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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死不瞑目(1 / 2)

此时已经深夜11:00,倾盆的大雨已经小了很多,但是夜色依然漆黑一片,这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摩托车在泥水中时快时慢地驶过,留下一条长长的胎印,今晚必须把人救出来,今儿一天对方一口气死了这么多人明天肯定会转移。

为了躲避可能会有的暗哨,在驶出这片雅丹地貌区时,王阿贵关闭了大灯,换成嫣云驾车。嫣云的夜视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王阿贵在没有开大灯的情况下根本不敢跑太快的速度,可是嫣云敢,而且她的特种驾驶技术不比从摩步师出来的王阿贵差到哪去。很快,摩托车从绵延不断的烂泥里驶上了一条破烂不堪的柏油马路,车速猛地提了上去不断向四周溅着黄泥脏水驶向无边的黑夜。

“停车了。再往前他们就能听到声音了。”嫣云停下车回头对王阿贵轻声说道。此时她的声音就像九丈寒冰一样阴冷刺骨,冷得王阿贵有些发毛,突然间他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仿佛他搂着的是个吃人心肺的厉鬼,回头就会咬住他的喉咙一般。

“嘻嘻!吓住你了呀?该工作的时候我就这样,这叫职业道德。”嫣云细心地觉察到王阿贵哆嗦了一下,赶紧变成刚才那副亲切的笑脸和甜美的声音。

“第一次而已。工作的时候就得有工作的样子,表现不错,口头表扬一次。”王阿贵拍拍嫣云的肩膀,示意她下车。王阿贵把摩托车藏在一个小土坡后,拿伪装网盖上,有人帮忙这速度就快得多了。

“脚不疼吧?不行咱们走过去?”王阿贵看了眼比他高一头的嫣云,拍了拍她的屁股问道——他这个高度也就拍她屁股顺手了。嫣云说这里距离目标地还有两公里,但是王阿贵死活看不出眼前的黑暗中能有什么扎眼的东西,这天气还真不适合摸哨,敌人虽然看不清,但是自己也看不清。

“没关系,跑着去吧。”嫣云恢复了她的工作状态,冲王阿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伤没问题。

在漆黑的夜中、纷纷的细雨下,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黑暗中向着远处的目标地点疾速奔跑,这一片区域是一马平川的黄土高原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两人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片平原地带。

通过平原地带后就是一座小丘陵,两人扒拉着泥土爬了上去,十分钟以后,两人藏在了一条沟壑中看着眼前一片房屋林立的村子,和所有的偏僻村落一样,越是偏僻的地方人越少,人少丧尸也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丧尸会慢慢从村子里游荡出来,本就不多的丧尸放在这广袤的黄土高原上更是显得稀少,而这些地方却也是末世幸存者最向往的地方。只是风险和收益并存,藏在这里的幸存者要面对食物、水源、燃料的供给困难和生育、患病带来的危险,所以说藏在这里未必是什么好事。

据嫣云的回忆,这里的守卫有一个排30多人,而且全部像是正规军出身,战斗素养很高,要不然嫣云也不至于连套衣服都搞不到、光着身*子被人追杀五六公里。眼下这些守卫虽然让王阿贵撂翻了七八个,让嫣云掰折了三四个但是还剩下二十来人,二十来人的正规军要比一百多人的乌合之众更强悍。

“这会儿没声音了,估计他们打累了正在休息。”嫣云轻声告诉王阿贵,“咱们怎么进去?”

“你对这里地形熟悉,听你的。”王阿贵回答到,本来他的夜视能力就很差劲,这眼前的一片房子他只能看出来是房子,但是是土坯房还是砖瓦房他就看不出来了,只知道黑乎乎的一片,既然嫣云有这个能耐,他何必要在不擅长的地方硬出头呢?

“ok,跟我来。”嫣云也不客套,冷着脸探出头四处看了看,然后像箭一般从沟壑中射出,一个匍匐前进接着又一个侧翻就依在了一座房子的墙角,然后冲王阿贵挥挥手。

好功夫!王阿贵暗赞了一声,嫣云的速度并不多快,可是这么高的个子还能有这么高的

的速度可见她的体能有多强悍。王阿贵向左右看了看“蹭”地从沟壑中射出,但是他没有匍匐前进,而是双手在地上一撑、双膝在泥地里一支,以膝代脚像动物爬行般以极快的速度前进数米后,一个前扑加前滚翻靠在嫣云身边。

嫣云惊讶地看着王阿贵长大了嘴巴,然后指指他的膝盖意思是说:你膝盖不疼吗?王阿贵挥挥手意思是没事,有生物护甲他怎么会感觉到疼呢?

嫣云顺着墙根挪动到墙拐弯处伸出半边脸向里面看了看,然后用手指了指意思是说对面的房顶上有暗哨,王阿贵表示他来解决。嫣云的目标太大,而且她也无法判断房顶上究竟有几个暗哨,这时就得体型相对较小的王阿贵上了。

经过这么久的生死考验和严格的训练,单论摸哨、抓舌头这活王阿贵未必比侦察兵差劲,尤其是他那身常人无法匹敌的劲爆肌肉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更大的耐力,还有强劲的爆发力。

王阿贵趴下身子,悄悄地挨着地面探出头,这样的话即使是被眼神好的哨兵看见,这么黑的地方他也会以为是什么动物。王阿贵发现他和嫣云所处的位置在两座土坯房之间,这个村子应该是个很穷的小村,只有十几栋房子,而且房子与房子之间只有一堵半米高的土坯墙表示一下各家的领地,村子里连条稍大点的主路都没有。

很快王阿贵就确定了对面房顶上有一个明哨,房子下面的一架大板车上还卧着一个暗哨,找暗哨也有道道,都是人,在一定环境下人能想象到的哨位就那么几个,挨个去试探就是了;嫣云终归是杀手,江湖杀手还没那能耐去刺杀部队的人,所以她对于部队的警戒哨位还是不了解。

这两个哨位布置得很讲究,上下两个哨兵都看不见的位置却都不是什么要点,在要点位置大板车上的哨兵正好能看见房顶上哨兵的视觉死角,三个哨兵就能戒备住这个村子的两面,六个哨兵就能护住整个不大的村子;想解决房顶的哨兵,就必须经过房下哨兵的视线;而想解决下面的哨兵,必然会惊动房上的哨兵,因此不论对手想解决哪个哨兵,另一个都会发现,看来布置哨位的人很有一套——这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王阿贵瞪大了眼睛观察了一番,村子里除了几个哨兵外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和运输工具,这说明他们的基地不在这里,很可能也是从哪里跑过来找人的,这究竟是群什么人?能意识到那个伊丽华绝对不是科学家那么简单、而且还能抓住她们,这样的人不会就是个什么排长吧?这里可是距离坠机地点二十多公里呢。

雨还在不断地下,王阿贵思索了一阵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看嫣云,嫣云也是摇摇脑袋表示没办法;找丧尸?可这偌大的平原根本没几个丧尸,丧尸数量少了还不够人家练枪的呢。硬闯也不行,先不说嫣云浑身是伤她在不在乎都会影响她的战斗力,就算是回去找人那几个被俘的警卫估计也会被杀掉,她们死了王阿贵去哪找伊丽华去?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王阿贵决定就是慢慢爬过去也得把哨兵抹掉,虽然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但是除了这个下策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王阿贵趴在嫣云的耳朵上嘀咕了一番,嫣云迅速蹲在墙下,双手扶着墙;王阿贵摘下八一杠,拿出刺刀叼在口中轻轻踩上嫣云的双肩,嫣云很轻松地就站了起来,仿佛王阿贵这一百四五十斤不存在一般,一下子就把他顶了起来。

好大的力气!王阿贵的嘴角翘了翘,轻轻扶住三米来高的土坯房上的大梁,双手握紧一撑,轻松地翻了上去。

“哗啦。”屋顶的陈年旧瓦发出一声轻响,王阿贵马上趴稳不动,屏住呼吸静等对方的反应;他上来的这个正是屋脊的另一面,站在对面房顶的哨兵看不见这里。

“牛蛋,是么子响类?”房顶上的哨兵问了一声,听这声音百无聊赖得说明这家伙也没尽

多大的心。

“额哪知?下雨了呗,介破房子就是塌了也不稀罕。”这个声音应该是大车上的暗哨说的。

好,不怀疑就行。王阿贵紧绷的心松了下,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身子,心里还暗暗祈祷,但愿这破房子能受得了他的体重吧。

就这样一寸一寸地挪了半个多小时,王阿贵才从房子这头挪到了那头,沙沙的小雨声和夜空中回荡的尸吼遮住了这轻微的摩擦声。这村子不大、但也不小,远处房顶上的那个哨兵王阿贵只能看清他的坐着的轮廓,想必他也看不见自己吧。王阿贵趴在房檐一动不动,他在等下一声尸吼。

“吼——”一声凄厉的长吼远远地传来,回荡在这凄凉的夜空中,王阿贵借着这一声吼翻身跳下,脚底的黄泥和尸吼的回音遮盖了他落地的微弱响声。

王阿贵躲在两座房子中间狭小的过道里判断着两个哨兵的位置,房顶上的哨兵不敢轻易移动,只敢坐在屋脊上转动脑袋而已,脚下都是湿滑的陈年旧瓦,他害怕一个不小心摔下来。而那个暗哨此时正背对着王阿贵,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多,王阿贵狞笑了一下,当下一声尸吼再次回荡时,他猛地扑向了那辆大板车,在暗哨还在感慨尸吼的悠扬时拧断了他的脖子。

兄弟,对不起了,谁让你是棋子呢。王阿贵暗道了一声摘下他的钢盔戴在头上,然后向着嫣云藏身的路口扔出一个石子,很快,在明哨看不见的地方嫣云趴在地上像条蛇一般窜到了房下。

“牛蛋,又系么子响类?”屋顶上的哨兵真够警觉的,嫣云的声音已经够轻了,他竟然还能听得见。

“冒得,冒得,怂胆子?(没有没有,瞧你那胆子?)”正在王阿贵想着怎么才能模仿暗哨的嗓音时,旁边的嫣云竟然先开口了,那嗓音简直和这个叫牛蛋的嗓音一模一样,杀手果然不一样。

“刺棱娃子。”房顶上的哨兵骂了一句不吭声了。王阿贵和嫣云马上钻进了两个房子之间的过道里。

“她们在那栋房子,大兵们在那栋房子,我们去找我的衣服,我衣服里有好东西。”嫣云几乎是咬着王阿贵的耳朵轻声说道,然后指了指三栋屋子,只可惜绵绵的细雨让王阿贵除了泥土的香味外什么也闻不着。

王阿贵示意嫣云留下,他去拿她的衣服;虽然嫣云来不及说,但王阿贵大致猜到了她的衣服里会有什么。

就在王阿贵准备潜入那间放衣服的屋子时,“吱呀”一声,那个睡着士兵的屋子打开了门,一个光着膀子只穿条裤子的兵匆匆地走了出来,也没有雨衣也没有个遮挡,冒着小雨匆匆地站在墙根开始撒尿,房顶上的哨兵看了一眼没吭声。

好机会,就在撒尿兵哆嗦了两下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子“吱呀”一声关上了门后,王阿贵把钢盔扣在嫣云头上,脱下迷彩服,大大咧咧地从墙根走出来站在墙角开始撒尿,顺便看了眼坐在屋脊上的哨兵。

“刺棱娃子,尿频。”黑暗中只能看清个轮廓的哨兵小声骂了一句。

“呸!”王阿贵也不吭声,直接朝着他的方向吐了口痰,哨兵也没搭理就扭过了头,趁此机会王阿贵干脆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嫣云说放着她衣服的屋子。

一进屋子,王阿贵掏出一把小巧的强光手电,用手捂住灯口,借着微弱的余光蹑手蹑脚地闪到卧室旁,向里面看了眼——没人,屋子里让翻腾的乱七八糟,被褥都没有了,应该被那群兵们抱去挤暖和了。

王阿贵放开了捂着灯口的手,照向屋子里,屋中的一切让他感到脸在抽搐、拳锋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指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只见屋子里的八仙桌上布满了灰尘,还有两个打火机和半截蜡烛,上面还溅有几滴血迹;上面放着一条粗长的马鞭。

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马鞭上

赫然是凝固的黑色血液;房梁上垂下数条拇指粗的麻绳,麻绳已经被割断,断裂的地方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地上还有一堆散乱的麻绳;其中一条耷拉着的麻绳比其他几条都短,从这高度来看,肯定就是吊嫣云的,也许看见了她背上的烛九阴吧,这群畜生才没有强奸她。想到这里,王阿贵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马鞭抽打在娇嫩皮肉上的样子,他仿佛能听见嫣云的惨叫声;王阿贵牙关咬得咯吱咯吱的,肌肉虬结的双臂上青筋暴露,他感觉胸口的火焰在翻腾着——谁动了老子的女人,老子会十倍的还给他。

终于,在墙角的一把椅子底下,王阿贵看见了一堆散落的衣服,他翻了翻,找出一条最长的牛仔裤,这肯定就是嫣云穿的了。

王阿贵拾起那条长长的男式牛仔裤,在裤脚处慢慢摸着,很快在裤缝和裤脚的交界处摸到了一团小小的东西,王阿贵用力扯开裤缝,一团淡蓝色的、蜡烛一样的东西掉在了手掌上——这就是嫣云说的好东西了。

拿着这团东西,王阿贵从卧室里直接翻窗子跳出,稳稳地落在嫣云身后,然后把那团东西递给嫣云。嫣云接过后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子,然后把那团东西递给王阿贵,附在他耳边告诉他这东西应该怎么用。

迷香!王阿贵笑了,在以前的社会里,这种东西和他这顺民根本就不沾边,他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见过,这回正好试试这东西究竟有多么厉害。

王阿贵再次大大咧咧地出来“撒尿”,房顶上的哨兵有些警觉——今晚这尿频的也太多了吧?

“刺棱娃子,这咋一会儿出来仨了?”哨兵探出头问道。

“管你球事?闲的蛋疼!”王阿贵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骂道,“你几点的班?”

“还有半钟头,一会儿谁的岗?”哨兵也跟着打了个呵欠,这雨地里淋了半宿够他受的。

“俺类岗,一会儿过来接你。”

“别过会儿了,现在穿穿汗衫过来呗?”

“刺棱娃子,想逃懒不是?当心举报你。”王阿贵抖了抖裤子,系上腰带骂骂咧咧地向屋里走去。

“刺马二愣子,煞|笔!”哨兵狠狠地吐了吐沫却也不敢动弹。

王阿贵大大咧咧地走进屋,点燃打火机瞄了一眼,只见屋里面鼾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士兵缩在堂屋、卧室的墙角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王阿贵把迷香放在地上,“咔哒”一声打着了火机点燃了迷香上面的焾,一缕淡淡的青烟冒了出来,无色无味、轻柔和缓。王阿贵没经验,以为和点蜡烛似的鼻子离得太近,没曾想还没等到离开就一下子被这缕青烟熏住了,登时感到头有点晕。

我擦!这迷香好大的劲!这还没动手就把自己熏晕了?王阿贵暗骂自己的不小心,他想趁着还没晕乎赶紧退出去,却发现双腿在急剧的发软,每挪一次步子就犹如双腿灌铅般艰难,接着他的双腿猛一打晃一屁股坐地上了。

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啊!王阿贵想扇自己两耳光,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想想杀手用的东西会是慢性的么?难不成就这么栽这儿了?如果自己也被扒光了那么吊着他可没把握能逃出来。王阿贵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消失,也许这次真栽了吧?

突然,王阿贵感觉左臂上一股清流弥漫了出来,经孔最穴达尺泽穴直至天泉,然后经奇经八脉直冲百汇下至丹田,再贯通涌泉,浑身上下的疲倦和晕迷登时一扫而空,王阿贵的精神再次振作起来,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时间他感觉这股无色无味的迷香似乎对他没有作用了。

王阿贵摸了摸左臂上的那个“疤痕”,是那支包裹在生物防护服中的翠竹簪子,他脑海中浮现出九歌山鬼那清丽的面容,心中暗暗感激:先生,你又救我一回。

王阿贵听着屋内的鼾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

来,弯腰捡起那团迷香直接捏灭火焰放进兜里,然后从桌子上随便拿了身迷彩服上衣穿上,套上宽大的雨衣戴上钢盔拎了条八一杠打着呵欠走了出去。

“煞|笔娃子,换班了,看你可怜哥心疼,下来吧。”王阿贵伸了个懒腰走到爬房顶用的梯子前对屋顶的哨兵说道,然后冲黑暗中的嫣云打了打手势让她准备动手并且配合一下。

“咦~哥你可好嘞!好着嘞!”房顶上的哨兵一下子喜笑颜开,提起半小时换岗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天知道这家伙今天发什么神经,睡不着觉了起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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