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的刀出鞘,很快,理所当然的快!傅千山来不及出刀,也在他自己意料之中,他闷喝一声,哼!
兵卒的这一刀很重,北斗觉得像是落入了水里,一刹那间周围的空气凝滞了一般,这个时间很短,短到像是错觉。
傅千山是不是开膛破肚了?北斗不去想,他只专心做好一件事,这一刀必须中!
傅千山保持拔刀的姿势,而兵卒的刀有一寸刺入他的胸膛,他再想进一分,却想不到连再进一厘都难!空气中有了一丝微弱的声音,像是金铁撞上了一座山,在岩壁上撬下些许石砾。
兵卒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因为太过吃惊,北斗的刀到了近前,兵卒才发现,来不及躲了!
北斗的匕首在兵卒胸前的肌肤之上亲吻,留下一寸血痕,刀刃被一股大力推了回来,北斗诧异之余,手上没有错慢了一分,又是一刀。
兵卒的刀已经收了回来,但是他来不及出刀,因为他和北斗离得太近了几乎是挨在一起的,而斩马刀太长,而斗使的是匕首最适合近身肉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北斗的动作也挺快,他心头一冷,才发现能调动的原力堪堪无几,他不能凝聚一股原力将刀撞开,他只能躲。
偏就慢了这一丝,冲着胸膛来的这一刀,断了兵卒自己的左臂!
北斗砍断了兵卒左臂的大半血肉,片刻之后,前臂掉落下来。
兵卒的呼吸突然变得很重,像是要仰天咆哮!
既然出手,就没有再退的道理,北斗手持匕首,心中想的是连绵不绝的刺,劈!
因为离得近,所以反应的时间更短了,对兵卒来说堪堪够用,对北斗来说却是不够,所以,当兵卒肩膀向前撞来,北斗重重挨了一下,重到让他向后飞出去三四米,北斗眼前变得时暗时明。
傅千山很急,他也出了一刀,他的手很麻,是血液循环慢了,是胸口那里需要更多的供氧和能量,这一刀很飘!轻轻在兵卒衣衫上划了一道口子,兵卒的肌肉一抖,刀就弹开了。
兵卒的眼神很冷,穿胸贯腹的冷!像是看到了傅千山的背后透出一点刀尖亮芒。
傅千山也觉得自己要死了,手足都很僵硬。
兵卒发力,刀尖离傅千山的胸膛不过寸许!
砰地一声,刀弯了,一颗石子儿撞在刀身,弹起。
兵卒的怒火哗啦一声被浇灭,是谁?
从黑暗里的唯一的一缕光中走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全身上下裹着厚厚的夜行服,却丝毫不能掩盖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一脸黑纱,一头黑发,一双黑靴,她走得很随意,发丝不乱,两三步就从十米外到了近前。
兵卒睁大了眼,连嘴都微微张开,他看着女人到了近前,却连给他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女人的这一记掌刀动作,格外的慢,以她横跨而来的速度,她动手不应该是这么慢,因为慢,掌刀就格外的沉,不是要杀人,而是要把人生生砸成肉泥。
若是落实了,兵卒的半截凡躯要成肉泥。
压力,很沉很重的压力,场中首当其冲,感受最深的就是兵卒,面对女人这一记掌刀,别说稍稍往前靠一点,就是往后缩一下,挪一步都做不到,很重很重的原力封死了四方寸地。
一名女人,纤细的手,握成一记掌刀,如此的势沉力稳!场中除了吓到魂散的兵卒,就数傅千山最吃惊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女人,一点都挪不开眼睛,好惊艳的一记掌刀!
世上强者很多,但是原力性质这么鲜明的,能力又这么霸道的,能有几家?
这个女人不错,出手有我的七分气势,八分神韵,嗯嗯嗯!!傅千山想道。
一只拳头在间不容发间迎上了女人的掌刀。
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一座冰山轰然倒塌,化作滚滚洪流涌向四方,很猛,却又不是实实在在的力量把人淹没在洪流中冲走。
这股力量翻山倒海似的,像是投影仪一样虽不是真但场面一样骇人,人在其中,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整个世界天昏地转,挣扎吗?在山塌陷形成的洪流中,抗拒得了什么呢?这就是北斗、傅千山、兵卒最真实的感受。
好在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个呼吸,突然出现的男人衣服上,赫然是一个将字,鬼将!
原来这才是鬼将?原来对自己和傅千山动手的,连鬼将都不是?
傅千山从晕眩,不能自主的状态恢复过来,看着背对自己,突然出现的鬼将,很不高兴!
“大人。”兵卒喊得很是激动。
鬼将手一挥,示意安静,道:“我执法殿秉公办事,你横插一手,是不把这鬼门的规矩放在眼里了?”
傅千山很想看一看黑衣女人脸上的黑纱下是怎么样的容貌,不是男人本色,是好奇,真的好奇!他走了两步,走的很是小心!他看到了,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黑纱下面的,竟是一张会动的脸!和北斗还有自己一样,生人的脸!
女人看了一眼执法殿鬼将后面的傅千山。
接下来的事,谁有没有想到,鬼将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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