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东兴死了,莫子菱也死了。兄妹俩前脚跟后脚,几乎同一时间双双毙命在北香头山坡上的密林里。
花繁用石子打破莫东兴的头颅,脑浆四溅,莫东兴死的时候,左肩右肩、左膝右膝各有被石子打穿的血洞,头顶上的血洞更是红白之物一起喷涌,整个人成了血人,死状极惨。
而莫子菱的背后也添了一个血洞,子弹从她背后穿入,从胸前穿出,一弹两洞,直接毙了她的命。
兄妹俩突然毙命的消息,传到了“好口福”快餐连锁董事长赵明利的办公室里。
“唉,好险啊!”
赵明利正站在22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边抽着产自古巴的特贡雪茄,一边看着下面马路上像火柴盒大小川流不息的车辆,长长地叹了口气。
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临窗抽烟的赵明利外,还有一位二十来岁的妙龄女子。
女子长发飘飘,发丝如清汤挂面似的垂落在两个香肩上,此时正坐在一张崭新的轮椅上,低垂着头,默默地垂着眼泪。
虽然她并没有大哭出声,但是她却哭得十分伤心,泪珠止不住地掉落。
“水静,别哭了,没意思!你琢磨琢磨这事儿,实在没意思!”赵明利摇了摇头,回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赵明利有两儿一女,两个儿子都很纨绔,时常惹自己生气,只有这个女儿最让自己疼,可惜前年出了车祸,两腿截肢,终生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爸,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求过你。现在,我要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赵水静垂泪了很久,这才渐渐收住泪,泪眼凄凄地看着父亲赵明利。她这副心也碎,肠也断的凄楚样子,别说是父亲了,就算是路人也不忍拒绝的。
不料,赵明利却十分清醒,皱着眉头问道,“水静,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你可别说是让我帮莫东兴报仇?”
“不是的,”赵水静摇了摇头,“不是帮莫东兴报仇,而是帮我报仇。”
“帮你报仇?”赵明利一怔,“仇人是谁?你可别说是戴来客思,更别说是花繁!”
“爸,就是戴来客思,就是花繁!”赵水静一脸决然意味地说道,“花繁杀了莫东兴,我想要花繁死!”
“这不可能!”赵明利一口回绝,接着叹口气说道,“水静,看来你中莫东兴的毒中得很深!你喜欢莫东兴,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了解他内心吗?我告诉你,莫东兴――连他妹妹莫子菱也一起说着,他兄妹俩就是如假包换的野心家!是典型的投机分子!这种人整天琢磨些yīn谋诡计,偏偏难以得逞,就算居家过rì子,也是很不靠谱的!”
虽然知道女儿已经深深爱上了长相非常帅气的莫东兴,但是,此刻赵明利为莫东兴盖棺定论,却是一点也不口软,把莫氏兄妹的为人品质说给女儿听。
“爸,看来你对莫东兴存在很深的偏见!他只是想为自己死去的父亲,向戴来客思讨回一个公道,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赵水静为莫东兴辩白道,“戴来客思实力强大,如果莫氏兄妹不从暗处进攻,难道要在正面和洛立本较量吗?”
“水静,你醒醒吧!看你中毒这么深,我也不怕再说句打击你的话――”赵明利情绪也相当激动,说道,“水静,你以为,莫东兴真的看上了你,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喜欢你?”
“是!”赵水静几乎是想也不想,看着父亲质疑的目光,十分笃定地回答道。
“是个毛!”赵明利一下将雪茄烟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吧,莫东兴喜欢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份!你是我赵明利的女儿,而他又想得到我的支持,所以就略施小计,故意接近你,然后俘虏你的芳心!”
“爸,你不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赵水静显然完全不相信父亲的话,“爸,我只想请你帮我这个忙!”
“水静,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告诉你,其实莫东兴的手机一直被我监控着,他所打出去的任何电话,所接收到的任何电话,我这里都能一个不漏地接听到!我亲耳听到,他曾和莫子菱说,什么‘赵水静是一枚很关键的棋子’之类的话,这还假得了吗?”
赵明利的语气很激动,但这番话却是自己编出来的,莫东兴这小子狡猾之极,自己可没本事能随时接听到他的手机通话内容,之所以捏造这个残酷的谎言,只是为了让极度缺爱的女儿死心而已。
女儿赵水静在没出车祸之前,在小伙子们中是女神般的存在,追求者能排两条街。可自从出了车祸之后,不但没有哪个男生哪怕为了赵家的财富而追求女儿,甚至连女儿也极难看上一位让她心动的男人。
莫东兴,是女儿真心爱上的一位,但这是一位不可救药的yīn谋家,而且已经死了,不管是对女儿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没有任何价值了。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爸,你现在就把这份语音通话的证据拿给我听。如果拿不出来的话,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赵水静很坚决地说道。
“这段通话内容,我当时并没有保存。”赵明利摇了摇头,“不过,水静,我可以明明白白给你一个答复,戴来客思是一家实力强劲的企业,而洛立本所雇佣的这位私家侦探花繁,更是位神通广大的人物,绝不是咱们可以报复或招惹的。所以,你就死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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