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我不懂情为何物,那么我现在懂了,情之一物,足以让你痴迷不能自拔,它是最甜美的毒药,而你却心甘情愿地吞下它,明知我不能去喜欢一个凡人,但此时此刻,我却彻底迷失在粉色的温柔中。
如果说以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话,那么现在我也信了。当在幽静的竹林中,古色古香的小筑里,幽若梦在我面前解下那一面神秘的轻纱时,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住,只觉今生来世,她便是我要等的女人。
我们像互相吸引的磁石,仅仅两天的时间,我们相处得如漆如胶。在朝阳初升之时漫步于幽深的竹林;日上中天,我细细品尝若梦为我烹调的美味佳品;傍晚时分,我们在西子湖边流连忘返,互相倾诉彼此的爱慕之情。
这一切都太过于完美,我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怀中人儿,包括武功、出身等大小事情,就差没跟她说我是一只僵尸。如梦如幻的过了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两天,然而就是太过于幸福了,我心底反而有一丝不安的感觉,隐隐觉得事情并不会如想像中完美。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爱情,也就止于这两天短短的时光而以。
杨公的到来,灾难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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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杨大人有请!”
一个侍卫在我窗外朗声报道。
杨惜仁是昨天晚上到达杭州,洗尘的酒席大摆特摆,害我不能与若梦见面,这让我一个晚上都黑着脸,还想早上再去向若梦陪个不是,哪知道这老狐狸这么早就请我相见。
“带路吧。”
出了门,我没好气地对侍卫说道。
这侍卫倒也机灵,见我脸色不好,也不多言带头走于前方。
穿过弄堂,是一条绕湖而建的长廊,清晨的凉风从湖面吹来,让我的心情稍微好转,打量着这杭州最大客栈的内堂,不由眉头轻皱,这占地甚广的内堂一向只招待达官贵人,区区一行二十多人却占了数百人都容得下的地方,可怜还有许多人没一瓦遮头。官吏的奢侈由此可见一斑。
“除了杨大人,可还有谁候着?”
我随口问道。
那侍卫恭敬答道:“回柳先生的话,除了杨大人外,公孙兄弟与徐先生也正等着呢。”
“徐长风?”我听到这个名字头就痛。
此人与我同为“黑阕榜”的有数高手,“横刀”徐长风的排名犹在我之上,单以人类而言,此人乃不可多得的高手,但为人却忌心慎重,犹其是对我这与他同级数的高手,他恨不得一脚把我踢出门外,无奈杨惜仁这老狐狸对于“相互掣肘”四字用得炉火纯青,留着我这“狂生”来压制“横刀”,省得让他坐大。老狐狸的算盘是打响了,但我的麻烦却接踵而来,其中大部分都是徐长风这家伙给我找的,就不知今天他又要找我什么麻烦了。
踏进正室大厅,杨惜仁正端坐于正中太师椅上,那倒吊眼内是一片混浊的昏黄色,那是他多年酒色过度的缘故,本也是个练气之士的他,这几年酒色侵蚀下来,身子也越来越差。
公孙兄弟分立于杨惜仁两侧,这两兄弟早年为绿林恶寇,十数年前投靠杨惜仁直到现在,一些见不得光的脏事皆是这两兄弟以及手下一帮鹰犬所为。徐长风悠然坐于右侧檀木椅上,自顾喝着清茶,见我进来,嘴角拉出一副比死还难看的笑容,要不是杨惜仁在此,他大概连招呼也省了。
“杨公早,不知找在下所为何事?”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坐,柳先生请上座,还不快给先生奉茶!”杨惜仁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指着左侧的椅子要我坐下。
我也不谦让,长袍一摆坐于徐长风对面,只见这位仁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自是为了杨惜仁把我摆在与他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今儿把柳先生请来,是为了咱杭州一行之事,本官此行事关重大,护卫之事也变得犹为重要,这具体布置之法还是请徐先生代为说明吧。”
杨惜仁对徐长风打了个手势,后者拱拳站起,转而问我道。
“由于杨公此行一点马虎不得,为防乱臣贼子待机行刺,特要求柳兄先两天来杭州探路,敢问柳兄这两天可有什么情况,也好让兄弟我可以提前布置。”
我呷了一口清茶,面无表情答道:“没有!”
“没有?”徐长风脸现得色。“我看是柳兄这两天在那幽林内流连忘返吧,有若梦小姐相伴,柳兄倒是把杨公交待之事忘个一干二净,说不得兄弟我只得请若梦小姐至此,省得柳兄你整天魂不守舍的。”
“你敢派人跟踪我!”我脸色一变,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内精芒电闪,盯着徐长风一字一句道:“若你敢动若梦一根头发,我便让你‘横刀’从此在武林除名,柳某说到做到!”
徐长风不怒反笑,与我四目相望。
“好,好,柳兄不枉‘狂生’之名,要取徐某项上人头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就只怕柳兄没这个本事!”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让柳某领教一下徐兄绝艺吧。”我凝起内气沉声道。
见室内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杨惜仁赶忙站起来,走到我二人身旁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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