩这等无用之物,念在你初到本岛,不懂规矩,我姑且勉为其难替你把玩一段时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说话间一直油腻腻的手已经将那我攥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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