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超踮起脚尖在人群里找了找,“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林隽,你打下他手机看看。”
林隽掏出手机,给文伟打了过去,“关机了。”
“我靠,什么情况?”萧阳说道。
“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彭超说道。
“不可能,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学生蛋子,谁绑架他啊。你别想的那么可怕。没准掉厕所里了吧。”萧阳说道。
“你这比我还不靠谱好吧?他那么大块,哪个厕所他能掉进去。”
“算了算了,可能他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不管他了。我们先进去,待会儿他找不到我们自然会打电话的。”林隽说道。
三人刚走进体育馆,就被馆内的装饰吸引住了。这里原本是一个篮球馆,所以面积很大,很空旷。场地zhōng yāng搭起了一个一人高的舞台,上面分前后两排摆放着十几张桌子,桌子上和地上都铺着厚厚的红sè毛毡。每一张桌子的左上方整齐的立着一块姓名牌。
舞台两侧则摆放着无处安放的两个篮球架。篮球架前则是一组巨大的音响。舞台上方照例是扯起了一条横幅“热烈欢迎2010级新同学”。
等到所有人都坐下之后,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便走到台上,扬着手中的夹板,冲着话筒大声喊道:“请同学们坐下之后就保持安静,将手机置于静音或者关机的状态。迎新典礼进行期间,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动,不得大声喧哗。更不能提前离开。请大家遵守会场秩序。”
“萧阳,你觉得这人说的这些规矩怎么样?”彭超听到台上的人说完这番话后,凑到身旁的萧阳耳边说道。
“他讲的很正确啊。每次开会不都是这么些规矩嘛。”萧阳说道。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质疑过吗?”彭超继续问道。
“质疑什么?”萧阳问道。
彭超调整了一下坐姿,侧着身子,将大部分身体对着萧阳,说道:“来,我问问你,你觉得开会的主体是什么?”
“人啊。”萧阳说道。
“对,没错。那么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也是最必不可少的是什么?”
“钱。”
“是zì yóu。”
“哦,对,是zì yóu。”
“对于一个人来说,zì yóu,无疑是他最宝贵也是最不可被侵犯的东西。孟德斯鸠,听说过吧,思想家,混法国的。他曾经说过,zì yóu就是做法律所许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利。但是,我认为他这句话是有问题的。法律的初衷是为了维护和保障大家合理的,正当的权益。但是,它在某种程度上极大的限制了人们的zì yóu。比如,今天我想抢银行了,这是我的zì yóu,而且,抢银行对于我本人来说,是百益而无一害的。这件事情能够带给我想要的财富。但是,抢银行本身却又是损害了他人的权利。所以它又是错误的。就像刚才那位老师在台上所说的规则一样,保持安静和禁止随意走动这是为了保障那些坐在上面的领导的权益,因为这些动作会影响到他们。但是,这两件事情,本身就是我们的zì yóu。他不是一个执法者,却残忍的剥夺了我们作为一个合法公民的某些领域的zì yóu。说了这么多,萧阳,你作何感想?”彭超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满怀期待的望着萧阳,期望从他那里能够得到认可和赞美。
萧阳吞了一口口水,呆呆的看着彭超,惊讶他昨天还那么内向的他居然能够一口气说楚这么一长串结构清晰,思路明朗,饱含哲理的话来,
“恩,你说的...有点颠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点接受不了。”
彭超听到萧阳的话,表情有点失望,语气也显得有些失落,“哦,没关系,回去之后,我那里有一本关于哲学方面的书,到时候拿给你看。你认真看完之后,就会同意我刚才的观点了。”
“恩,好。我回去之后就开始研读。”
“不对,我刚才的话真的就没有引起你丝毫的共鸣?”彭超充满渴求的望着萧阳。
“我...”萧阳正准备回答,音响里突然传来刚才那位主持人洪亮的声音,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敬爱的院长入场。”接着,音响里就放出慷慨激昂的入场乐。
正百无聊赖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伸长脖子望向舞台zhōng yāng,都想一睹院长的尊容。
终于,等了半响之后,舞台后方出现了一个身影,准确的踏着入场乐的每一个重音,矫健,活泼,
“文伟?”林隽惊讶的叫出了声。
“我靠,他...他是我们院长?”萧阳难以置信的望着台上正满脸笑容朝着台下学生挥手的文伟,“这也太扯了吧?”
彭超长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寝室老大是我们的院长?”
而这一情况也是让现场的学生喧闹不已。
“我们院长这么年轻?不可能吧。”
“是啊,院长怎么着也得是教授级别,这孙子再怎么看都是一脸**丝样啊。哪里像个教授?”
而台上的文伟仿佛听不见台下的哄闹和议论,依然十分享受的朝着台下挥手。脸上的笑容异样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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