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信你一次,咱们下晌见!”
“一言为定!”
双方各自退回本阵。
寒浞在军前观战,以为两个人肯定会动手打起来,想看一看他们两个如何斗法。想不到两个人到阵前没说几句话,就各自撤退了,一时莫明其妙。徒壁鬼南魑回来跟他说了原委,寒浞心中甚是不快,暗想,如此简单的事情,双方派人传话也就是了,何必又劳师动众呢!再说这样大的事情,也应该事先征得我的同意才行,怎么能擅自做主呢!
南魑见寒浞有些不高兴,便解释道:“大将军,祁水这个人我非常了解,一向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今天所以不和他战,就是让他以为我们怕了他,让他产生麻痹思想,等下半晌我们再来时,以押送战俘为由,增派军队,再悄悄带上一百弓弩手,待双方交换俘虏时,乘其不备,将其三兄弟同时射杀,大部队迅速冲进城去,定可大功告成!”
“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只是不可能成功。”寒浞笑着摇摇头。
“怎么说?”
“祁水虽然刚愎自用,但并不傻,更何况他还有两个精明的兄弟,他们岂能不妨?此计万万行不得,再说,我也不想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两军阵前双方还是应该凭借真本事,认认真真地较量一番,绝不能玩阴的!”寒浞亮出了自己的观点。
南魑不作声了,脸上**辣的。心想,大将军总揽全军,自然是有技高一筹的见解,身为部下只有听命就是。
“大将军,咱们真的要把那些夷兵放回去吗?”圣水鬼南鬿突然从旁问道。
“当然。你想想看,六百多人每天要吃掉多少粮食,而且吃喝拉撒咱们都要管,这要牵扯咱们多大的精力?把他们送走,我们的负担就减轻多了。”
“那为什么不把他们押送回国充当奴隶呢?”
“我们征讨方夷,并不是想消灭他们,也不是要掠夺他们的人为奴,只是要他们肯臣服我有穷国,战争就可以结束了,他们的人迟早还是要放回去的。再说我是不赞成掠获敌人做奴隶的,这些士兵都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的家里也都有亲人,我们干嘛非让他们妻离子散呢,那样做实在是太残忍了!”
“哦,原来是这样。”南鬿连连点头。
南山六兄弟很敬佩寒浞忧国忧民的胸怀,觉得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
寒浞笑了笑,心里想:我不仅要凭实力征服方夷,还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方夷的军队回了东平关,有穷军也在寒浞的带领下回了自己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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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餐后,寒浞升帐调兵遣将:命风沙鬼南魍、美色鬼南魉领兵五百为左军,命闪电鬼南魈、圣水鬼南鬿领兵五百为右军,自与徒壁鬼南魑领兵五百为中军。又命丑八怪寒魈领兵五百为后军,负责押送六百多名战俘。每军各配一百名弓弩手,以应付意外。一声号令,有穷军点齐两千军队,押着六百多名战俘浩浩荡荡地出发,再次抵达东平关城外。
果然让寒浞猜着了,东平关的将士也早都做好准备。祁水亲自统领一千人为中军,身后站着十几员将官,将官后边是二百名弓弩手,弓弩手后边是八百名手执各种兵器的士兵。二将军祁火率五百士卒,为左军;三将军祁风领五百士卒为右军,队列整齐,旌旗招展。三军互为照应,显然也是准备应付战争的突变。
南魑不得不佩服寒浞的料事如神。
寒浞传令让众将各守阵营,独自一人手摇着一把精致的蒲扇走到军前,叫道:“请祁水将军上前答话!”
祁水打量有穷军的阵容和布局,先是一惊。只见中军竖起一面杏黄色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寒”字,旗下站着两员大将,一个手提一对鸳鸯棒,正是徒壁鬼南魑,另一个是位少年,手中没有任何兵器,笑嘻嘻地摇着一把精致的蒲扇,完全不像大将军的样子。他心中暗笑,如此黄口小儿也来敢跟我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见寒浞目中无人地摇着蒲扇在军前点着自己的名子,心中甚是有气,刷的抽出宝剑,大踏步走到军前,用宝剑指着寒浞喝问:“你就是有穷大将军寒浞?”
“不错,我就是寒浞。”寒浞依然笑嘻嘻地摇着蒲扇,似乎完全没把祁水放在眼里。
“哈哈哈!有穷国真是没人了,竟然让你这样的泼皮无赖当大将军,真是可笑!”祁水仰面大笑,竟然在两军阵前公开羞辱寒浞。
“是吗?既是这样,赫赫有名的祁大将军首战竟被一个泼皮无赖打的损兵折将,狼狈不堪,岂不是更加可笑!”寒浞并不生气,依然笑着说。
“你,你,好好,我知道你小子伶牙俐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快说,你是不是来跟我们交换俘虏的?”祁水强压下心头的火气,高声问道。
“不错,祁将军你可千万别生气,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必耿耿于怀!俗话说,气大伤肝,保重身体要紧!昨日之战,只不过是和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寒浞不慌不忙地说。
好嘛,弄得人家损兵折将,还说是开玩笑,这也太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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