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给…我酒,蓝…的。”闻仇虚弱的声音传来,他怒气虽然满格,但是体力跟不上。
骆雯哭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好好喝水吧。”
站在一旁的刘阿姨却道:“丫头,现在给他喝酒不是坏事,酒jīng有麻痹作用,至少能减轻疼痛。”
陆佳忙站起来说道:“我去帮你拿。”她走到酒柜前,上面有五六种不同瓶装的蓝sè酒,她一股脑儿全抱了来。
骆雯本想叫言良来帮忙把闻仇扶起来,但是想起言良刚才说的话。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言良,让马有财来帮忙。
言良本想上前帮忙,却发现连陆佳对自己都有了些敌意。他悄悄把陆佳拉到一边轻声对她说道:“老婆,冤枉啊。”
陆佳冷道:“我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你有什么冤的!”
言良道:“我这不是为了刺激闻胖子嘛,你以为我真对男人婆感兴趣啊。”
陆佳面sè平和了一些,但话语依旧冰冷:“就算现在不计较闻仇的事,你说我好姐妹的坏话,我也不能原谅你。”
言良有些想要以头撞地的冲动,委屈地说:“亲爱的,我…”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龌龊的话他的确说了,虽然只是表演,但是在陆佳看来和真的没什么两样。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很难向陆佳解释清楚。言良只能在心里祈祷胖子能熬过这一关,让自己的辛苦不白费。
骆雯拿起一个蓝瓶酒送到闻仇嘴边,闻仇喝了一口,又呛了出来,直咳嗽。
骆雯仔细一瞧,原来是蓝瓶装的白酒,暗骂自己马虎。忙换了一瓶,自己尝了尝,很爽口,这次没错了。
闻仇却道:“就要…刚才…那个。”原来白酒虽然呛喉,但是闻仇却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他一直在用毅力忍耐着疼痛,要是能减轻痛苦,闻仇绝不会死撑受活罪。
骆雯听话地拿起白酒送到闻仇嘴边,给他倒进口中。闻仇咽下,果然,痛苦稍减,尽管仍旧很冷很痛。此时的他就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者,但凡有一滴水,也能够让他再支撑下去。
楼下传来门板的晃动声,怪异的笑声突然频繁起来。言良握紧唐刀,将刀鞘放在一边。紧紧盯着吧台后面的门,其他几人也有些紧张。
平时能一挑三的“剑仙”,赵老已经负伤,战力减半。马有财虽然够狠,十字镐砸的很准,但是大家总觉得他不如赵老的剑势灵动靠谱。言良勉强算是一个战力,也只是蛮劈瞎砍。三个女人能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
关键是还有一个不能动的闻仇,真要是冲进来僵尸,还必须分出一个战力去照看他,闻仇那体格要女人背显然不太现实。
几人都闭口不说话,酒吧里静的可以听到闻仇咽酒的声音。可是楼下的鬼笑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停止,门板的撞击声反而越来越激烈。
言良知道厨房门上那几根木棒的防护是多么薄弱,就算撞不断木棒,双扇门上的合叶也不见得能结实到支撑僵尸一整夜的撞击。
思量一番后,言良打开了吧台后面的门,他走到摆酒的货架上用力抬了抬,发现一个人要搬动有些辛苦。马有财看着憨厚,却也不笨。看到言良的动作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两人合力将货架搬到通向楼下的大门处,将门顶住。
两人怕不保险,又搬了两个货架过来。赵老、刘阿姨和陆佳三人也来帮忙。搬起来一旁的箱子磊在旁边。言良看陆佳来帮忙,想上前凑趣,被一个白眼瞪了回来。他只好讪讪的走道一边,把货架往门边推了推,心里憋屈的要死。
闻仇似乎有些喝醉了,大着舌头喊疼。他一边对媳妇儿说着遗言,一边骂着言良没义气。人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看闻仇这样子,估计是死不了了。
骆雯又好气又难过,气的是闻仇开始发酒疯,难过的是不知道闻仇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大家都没什么睡意了,言良想看看楼上还有些什么,如果有些阿斯匹林之类的,说不定对闻仇还有点用。
言良走到楼上大门前,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听门的声音似乎是木制的,门上漆金,雕刻着几条越上龙门的鲤鱼,鱼须如龙,中间两条对嘴大鱼的鱼目处恰了锁孔,鱼腹下两个雕纹金sè扣环。
言良心中腹诽,有钱人真会糟蹋钱,光这扇门估计在外边都能买套房子了。他叫来马有财,示意他砸开门。
马有财说这么漂亮的门,砸了可惜。言良也有同感,同时他也担心。先不说阿斯匹林管不管用,要是里面锁着个僵尸,难免横生枝节。于是收起好奇心,想着要是明天清理大楼时,能找到钥匙,以后这门也是一层漂亮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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