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还是那么的巍峨,山上的树还是那么的挺拔。
恒山脚下的山门牌坊前,赵飞在这里停顿了很久。他在门楼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他看着并没有什么改变的恒山有些踌躇起来,他又走到门楼前,用手摸了摸这座山门。
山门上冰冷的石柱给了赵飞一种温暖,高大无比的门楼竟然给了他一种回家的感觉。他突然笑了起来,喃喃道:“我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来到这里却不敢进去?”
他看了看蜿蜒的山路,上面的小碎石子也给他带来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明明很熟悉的东西一刹那变的陌生起来。
他移动了,很缓慢的移动。他的脚踏上了这条碎石铺成的路。他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走这条路的感觉,温暖。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身体化为了一道黑影向山上掠去。
突然他又停了下来,因为他来到了一座大殿前。大殿已经衰败了,到处可以看见碎瓦片地上静静的躺着。大殿里面原本祭拜的北岳大帝神像也满是蛛网。
赵飞整了整衣服,走了进去。慢慢的用衣服把大帝的神像的蛛网轻轻的拂去,随后跪在神像面前拜了拜。
他又站了起来,向大殿后面走去。
大殿后面竖立着一个个牌位,他又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些牌位是恒山派历代祖师的牌位,一共一百零七块,最上面的是恒山派的开派祖师道德全真张果老之位,下面的牌位是赵飞师傅静悟道长。
赵飞磕完头后,随后愣愣看着这些牌位。他又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擦干净每一块牌位上的灰尘和蛛网。随后恭恭敬敬的放回原地上。
天已经黑了,眉月悄悄的升起。
大殿上露出一点光亮来,赵飞在捧着《道德经》仔细的观看着,他就呆呆的看着书,眼睛却没有在书上聚焦着。他虽然自认为这里是自己的家,但他却感觉现在很孤独。他突然发现柳无双的话是对的,残恒断壁那里算得上家?
油灯可能很久没有用了,灯光黯淡。不时的还有一声哧哧的声声响,让油灯上的棉线闪过一阵阵火花,而这阵火花却把大殿一下子照的明亮,虽然火花过后油灯又变得黯淡无比。
哧的一声,棉线上又闪过一阵火花。大殿明亮起来。
赵飞皱了皱眉,随手放下书,准备把油灯熄灭。他刚刚站起来,身体就突然出现一阵冷汗。他快速转过身子,朝大殿门口喝道:“谁?”
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穿的衣服是漆黑的,脸也涂得漆黑,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剑,剑也是漆黑。在油灯的照shè下竟然不反一丝光芒。
这人刚刚走进来,又有一人走了进来,这人的衣服却是白sè的,脸上也是白sè的,这种白是一种病态的白。你如果仔细观察就后发现他的脸白的近乎透明,脸下的血管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他拿着一根鞭子,鞭子的颜sè却是象牙白的。
赵飞皱眉起来,这两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曾经听闻过江湖上有一双胞胎兄弟,出身时便一个身体漆黑,一个身体白皙。后来两人行走江湖时,因为灭了马家堡一百八十一人而出名。他们自称黑白大仙,而江湖上人们却因为二人的出手狠辣,称其为黑白双煞。黑的那位叫黑煞,白的那位叫白煞。
静!很静!
他们进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前。而赵飞只是盯着他们,也没有说话。
怪异的事情却是发生了,大殿的门突然被一阵风吹开。一个白sè的轿子出现在了门口前,而抬轿子的人一个个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轿子落在地上,一个穿着白sè衣服的人出现了。他的脸竟然比白煞还要白,却不是那种白的透明,而是那种瓷白之sè。他身体看上去很是僵硬,他慢慢的伸出手来把轿子的门帘撩起。一个少女出现在了赵飞的面前。
少女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中间。一身白sè的衣服在少女的身上穿着。她缓缓的抬起头来,诡异的笑了笑。
赵飞向前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来。少女竟然是高玉!此刻的高玉实在不像白天那柔软的少女形象,也不像喝斥仆人的小姐样子。她现在的脸如同刚刚那白衣人的脸一般瓷白的吓人。
高玉放下了膝盖,不在用手环抱着了。就在她刚刚把腿伸展,一个头颅出她的怀里掉了出来。她的脖子僵硬的低下头看了看,随后又弯下腰把头颅捡了起来,抱着头颅向赵飞走去。
如果是一个普通之人看见这一切会吓的三魂离窍,七魄全无,活活的吓死。而赵飞只是低下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道德经》。他忽然叹出一口气来,说道:“难道我真是一个煞星?”
高玉活动着嘴巴,娇笑道:“你是不是煞星,我不知道!不过你不是和我爹是好朋友吗?我把我爹也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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