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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卧玉肌凉,残更与恨长。(2 / 2)

那一声声凄楚的呼唤仿佛就贴着他的心口,将他的心撕裂成一片一片,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千疮百孔像要渗出血一般,他穿了一身轻甲,红着眼睛就要冲进去:“小雪!”

“圣上!”玄冥轩死死抱住他的腰,“您不能进去,凤靳羽带着大军已经攻破我们五个城池。前方的将领招架不住了。您若是再不出征,怕是这天禁都城也保不了多久。”

“他愿意拿就拿去!”他才不管什么国之将亡,他就算不是个好皇帝又怎样!天下人的生死与他何干,他只要陪在她身边。

“圣上!国破家亡,若是这国家保不住,娘娘也会被夺走!”玄冥轩就是不松手,他就觉得蹊跷,娘娘本来好好的,为何吃了北辰夜从宫外带来的糖葫芦就忽然肚子疼,早产了。而偏偏云妃也早产,偏偏凤靳羽就专挑这个时候攻城。

北辰染整个人呆住,全身的力气松懈下来,而屋内的女人身子抽搐得扭曲,那无力的手指微微蜷着,伸在空中,嘴里发出濒死的呼唤:“染染……”

他仿佛又回到一年前那个梦中,她浑身是血,好似全身的血都流干了,就那么跳下悬崖,唯一一次说她爱他,也是这样绝望地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染染,染染……

他最喜欢她唤着他的名字,娇娇的,柔柔的,舌尖一卷像吃着糖豆,一开始是冰冷的,苦涩的,逐渐变得越来越甜,甜到他心里去。

可多久了,多久她没这般喊他,关系走到这一步,每次都是在最绝望时,才肯喊他。

一瞬间天崩地裂,北辰染生平头一次体会到肝肠寸断,再次爆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不顾一群人的阻拦,疯狂地乱踢乱打:“都给我滚开!若再阻拦,统统凌迟处死!”

他还是冲了进去,紧紧地握住那双苍白的小手,将她蜷成不安的恐惧全数攥在手心。

执着她的手,十指交握,他伏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来了。我陪着你,就算死,我们都在一起。”

她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因为不堪重负,早已清瘦得像枚枯枯的小杏核,眸子里暗淡得没有一点光,嘴唇上全是斑驳的血丝。

心疼啊,疼得要死了……

悲痛袭来,北辰染一个瞬间就泪如泉涌。

大大的泪珠就那么眼角,不滑过面颊,直接啪嗒啪嗒地滚下来,掉在二人紧握的手指。

他从没像今天这么痛,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哭得声音很大:“都怪我,当初若是我狠心让你拿掉这个孩子,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痛苦。小雪,别怕,会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

她苍白的唇角动了动,他俯过耳去,她却冷冷地笑了:“你痛吗?呵呵,我是故意的,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是有罪的!我就是要生下这个带着诅咒的孩子,让你一看到就会痛,一辈子活在痛苦里!我就是让你看着我痛,就在你面前痛!哥哥!”

殿内忽然窜进一阵冷风,烛光摇摇晃晃,忽地一暗,空余一缕青烟,北辰染整个人定住,耳际嗡嗡地鸣响,眼前忽然黑暗下来,全部崩塌,摧毁。

苏醒来时,已是正午,他被玄冥轩急急地唤醒:“圣上,不好了,孩子生下来本是好的,适才忽然就……娘娘也不成了。”

内管也来添乱:“云妃娘娘诞下的十九皇子请圣上取个名儿。”

“爱叫什么叫什么!”他哪里顾得上什么狗屁云妃,狗屁孩子。

“可是圣上……”

“就叫北辰溪!”北辰染随便答了个,发也顾不上梳,急急地朝恋雪宫奔,正午出了太阳,照在雪地上折出强光,刺眼得痛。

他绕过屏风,眼睛才有些适应,那个女人只穿了素白的月光缎中衣,披头散发地蜷在墙角,就像一头绝望的困兽,额头还有渗出的血丝,听到脚步声不安地将脑袋缩得更低,身子抖得厉害。

“小雪……”他终究还是怨不了她呵。

听到熟悉的呼唤,她发丝轻颤,缓缓地转过脸,眸中竟是一片纯澈,纯澈得有些空无。

“小雪?”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对,慌忙扑过去抱住她,十指交错,指尖一片冰凉,不知是她的手冷,还是自己的手发冷。

她钻进他怀里,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唤他,“哥哥,你怎么才来,小雪等了你好久。”

哥哥……

北辰染的心猛然揪起,竟又一次红了眼眶,抚摸着她的银发:“小雪乖,哥哥来了。”

绾发结情,终白首。

可再次为她绾发,他竟是哭着的。

哄着她吃饭,他才有机会出去,站在门口,刺眼得雪光晃得他几乎要跌倒,声音从未这么虚弱:“她……是不是疯了?”

“怕是失魂症,神智颠三倒四。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玄冥轩解释。

北辰染一怔,过了许久,才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就算是疯疯傻傻也无所谓,我都会一辈子陪着她。”

当他在此走入西殿,女子正站在窗前,一身素白的月光缎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遥遥望去,就像斜插在美人耸肩瓶里的一枝寒梅,有的只是那一束斜照的白月光,有的只是黯然销/魂的幽香。

清清的,淡淡的,一切都恍若隔世。

见他站在那里,她恬静地走了过来,冰凉的指尖在他眼角一滑:“哥哥,你怎么哭了?是小雪让你难过了吗?”

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低低的声音铺散在她的发间:“哥哥没有难过,有小雪在,哥哥就不难过。”

“那你为什么哭?”

“哥哥做了错事。其实我想了很久,我一直以来都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却就是不肯给你,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哥哥错了。不是哥哥不想回头,是已经无力回头了。”

“哥哥没有做错事啊,哥哥不是坏人。”她碰起他的长发,在手心滑动,疑惑地问,“哥哥,为什么小雪的头发是银白色,哥哥的是浅绿色呢?”

“你随了母皇,哥哥随了父皇。”北辰染让她坐在腿上,拥着她就像拥着婴儿,对她说起当年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有着一头银色的卷发,名为赫连西静,出访凌天国时,在狩猎场遇见了一个绝美的男子——南宫凌。两人一见钟情,定了终生,却不能相守。”

“为什么不能相守呢?爱情,不就该长相守吗?”艾幼幼不解地眨眨眼。

“赫连西静是鹰宇国的女皇,她的后宫都是男妃。父皇不会去做男妃。而南宫凌是凌天国的皇帝。母皇又不肯做妃子。他们都放不下身份和尊严,于是只能分手。但西静回国的时候已经怀上了南宫凌的孩子。两人天各一方,却一直思念着彼此,依然暗中往来。西静诞下一对双生子,女孩取名赫连幼幼,在鹰宇国抚养,男孩取名南宫绝,在凌天国抚养。”

“幼幼是你,你是妹妹,绝是哥哥,就是我。”北辰染指指自己的鼻尖。

“后来呢?”

“后来……”北辰染眸子一暗,“后来哥哥爱上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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