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两更,但量没有变少,还得继续码字存明天的稿。痛苦哦,明天白天八节课,晚上还听报告。】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出生东北的古辉从小就是一狠犊子,不过是闷在心里引而不发。其实从小学时就能够甩着一个和几个当时看来格外彪悍庞大的初中生干架就可以看出古辉悍不畏死的狠劲。整个中学时代的沉默寡言并不能就此给他戴上懦弱的帽子,偶尔的几次凶悍演出足够让一大帮平日在学校呼风唤雨的小赤佬对古辉敬而远之。
带着一股子阴狠到了南方,开始回复本性的古辉起初并不适应,第一次张扬还是大一下学期的一次意外群殴。当时古辉一人在寝室,干王三人在校外被十几个人堵住胖揍,得到消息的古辉二话不说抄起校园里捡的大石块冲出校门即给了对方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此后的古辉一发不可收拾,不至于狂傲到滋事欺人,但还真没被人欺凌过,没吃过丁点儿亏。以古辉为核心四人小队正式形成。
三年的毕露锋芒让古辉逐渐摆脱出中学时代旁观者的角色,逐渐走到队伍的最前方。那时从各类比赛得奖名单和斗殴事件中听到古辉名字的蓝甜不可能不错愕,她不明白一个任何集会和活动都坐在角落一丝不苟各门学科都平平无奇的古辉如何能够获得那么多奖项,怎么可以像传闻中的“十步杀一人”。直到有一天古辉在回家的列车上和她讲了一个并不悲伤也不好笑的故事,她才知道古辉超脱她以往了解的境界有多遥远,那都是她一个纤弱女生所不具有的气概和野心。
他说:有个国家即将覆灭,一位将军为了报国杀了相濡以沫十年的妻子和一双五六岁的儿女,然后将军征战沙场直至战死,最后国家起死回生,国君却赐给他一个最下等贱民的葬礼。然后他问蓝甜这位将军为人如何?
蓝甜给了精忠、铁血和善良三个评价,显然是觉得这位将军将国家放于首位,其次他的铁血心肠大于了他对妻子儿女的爱又大于了他妻子儿女的生命。
古辉再问她这个国家的做法如何?
蓝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那位君主是个好人却不是好皇帝。然后蓝甜问古辉的见地。
古辉板着脸,丝毫没有讲故事该有的轻松,肃容道:如果我是那位将军,我会带着妻子儿女上战场,哪怕只是用他们做炮灰;而作为君主,我甚至不会给他一毫土地埋骨。
蓝甜直接傻了眼,张张嘴又停口静下心来将疑虑转化为思绪,从那时起她有了一丝真正意义上对古辉的了解:偏执果决以及让蓝甜为之动心的至情至性。
从一个参加小型大合唱比赛都被老师有意无意安排在末排边角位置的边缘式人物化身成一个大型音乐会的核心指挥家需要经历多少坎坷?古辉不在乎,偏执果决如他亦不屑在乎。
解决了养殖基地的土地问题,返回上海的古辉将林帅、李大力五人叫了过来,他必须用最快速度解决快餐店的店面问题。调查工作在古辉的交代下已经被几人一丝不苟的完成,现在主要问题是如何拿下那些原本还处于丰盈状态的店面。
坐在一张木椅上的古辉笑着和几人打招呼,可是却只有林帅一人坐了下来,几人似乎在来之前就打好了商量。古辉看出对方几人的心思,心中给几人加上几分,古辉心里有自己的看人用人法则,作为一个不为人知却实实在在的数据控,他喜欢用数字衡量一个人的能力指数。
林帅几人进门如同往日直呼古辉大名,看似大大咧咧却是小心谨慎,不谄媚也不再把古辉当同类粗人对待,有意无意地区别出古辉的王霸地位,他们是铁了心跟随了古辉。粗人如三炮尚且有心细的灵犀瞬间,更何况在工地干接线拉管这些细活的他们。
伙同古辉路劫黑心包工头被局子锁进牢头的他们,本以为刑满释放后只能回家面朝黄土了此余生,可是古辉让事情一夜之间峰回路转。这个时候他们再不把古辉当常人看也开始区分等级,接下来几次给古辉帮忙更肯定了他们对古辉的评价:前途无量!
不过真正让他们铁了心低下哪怕再穷再脏也硬气了二十余年的头颅的不是古辉可以预见美好前程,是古辉把他们当兄弟!上海这个城市从不缺富人和有为的年轻人,开着玛莎拉蒂、保时捷去泡吧猎艳的年轻公子哥多了去,可是他们不会拿正眼瞧林帅他们,即便不从心里鄙视也难免高高在上。尴尬不是没遇过,林帅第一次来上海坐地铁就被一年轻女郎小口轻啄‘土包子’,去一大型公司应聘保安直接被冠以衣冠不整的理由扫地出门,后来找了一个工地拎水泥被工地老板的‘高贵’儿子无缘无故扇了俩儿耳光。林帅偷偷将对方私车轮胎上的螺帽拧松后直接消失,从此也不再把城里人有钱人当人看,很偏激,后来跟随了他的李大力等人亦是如此,对那些少爷小姐全无好感。
以潦倒大学生身份空降到他们身边的古辉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们的观念,虽然骨子里还是十足的愤青。但他们也算见识了能够举着大腕和他们大口喝酒一起吃大排档吃三块钱一餐外卖的另类富家公子,而且这位公子把他们真当兄弟!出手从黑心工头手上搭救或许有为了他自己的成分,但在他们生日时候发的祝福短信几个儿子重病当天去医院看望却不是作假。收买人心?他们不认为除了一身蛮力和少许人手一无所有的自己值得古辉这样去做。
“辉子,这么急着找我们过来有急事?”刚刚坐下还未来得及喝口茶的林帅道。
“事情是挺急,不过现在我们先喝酒。都坐下吧,不管以后我们的路走得多长,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疏离了,那样对我们来说或许只会得不偿失。”古辉扫视一圈,直到站着的四人都坐下才接着说,“几千年封建社会耳熟能详的帝王将相,大多我都不推崇,因为多是大枭尽是可以对兄弟心腹下手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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