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会在远方停留很久,那个海边的城市啊。腥味的风,和让人变得黑黄的rì光。人cháo拥挤的海滩和美少年。
他的家,他的亲人,他的友人。不出众也很优秀。和平的家庭,充满着欢乐与笑声的家庭。不及我腰身高的小妹和另一只长得像极了阿花的猫。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的。
在不被约束的环境下,我能很正常的与人交流,玩闹。我们看海,我们去捞虾,我们去游泳。一家人结伴而行。不可思议他的家人对我毫无敌意,没有遭到我入侵的感觉。
一般来说我的亲人和陌生人一起威胁,我的jǐng惕心理要增强数百倍。敏锐的想要从中打探出什么,拒绝外人的入侵。他们不会,顺其自然和凯乐一样接受了我。
小妹妹出门前唤我,嫂嫂,记得带午饭,中午在海边吃饭最香。我愣住,十八岁小姑娘被人唤作嫂嫂,心里竟没有一丝不快,反而很是享受。啊,觉得就该是这样。我也可以唤她作妹妹,唤父母作爸妈了吗?羞涩之情难以掩饰。
海风都是咸咸的味道,不时会看见有托运海带的车辆从不知何处开了出来。再开走。海风是飘渺不可触摸不可品尝,我伸出手去,拦不住它,张开嘴去,它进了心里。是那样一种咸味。
晒伤是红的发黑的斑痕,一片一片或者一条条,触摸过去很痛,不碰它很蜇皮。凯乐太习惯这种生活了,皮肤好到不怕晒伤,一条小三角裤能在海水里泡一天。
他逗我,我直接从海里走出来,晒在rì光下,身上可以掉下好几斤重的盐,不信你舔一口尝尝。他伸出了胳膊撬开我的牙齿,强行塞进我嘴里,调皮让我品尝。
咸吗?咸吗?他急急地问。
咸的要中毒了的样子。我说。
他哈哈大笑起来,一副jiān计得逞的样子,拍打着身上渐渐干起来的白sè结晶。微薄的一层,白白的在rì光像闪着光,钻石都不及它自然闪亮。
我小时候经常被呛水,就在那个地方,有块三角形石头的地方。他停下了拍打着身上白sè结晶的动作,使劲调整我头部的方向让我看向有石头的地方。
石头?我四周看看,确实是有几块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不是生长在海里,它们斜插在沙滩上。距离海面并不远的距离。
悄悄告诉你,我偷偷躲在那里尿了好多次。
我睁大眼睛好笑的看着凯乐,难以想象这样低俗,撇弃自我形象的话是他本人亲口说出的。回到故乡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带上了本地人独有的特sè和口音。
想说句什么来逗他,越想越好笑,噗嗤噗嗤笑起来止不住了。
两个人穿着和路人没有多大差别的衣服,互相追逐,凯乐哼歌我打拍子,一路玩闹着跟着夕阳走。
他的友人我见过一次。和凯乐很像,话很少或不想理我。他可能没法想象我是这样平凡的一个少女。
凯乐打电话给他,买了啤酒坐在门前的凉椅上闲坐。他骑着自行车闷闷靠近,放下车,看我一眼,和凯乐打招呼。
两个人用眼神在进行着无声的交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好久。
什么时候回来的?友人开了口。
才不久。
什么时候走。
看她的心情吧。
什么时候再见?
说不定了吧。
简短的交流,像是在讲着一个离别的故事,再回首遥遥无期。
两个人又开始喝起了啤酒。相对无言。你笑我也笑,你愣我也愣,你红了眼眶我的泪水也不能止得住。
没考虑过回来发展吗?友人喝光一瓶啤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说呢?凯乐转头看向我,开玩笑般对我的询问。
你乐意怎样都好。我答。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笑走进屋里。
我才清醒的意识到我和凯乐的关系是处在很尴尬的一个点上,我们在一起,吃饭,娱乐,聊天,都在一起。可相互没有说过交往吧这种话。我可以为他做决定吗?我大概是没有这个权力的人。我认不清自己要以怎样的身份去干预他的想法。或许这种事不需要说明,可我需要指引。
院子里两个人不只因为什么原因打了起来,我隔着玻璃看得清楚,心里着急想要出去拉架,被小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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