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奶奶。。。。。。”枫韦眼神已经开始游离，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嘴角也渗出了血液，嘴巴不停地动着，想说着什么，声音却越来越低，我把耳朵靠进他的嘴边。
有种预感，枫韦也许是躲不过这一关了，所以他所说的每一句都很用心听着。
“青兰，对不起。。。。。。”枫韦陆陆续续所说的，就是表达他对青兰的愧意。
晓玲已经打了“110”，“120”估计警方，救护车会很快赶到，不过看枫韦目前的情况，估计是顶不住了。
在救护车还未赶到之前，枫韦抓住我衣领的手，还是松开了，重重的垂落在地面上，如同深秋随风而下的那一片落叶。。。。。。
“枫韦！”亮亮赶来了，不过没有及时赶到，枫韦已在几分钟前，离开了这个恶梦般的世界。
亮亮跪在枫韦的尸体前，泣不成声。
亮亮同枫韦的感情不错，从九院那本厚厚的来访签名册就可以看出。
亮亮最终说出了枫韦恐怕笔仙的真正原因是，那晚笔仙是他提议玩的，并且青兰自杀时，枫韦也在场，眼睁睁地看着青兰在自己面前割腕，却没法阻止，也许场面过于吓人，枫韦就此疯了。
青兰是在枫韦面前割腕的！这点我倒从来没想过。我忽然想起那次同法医陈玩笔仙时，梦境中青兰在我们面前割腕的情景。
倘若当时是我在场，也许疯的就是我了。
枫韦是个悲剧的人物，现在终于明白，他解除催眠后，为什么变得这么狂燥？那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过去。
接受不了青兰的死。接爱不了三婆的死，更接受不了自己杀死了三婆的事实。即使那是在催眠状态下所犯的一个错误。
忽然觉得枫韦很可怜。
我看着满脸悲情的亮亮，看着在另一旁目光呆滞的珊珊。她们长得真的很像，如果单从外貌上实在很难将她们区分。
“叮叮叮”二楼风铃声响了。
珊珊忽然眼睛发亮。站起来就往二楼跑上去。
“珊珊。”亮亮很惊慌地跟了上去，我们几个也跟了上去，珊珊要做什么？
“女儿，别跑，妈在这。”珊珊走到二楼阳台边上，也许她产生幻觉，看到了穿红色衣服的那个小女孩。
“珊珊不要。”我们几个在离阳台有四五米的距离处停下，不敢走得太近，一来怕刺激到她，说不定她就往一楼跳下去了。二来珊珊毕竟是会催眠术的，尤其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疯女人。
“亮亮。”珊珊忽然转过头看着亮亮，目光很诡异。这目光我们看了是忍不住会心寒、颤抖的。
“记住！男人都是贱东西。”珊珊说完，忽然一头往一楼扎下去，如跳水般，头先着地。
“不要！”亮亮撕心裂肺叫着，就要往向冲过去，我们几个赶紧将亮亮按在地板上，然后亮亮晕过去了。
一切变化的过于突然，我们根本无法阻止。
最后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枫韦、珊珊的尸体都被搬走了。
我们把亮亮送到医院，苏醒过来的亮亮神志有点恍忽。
亮亮向我们说起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珊珊在国外留学，认识了一位师傅，学到笔仙这邪术。
亮亮因为感情发疯后，珊珊就开始设计报复。于是就有了夺命笔仙。
回国后的珊珊结识了一位商人，并怀了孕，没想到商人只是把珊珊把情妇来养，并不想生儿肓女，珊珊被迫堕胎。
后来商人把珊珊也抛弃了。珊珊的神志也开始出现问题。
在珊珊眼中，男人都是坏东西。难怪她的报复手段会这么的狠毒。竟会让枫韦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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