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厅里点着两根儿臂粗的蜡烛,它们发出的强烈光芒照亮了大厅,每个人的面貌都清晰可见。这时一阵微风吹来,蜡烛的火焰摇摆不定,忽明忽暗,发出的光芒黯淡许多。
林平之见到父亲十分吃惊,心中也是一阵紧张,胡乱说道:“也是那个逃走的汉子是姓‘生活在水中的鱼’那个鱼,不是余沧海的余,这两个字是一个读音。”
林震南听到儿子说的话,轻笑了一声,神情也变得平静,再次问道:“你们再仔细想想,也许那两个人还说了什么话可以表明他们的身份。”
赵容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林震南看见了赵容的奇怪的表情,说道:“容儿,你想到了什么就说吧,我又没有骂你,你怕什么呀!”
“我好想听见那两个SC人说过青城派什么的,也许是我听错了。”赵容明明知道这两个人是余沧海派来的,面上却要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心中厌烦之下,干脆直接点明这两人的身份。
“嘿嘿,我果然没有料错,这两人真的是青城派的人,而去必定是余沧海派来的。”林震南低沉笑了一下,像是一只夜晚的猫头鹰在叫一样,令众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不是说今天收到HuN分局派人送来的好消息,青城派已经收了今年中秋节的贺礼,而且要派四个人来福州,和我们亲近亲近,你要在SC开分局的愿望可以达成。怎么突然就来了青城派的人和我们捣乱?”王夫人不解地问道。
林平之闻言叫道:“什么,青城派要派四个人来,爹爹,你想想那老萨和他孙女小倩加上那两个SC汉子,不就是四个人,他们也许是余沧海派来的?”
赵容忽然说道:“平之说的还是有不通的地方,你们想想,HuN分局那里今天才将余沧海的书信送到福州,那么远在SC的青城派的人也不会就在今天就来福州吧,难道他们是飞过来的?”
林震南低头想了想,同意说道:“说的也是,要是这两人是青城派的人,那么余沧海何不让他们带书信来福威镖局,而是叫HuN分局的人送来。”
踏踏踏,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大厅外传进来,一人直接冲进了大厅,急促说道:“总镖头,少……爷的那匹爱马死了,死在马厩里面。”
林平之骤地站起身子,大声叫道:“什么?我的玉娇龙死了!谁干的,我要他给我偿命!”
林震南国字脸一紧,沉声说道:“崔镖头不要急,慢慢说,把话讲完。你也一样,坐下听着。”最后一句话是对林平之说的。
四十岁左右的崔镖头脸上有很多皱纹,皮肤也很黑,这是干了很多活后留下的印记,一身短褂打扮,脚上踩着的是千层布鞋。他定了定神,说话流利起来:“我刚刚再给今天用过的马儿喂食,一路喂下去,直到我看见了少镖头的白马一动不动,我去探了探马脖子,发现它死了,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于是我赶紧向您报告。”
林震南转头问着林平之,说道:“你的马是不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死掉了。”
林平之摇着头,面带悲愤地说道:“我的玉娇龙是和其他五匹马一起出去的,吃的草也是在一起,既然崔镖头没有说其他的马有事,那么玉娇龙应该不是中毒而死的,一定是某个人杀了它!”
赵容说道:“不如我们去看看,也许舅舅你可以看出是怎么一回事。”
“走!”林震南带头出了大厅,朝马厩方向而去。众人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众人来到了散发着尿臊味的马厩,尽管马厩每天都会清扫,但是一些马尿渗入了泥土中,扫不掉留在了原地。此时没有人注意到空气中的难闻的气体,纷纷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匹倒在地上没有声息的玉娇龙。
林震南等人来打马厩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住了好多人,五六只火把熊熊燃烧,照亮了马厩。他拨开人群,来到侧身卧倒的白马身边,仔细查看起来。
林平之看见自己的爱马已经没有呼吸,心中的悲伤再也忍不住,双眼落下泪来,看起来他对这匹白马的感情很是深厚。
赵容也不上前,在听到白马浑身没有伤口却倒毙时,已经明白这是青城派下的手,因为青城派有着一项独门秘籍:摧心掌。这掌法能够直接破坏心脏要害,而不再外面露出一丝痕迹,犹如心脏病发作一样,外表是看不出的。
林震南仔细查看一番后,将白马的尸体反过来,依然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伤口,骨骼也是完好,没有一滴血流出。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有看出来,这马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容忽然插口说道:“舅舅,我听说有些厉害的人,能够隔山打牛,也许这白马的内部已经被破坏了,外面确实看不出来,不如把这马切开看看。”
林震南双目一亮,冒出一阵精芒,大声叫好:“容儿果然聪明,我一下就没有想到这个方面去。平之,我要把你的玉娇龙剖开,查明它的死因,你没有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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