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荏苒,转眼间云月九岁了,眉目清秀,是个英俊男子的胚子。
只是两个眼圈的胎记越来越重,一个暗黑,一个殷红,非常难看,山下的人们知道了这个事情,难免有些闲话,夫妇二人倒并不在意。
丈夫上过两年私塾,认识些字,从四岁开始教云月认字,没有半年,云月已经把丈夫会的字都认全了。
云月非常聪明,聪明到让方氏夫妇都觉得神奇。
在帮爸爸摘草药的时候,各种草药的样状和用处,只要方氏夫妇随便说一句,云月都会记住,有的时候方氏夫妇记不清了,云月还能帮忙整理。
另外,那颗珠子已经彻底成了云月的玩物。因为云月每天都上去够,方氏也就懒得管了。
近两年忙于照顾孩子,生活也安逸,方氏也很少进香,便索xìng把供台撤了,反正也并不是什么神像,他们夫妇眼中,不过一颗破圆石头而已。
一天傍晚,夕阳西下。
夫妇二人在收拾院中晾晒的草药,以免被晚上的露水浸湿,小云月靠着门玩弄着手中的珠子。
突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跳进院中三个人,一身黑衣,裹着黑sè的头巾,蒙着黑sè的面纱,左边那位拿着一把宽刃的长剑,右边的黑衣人拿着一把拂尘,中间的黑衣人空着手。
夫妇二人吓了一跳,这三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三个人都死死地盯着小云月,尤其是那双眼睛。
方氏赶忙把云月抱进屋里,把门从外面插好。然后,躲在丈夫身后。
方太平质问着这三个人,“你们是谁,来我家有何贵干?”
中间那个黑衣人低声说到,“把那个孩子给我们!”
还没等丈夫说话,方氏急切地大喊道,“不行,凭什么给你们,那是我们的儿……”
还没等她说完,左边那个黑衣人,一抖手,只见银光一闪,方氏的脖子喷出一股血柱,便倒下了。
丈夫跑过去抱起方氏,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也被那个人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中间的领头人冷笑道,“你们的儿子?呵呵,哈哈哈……”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屋里‘哐当’一声响,三个人赶紧奔屋里去,右边的黑衣人抬起左脚,两块门板被踢得碎开,散落在院中。
只见屋内一个白sè的身影,抱着孩子已经从窗户跳出去跑远了,夕阳的照shè下,那道白影的脑袋泛着刺眼的金光。
旁边那两个人抬腿要追,被中间的黑衣人拦住了,轻声说,“别追了,追不上的。就算追上,就凭咱们三个,也一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拿剑的黑衣人疑惑地问,“师兄,您认得,那是什么人?”
中间的黑衣人略微停顿了一下,说,“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轩辕圣主,欧阳博天……”
两个人听了先是一愣,“欧阳博天,博…天……啊?!!他不是已经失踪六年了吗,江湖传说已经被武魔打下绝命崖,摔死了……”
黑衣人大笑,“哈哈……,生生死死,真真假假,江湖中还有江湖。武林,没那么简单那!走吧,回去禀告师父,如果是他出现,相信师父也不会责怪咱们三个了。”
小云月被紧紧地夹着,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不敢睁开眼睛,双手死死抓着那颗珠子。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云月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停了,他被慢慢地放了下来,双脚踩到了地上。
但是站不稳,天旋地转,眼睛睁开也是一片模糊。
老和尚扶住他的双肩,让他能够站稳。渐渐地小云月恢复了正常,只是腰间由于被老和尚的大手夹着的缘故,有些酸痛。
小云月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老和尚,慈眉善目,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一副雪白的须髯飘摆于前胸,穿着肥大的僧袍,被微风吹得摆动,夕阳斜照,又圆又亮的脑袋仿佛泛着佛光。
小云月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脚下踩的是大块的白玉条石铺成的地面,非常平整。四周是古木密林,自己站的地方好像是两座大山的山坳中间,山坳自然形成的一条小路通到山下。路虽不宽但也许是因为常走的人修葺过,很是干净、平整。自己的后面有五层的台阶,也是白玉条石砌成的,台阶的上面是一座红漆的庙门,红sè的琉璃瓦顶,显得非常肃穆、庄严。木门顶上是一座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小云月认得这三个字――轩辕寺。
转过头再继续看眼前的老和尚,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得非常大声,回响在山谷里。老和尚先是一惊,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脑袋,便把他抱起来,叩门,一个小和尚掀开门孔打量,然后急忙掀起门栓,打开寺门,欢喜着说:“师父,您回来了,弟子们都不知道您去哪了,正着急呢。”
老和尚点点头,并没有说话,把小云月抱进庙内。
小云月一直在大哭,但是手里始终死死地攥着那颗珠子。
老和尚把他抱进内室,放到木榻上,众弟子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
一个小和尚跑到膳房拿了一张糖酥饼过来,递给小云月,想要逗他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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