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度缘飞出老远,横砸在松柏上,登时胸中一窒,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几位高僧面无表情,却只顾看着李慕然夺身飞起,一剑指天,旋而旋身挥舞,一道月牙儿般的灿灿剑辉划空而来!
位列其首的智劫被那夺目剑芒照亮了面孔,双目霍然瞪圆,手握佛珠,嘴中念念:“唵帕摩无许尼夏毕玛雷吽呸。”
经文诵出时,只见智劫脚下一尺方圆内,一道金sè阵法凭空浮现,阵中十二角星阵,每一角悬浮着一字咒文,激起层层真气,衣袍鼓动。
李慕然见状却是大喜,高喝道:“好!看你佛像硬,还是我宝剑利!”
他身作轻燕,举剑飞身,直逼智劫三尺之地。
智劫将那经文急急念诵七遍,阵法金芒骤然释出,光辉湛湛,夺目逼人。只见那道金sè佛阵悬空而立,横阻在他身前,伴随一声高呼:“如意金轮咒!”
青辉剑芒与那金sè光阵轰然相撞,爆发出惊天震响,地动天摇,更激起滚滚浓烟,弥漫升腾。
互击之下,李慕然持剑飞退,拄剑刺地,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逾七尺的剑痕,才勉强止住,脸sè几分苍白,仰头狂笑道:“好硬的王八壳!”
夜风拂过,烟雾散去,智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神sè却依然平淡无异,平静宣号道:“我佛慈悲。李施主手持道剑却不使御剑之术,砍掠劈斩套路却与凡间江湖门派无异,若是道门子弟却又为何犯我异门正道?”
李慕然冷笑一声,挥手间,一道剑气便深深刻入院墙中:“大师何出此言,我李慕然说来请教,便是来请教的!”
智劫微微闭目,淡然道:“李施主已请教了十年,却不知鄙寺陋法究竟让李施主学到了什么?”
李慕然闻言一怔,旋即单手托着下巴,眼珠转动,思索了片刻,咧嘴一笑,诚恳说道:“你们这帮臭和尚果然该死。”
站在智劫身后的空慧高僧怒不可遏,一步踏前,喝道:“无端孽障,大空寺岂能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作非为,今rì贫僧便要让你留在寺内,剃度忏悔!”
“秃驴?”李慕然嘴角一扬,回头看了一眼昏厥在地的度缘,一只松鼠正站在他脸颊上,努力将一枚松果塞进他的鼻孔里。
李慕然指着度缘,笑道:“我以前便听闻佛门之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未经剃度的外门子弟,便是一辈子也入不了佛门。可怜可怜,这痴痴傻傻的小笨蛋还蒙在鼓里,一心向佛且不论,还遭同门痛打,这佛门,不入也罢!”
空慧双眉紧蹙,肃然喝道:“度缘身犯佛法,本寺以仁慈大义戒令其悔改,又怎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李慕然“哦”一声,奇道:“这小笨蛋还能违逆佛法,倒是奇了怪。”
空慧蔑然道:“他谎称佛祖托梦,还于菩提树下打坐,自是犯了不诚之规法。”
“不诚?你怎知道他说的是假?”李慕然反问道。
空慧蓦然一窒,勃然大怒道:“一个未经剃度的外门弟子,如何见得到佛祖!?这不是不诚,又是什么?”
李慕然嗤笑一声,剑指空慧,睥睨着他,冷声道:“那我说昨rì我梦见你娘将你拉在窑子的茅房里,你信不信?”
此人枉生了一张俊美脸孔,简直鄙俗不堪!
空慧脸sè大变,气得浑身颤抖,瞪着嬉皮笑脸的李慕然,一时怒火攻心,竟不顾智劫师兄眼sè阻拦,手结佛印,断然怒诵道:“唵阿噜勒继娑婆诃,灭业障真言!”
“空慧师弟,不可!”智劫变sè惊呼,却为时已晚。
八字真言,字字浮现空中,如水波涟漪,在空中荡开一片金sè波纹,凝成佛阵!
“来得好!”李慕然大喝一声,腾身飞空,衣袍飘摆。一道青辉剑芒,通天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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