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有话与你说。”宁玉婉向云阳示意了一个眼神。
云阳立马意会,让小桃先行出去。
宁玉婉起身,掀开了床帘,接着云阳映入眼帘的便是宁玉柔如白纸一般苍白的脸,正虚弱地躺在床上,美眸紧闭,可眉头依旧微皱,可见她是多么痛苦。
“表哥,我的医术你曾经见过,可否信任我?”
宁玉婉一双美眸柔和地看向云阳,睫毛下投射的暗影像是在博取信任,微微闪烁着。
“云阳自然相信。”
“有些事婉婉不敢与他人讲,但婉婉相信表哥会出手帮忙的对吧?”
宁玉婉坚信不疑地看着云阳,眨了眨眼,俏皮又可爱。
“嗯。”云阳点点头,不明白婉婉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相信婉婉天性善良,肯定不会让他去做坏事。
而只要她一开口,不论什么事,他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表哥,我两次诊脉确定柔儿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宁玉婉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云阳从疑惑变为震惊。
“这……”云阳瞪大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又看了看宁玉婉,多次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柔儿中的是一种慢性毒,应该有半年了。”宁玉婉接着说道。
“那她这毒可有解?”云阳忙问。
“有。但是我没有解药,只能靠针灸先封住血脉,防止毒性遍布全身,如果期间要是再服用此毒,可就糟了。解此毒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芡蓝花,不知表哥是否听说过?”
“听过,这好像是生长在夏朝吧。”云阳皱了皱眉,面色纠结。
夏朝是大云朝的邻国,两国来往一直甚少,想要得到怕是不容易,更何况芡蓝花还是邻国的国花。
“表哥,婉婉现在需要拜托你的事情,便是帮我寻出暗地里给柔儿下毒之人。”
“好。”云阳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我还是再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人在柔儿身边照料,防止歹人再生事端。”
“婉婉也正有此意。”宁玉婉朝云阳温和地笑了笑,杏眸弯弯,像悬挂在高空中轻轻浅浅的月亮。
但她也很快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为何今日她似乎读不出云阳的心声了?
她之前不是还能读取出云阳的心声吗?
难不成是因为她今天已经读取过宁安的心声,所以不能再知晓云阳的心思?
也就是说,她一天只能读取一个人的心声吗?
“婉婉,你在发什么呆呢?”
云阳一只白皙的手在宁玉婉眼前晃了晃,不禁轻笑,这小丫头好端端地怎么发起呆了,看上去傻傻的。
“没什么。”宁玉婉摇摇头。
“刚刚我和侍女打扰到你针灸了吧?你继续吧,我留着不方便就先告退了,有什么需要你过会儿再把我唤来。”云阳笑着说道,摸了摸宁玉婉的秀发。
“好。”这亲昵的举动又使得宁玉婉脸一红,羞涩地身子稍微往后退了些。
合上门的那一刹那,宁玉婉脑子里好像出现了“叮”地一声,怔住片刻后,脑海里似乎很安静。
可能是幻听了吧,宁玉婉心想,继续为宁玉柔做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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