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慕泽一步一骂地在墨竹林中穿行,在昆仑山脚下的那座八卦梅花阵中的森林里还不时出现一些动物让慕泽觉得不那么无聊,但这墨竹林仿佛就是一片死地,除了风雨之外,再无他物。
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地势一陡,慕泽一个不留神,竟然一下子向下滑了过去。
地面湿滑得厉害,慕泽想抓住什么东西都不可得,随着下坠之势越来越快,慕泽紧张得闭上了眼睛,暗叫“不好”。
突然,慕泽发现下坠之势停止了,睁开眼睛,毫发无伤,只是自己好像又穿越了一样,自身已经站立在一座城池之前了。
再往背后看看,发现背后正是阴山,原来自己已经从山上滑落了下来。
慕泽觉得很奇怪,发现整座城池很奇怪,大门敞开,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就迈步走了进去。
酆都!
两个隶书的大字高挂在城门上,慕泽看了看,想到,果然猜得没错,这就是阎罗王所待的地方了。
一进城门,正对着一条长街,街道两边竟然开着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店铺,不过很奇怪的是,虽然天气不好,但也不至于家家闭门,户户无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试着敲了几家店铺的门,没有人回应,于是慕泽只能再往前走。
走了一阵子,突然看见一道金水桥,桥对面是一座宫殿,慕泽胆大,认为自己初到此地,一定要先找到人再说,于是就信步上桥,一上桥才发现,在街上看着此桥很短,但上去之后却发现是视觉的问题,此桥很长,下面的河水更是一道天险,没有桥的话,根本无法度过,只见桥头标有两篆书的大字:奈何。
桥名奈何桥,那河水肯定是忘川水了。沿桥过河,但见桥下:
奔流浩浩之水,险峻窄窄之路。俨如匹练搭长江,却似火坑浮上界。阴气逼人寒透骨,腥风扑鼻味钻心。波翻浪滚,往来并没渡人船;赤脚蓬头,出入尽皆作业鬼。桥长数里,阔只三騑,高有百尺,深却千重。上无扶手栏杆,下有抢人恶怪。枷杻缠身,打上奈河险路。你看那桥边神将甚凶顽,河内孽魂真苦恼,桠杈树上,挂的是青红黄紫色丝衣;壁斗崖前,蹲的是毁骂公婆淫泼妇。铜蛇铁狗任争餐,永堕奈河无出路。”
街上无人,水中却阴魂游荡,慕泽越走越心惊,过了奈何桥,度过忘川水,难道自己就算是死了?
慕泽暗自想道,忐忑不安地过桥,然后急忙向那座宫殿走去。
这宫殿还真是雄伟,可惜竟然没有任何人把守,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慕泽依旧凭着自己的感觉向宫殿走去,只见此宫殿:
门钻几路赤金钉,槛设一横白玉段。窗牖近光放晓烟,帘栊幌亮穿红电。
楼台高耸接青霄,廊庑平排连宝院。兽鼎香云袭御衣,绛纱灯火明宫扇。
真是威武的宫殿,可是,依旧是一座死城一样,没有任何人,不,没有一只鬼。
这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有人么?哦不,有鬼么?”慕泽站在大殿的门口喊了起来。
靠,真是连鬼都不见了。
慕泽郁闷得不行,只好绕开大殿,继续沿着忘川水向大殿后面的房屋走去。
这算是什么鬼地方?连鬼影子都没有的酆都城还叫酆都么?阎罗殿看着气派,竟然没有任何人,哦不,鬼的踪影。
十殿阎罗怎么说也算是公务员吧?
难不成全都休假去了?
慕泽继续往前走,大殿后方一片错落有致的住宅,应该是一些阴间官员的府邸了。
慕泽很像赶紧碰见一个能和他说话,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家伙,可连续推开了两家的门,依旧是空无一人。
难道自己来到了一座空城不成?
不应该啊,明明刚才看到的街道边的摊铺是正在经营的感觉啊,还有阎罗殿以及这些住宅,不像是没有人住荒废的感觉啊。
终于,慕泽听见了一个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浑厚,听起来是在一边喝酒,一边吟诗: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
因为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于是慕泽便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谁知道慕泽还没有靠近,突然,只见这男子突然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谁?”
只见来人乃是一副官员打扮:
“头顶乌纱,腰围犀角。头顶乌纱飘软带,腰围犀角显金厢。手擎牙笏凝祥霭,身着罗袍隐瑞光。脚踏一双粉底靴,登云促雾;怀揣一本生死簿,注定存亡。鬓发蓬松飘耳上,胡须飞舞绕腮旁。妙笔点就人生死,刚正不二审恶善”人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刚想张口说话,突然,这人一把就拉住了慕泽,急忙往房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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