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国兴挥挥手,示意底下官员们都起身后,继续说道:
“你等可有谁听说过,陈家庄的陈大善人?”
由于侯国兴刚刚表态只为赈灾而来,在场的官员们搞不清楚候魔王的意图,纷纷表示知道兖州城七十里外的陈家庄,出了个陈大善人,为人康概仗义,乐善好施。如今更是散尽家财求助灾民,实在是兖州乡绅的杰出代表。
侯国兴并未表态,只是暗中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发现并未有不妥之处后,开口问道:
“陈大善人,姓甚名甚?贯籍何地?”
“这个…这个…”百官们面面相觑,无一人能够交代清楚这德高望重的陈大善人到底是何妨神圣。
“杨五,把你知道的,给大人们讲讲!”侯国兴铁青着脸唤来杨五。
杨五走入堂前,拱拱手,将陈家庄的事情重新讲叙了一次。在杨五进到有几十个骑兵冲入陈家庄将灾民们的粮食抢走后,侯国兴发现兖州守备刘前功脸上不自然的抽了抽。
待到杨五说完,底下的文武官员自然炸开了锅,近十万灾民,在白莲教的组织下,明日就可能要攻打兖州城,让他们如何不惊。
让候魔王抓住了,最多砍个头,要是让白莲教那帮人抓住了,那可不是开玩笑,那群暴徒恨死了大明的官员,落在其手中的官员们,不是凌迟就是点天灯。
官员的的妻妾儿女更不用说,让抓住后,一个个就成了那群暴徒手低下的玩物,想尽办法折腾,连娼妇都不如。
他们一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人觉得应该马上派快马,连夜赶往济南,请山东总兵速速来援。
更有甚者,甚至觉得应该遣人前往辽东,派遣重兵前来保护鲁王和钦差大人的安全。当然本质上还是保护他们,只是说法高大上一点。
还有部分人一言不发,不过看来模样,仿佛在算计着等候魔王将他们放走以后,直接卷铺盖连夜走人。
“不要吵了!”侯国兴拍桌而起,待到下面官员安静下来以后,盯着兖州守备刘前功问道:
“刘大人你怎么看?”
看这侯国兴投过来的目光,刘前功定了定心神,拱手开口道:
“大人,卑职认为如今应该马上将城外的守备营撤入城内,然后关闭城门,在遣人前往济南救援……”
刘前功身为武将,倒比其他人强上不少,分析的也算有条有理。
侯国兴点点头,又道:
“郭大人果然是行伍出身,只是不知道这一千五百人能否挡得住数十万灾民?”
“正面攻击自然不行,待卑职连夜赶去,将本部一千五百人调入城内,在召集壮丁守城,尚可坚持到援兵前来。”刘前功答。
“如此甚好!”侯国兴点点头,转身走到大堂之上,对着下面惊恐的官员们开口道:
“当务之急是先将城外的数十万灾民迁入城内,不然叛军一来,生灵涂炭不说,也可能将城外的灾民席卷而来。”
侯国兴说完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传本官命令,令士兵封锁城门,从现在开始只准进,不准出。其他人等,马上安排相关物质,准备迎接灾民入城。如有倦怠.临阵脱逃者军法处置。”
命令发布完毕后,兖州者大小官员们纷纷离去,准备灾民入城物质。
毕竟二十万灾民,所需的粮食,饮水,这些都是天文数字。
万一出现一个纰漏,按这候大魔王的性格,搞不好真将他们咔嚓了。
众人走后,整个知府衙门,就剩下侯国兴,鲁王,谢又安,以及兖州守备刘前功。
“大人,事不宜迟,卑职这就出发,将守备营全部迁入城内。”刘前功拱手开口道。
“拿下!”侯国兴大吼一声。
“大人这是为何?”刘前功淬不及防,让杨五.杨七突然发难,按到在地。脸色巨变,望着侯国兴开大吼道。
………………………….
深夜,兖州城,城西街道,客栈内.
“贝勒爷!不好了!明狗封锁了城门!”扈尔汉推门而入,看着猛然惊醒的四贝勒顾不上礼仪,将手的信件递给了四贝勒继续说道:
“探子刚刚将信件送入城内后,城头上火光四起,现在已经将四们全部封锁,我们和城外的消息断了!”
“别急!”四贝勒顾不上深冬的严寒,批上一件外套,就着扈尔汉刚刚点燃的灯光打开了秘信。
“这群蠢货!”四贝勒紧紧抓着手中的信件,勃然大怒。
“可是事情败露了?”扈尔汉大惊道:“奴才马上护送贝勒爷离开!”
四贝勒挥挥手,制止了慌乱的扈尔汉。皱着眉,手指不停敲打的桌面,思索着眼前的局面。
可能的话,他现在真想将白莲教那群蠢货,直接五马分尸。自己花了几十万两白银,帮这群白痴聚集了数十万灾民,只盼望白莲教实力大涨以后,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先下兖州,在下济南。
到时候数个大明王爷落入敌手,又掐断了大明朝支援辽东的线路,自然可以逼迫辽东兵马回防平乱。
剩下的就是父汉带领大金健儿,兵不血刃,占领沈阳,如果白莲教声威继续扩大,就是拿下整个辽东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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