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继白说得好听,顾言欢也明白如果真的开始调养那定然是时时刻刻都得注意着一些东西,霍云霆不愿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像他那忧国忧民的性子,他愿意顾言欢才觉得称奇。
但是顾言欢可不关心那些人,这一世,她只想关心她的五皇叔。
“我知晓五皇叔你左腿一直有暗伤,一到下雨天就会疼。”顾言欢神色心疼,“听我的好好养伤好不好?”
听她这句话霍云霆微微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左腿受过伤的?”
就连李继白也有些好奇,看着顾言欢的目光带着些审视。
顾言欢不避讳他们的目光,直言解释,“平常多关注一下就能发觉到了,几乎是一到下雨天,五皇叔你的左腿有时候就疼痛难忍,这不难猜测你的左腿定然受过伤,是与不是?”
她说的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李继白打消了怀疑。
霍云霆则是目光柔和了下来,心中一股暖流涌过,温声安抚道,“没关系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很疼,也不用去养。”
闻言顾言欢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走路都难还不是很疼?”
顾言欢有些生气地从床边站起身,“难不成等到彻底不能走了方才开始悔悟吗?!”
她的语气有些严厉,霍云霆十分无奈的看着她。
两人对峙僵持了半晌,到底还是霍云霆最先败下阵来,叹气宠溺道,“好,我知道了,现在就治怎么样?”
“这才对嘛。”顾言欢缓了脸色,轻哼嘀咕。
看得霍云霆眼底一阵笑意。
见最难缠那个都同意了,李继白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当即一拍手笑道,“那折日不如撞日,就现在罢。”
“我先替他扎针疏通一下穴位,辅药之类的等后面我再开药让下人去取。”
顾言欢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随后顾言欢就见李继白打开了那个随身携带的药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卷卷细布。
三块布被均匀摊开,平铺了一整张的桌子,上面每一张布上皆是布置整齐的一长排密密麻麻的银针。
有粗有细,有长有短,针尖粼粼,泛着银光,看起来甚是尖锐。
顾言欢有些好奇地凑近了看,上次她还是隔着门扉见的这个东西,如今倒是能近距离瞧瞧了。
随后李继白就唤下人端来了一盏油灯,把油灯的灯罩取了下来,然后见他从那三块布中挑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放在了那跳跃的火心中烤了一下,随后就走到了床边。
“把衣服脱了。”李继白扬眉。
霍云霆既然接受了也不会反悔,十分如常地把上衣全部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
劲瘦的腰身,块状明显的腹肌和精致的锁骨,看得顾言欢脸色微微泛红。
不过那精壮的上身中也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疤痕,有从肩胛向下五公分的红痕,也有位于腰腹处的剑伤,更有之前顾言欢在浴池见到的那处极为严重的伤痕。
顾言欢不禁心疼,避开目光不忍再看,心底保护霍云霆的心更加坚定了几分。
“我开始了。”
李继白用着做过了无数次熟稔的手法,缓缓扎下了那根细长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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