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绊你,你怎么掉进我的怀里来啊!”他坏坏地笑,将她紧紧地搂住。
真是厚脸皮,耍诈还说得理所当然。
她狠狠瞪他一眼:“放开我!”
他就是脸皮厚,当然又理所当然装作没听见,俯唇就吻住她不诚实的小嘴儿,温热的手掌也在她的背脊,隔着衣料眷恋地抚起来,一使劲就让她密密实实地贴在他胸口。
把她吻到缺氧,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她刚要扭头,他便一口轻轻咬住她的下巴:“还在生我的气?”
“不愿在我这里受气,就去找别人!”她拼命地逃开他的**阵。
北辰染心中暗喜,看来他那招没有白做,她终于吃醋了,低低道:“我没碰别人。”
“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才不信。
“不信就不信。”他不做解释,而是用行动告诉她。
他反身将她抱起,放坐在桌边,利落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物,近乎膜拜的吻如和风细雨一般落在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颈,一直移到胸前。
夜风从门内凉凉地打进来,吹得她的身子微微轻颤,慌乱地想要打开他不规矩的动作:“你疯了吗?这是在后厨!”
“后厨又怎样?草地,屋顶,秋千,温泉……连马背上我们都有过,这里算什么!”他的手仿佛带着文火,让她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滚开,我会咬死你。”
“我喜欢你咬我。你咬着我肩膀的时候,最美。”他学着她激情迷离的样子,用极轻极煽情的力度,啃了一下她的雪肩。
“嗯……滚……我不是这样。”
“哦?不是吗?那下次放个镜子让你瞧见。”
“我不要!”
“明明很想要,我给你你又不要。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那我主动,我要,你又不给我。”
“你就是个无耻的衣冠禽兽。”
“无耻,是有一点点。衣冠禽兽可不对,现在没了衣冠,我就是禽兽。”他埋首在她胸前,低低地说,“明日,我要出征了。”
她微微一怔,原来,他是来道别的。
他不让她瞅见他的表情,因为她怕他看出破绽,因为他的法力已废得差不多,身上又有寒毒,还要佯装着强大,好累,他真的好累。
他已经不是凤靳羽的对手,他都不知道这次出征还能不能回来。
但他知道他即便不再强大,也得坚持强大下去,他若是倒了,她怎么办?
她还不知道,这个世上她早就一无所有了,雪陌舞死了,凤靳羽和她在一起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她只剩他了。
他,亦只剩她。
她好像也能感应到他这次有些反常,所以当彼此的身体毫无阻碍地契合在一起,她出乎意料没有反抗,只是无奈地发出一声低叹,双手捏着桌角,试图压抑下喘息发出的娇声。
那双湿润还泛红的美眸,水波盈盈地瞅着她,就像是无声地邀请,某人又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了。
她的眉心不自觉拧在一起:“太快了,我的背!”她小手拍了一下桌子。
“……”他一怔,原本以为她又要拒绝,岂料她只是觉得他动作太暴,他自然喜出望外,小雪,这是我出征前,你给我最好的鼓励。
“抱紧咯。”他口吻倒像是坐云霄飞车启动前说的叮嘱,唇角微微一扬,捧起她,她的身子娇小的很,他轻而易举就能她抱起来,动作看起来如同爬在树上的无尾熊宝宝。
他面颊贴她的胸口,莲香的体香,萦绕温暖着他……
他们没有发现,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呆呆望了许久,终于掩唇伤心地跑开。
北辰耀迈开双腿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跌倒在一棵梅树下,倒了就倒了,他索性不起来,仰面望着繁星闪烁,眼中全是泪。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撞见,在西静宫的那一夜,他曾在密林里为小雪找了一夜的药丸。
密林很大,他点着小小的琉璃灯,一直找,终于在草丛里找到那些被踏碎的白色药丸,他用手指一点点从泥土里抠出来,装在小瓶子里,装了许久才装好。
当他兴奋地跑回西静宫,却找不到他的小雪,每一个屋子他都找遍了,最后才寻到山顶的温泉。
可他看见了什么?
夜空下,他的侍卫小雪,正和他的父皇在一起,他们赤l地相拥在一起,就像两头走入绝境彼此取暖却互相伤害的兽,原始地,忘我地,疯狂地,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就和今夜一样。
他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他能看到她眼中的挣扎和痛苦!
他也知道她其实不是侍卫,而是父皇的妃,但他不要她痛苦,那一刻,他真恨自己手里没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他会不顾一切地扎入那个男人的胸膛。
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地流下,他的眼睛好痛,痛得睁不开了,也不知何时就那么躺在树下睡着了。
“耀儿,耀儿――”
模糊中,他又听到了那魂牵梦绕,能一出口就让他温暖的声音,他缓缓地睁开眼,迷蒙的雾气中,她有着绝美的脸庞,笑起来潋滟成行,眸子会眯成好看的月牙,她一身白衣,就像广寒宫的仙子出现在他梦中。
“我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做梦,梦里,她总是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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