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一想,点头答道:“确实有的,这一招是要借敌人来招,顺势而带,将来剑转向自己想要攻击的地方,这招是武当太极剑的不传之秘,我也是当年听师父清霄道人偶尔提起过而已,难道……难道那段王爷竟是武当弟子吗?”
铁铉喘息着答道:“我看不然,那晚我与他对了几十招,眼见拼剑招是敌他不过,便慢慢的在剑上加了内力,想要用内力将他手中长剑震断。结果我的剑与段王爷的剑一相触,顿时感到一股诡异之极的内力将我的长剑上的内力吸住,那股内力顺势一带,我的手中长剑便向‘青霜’劈了去。这种剑法虽与武当太极剑法效果相同,但一正一邪,似这等诡异的武功我曾听师父提起过,应该是云南的‘传心秘经’,这门功夫专门导人内力,练到最高层,别人内力便皆可为己所用。”
盛庸到此恍然道:“原来如此……那段王爷姓段,又会云南的功夫,难道便是大理段氏的后裔?”
铁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有此怀疑,不过到底此人是谁,却也未能料定。”
这时侯同臂见盛、铁两人谈话完毕,想起刚才被盛庸骂了一番,忙赔笑脸道:“都怪小的见识短浅,不知道铁英雄是中了姓段的小人的jiān计,才会长剑斩向‘青霜紫霞’,我当时还以为铁英雄成竹在胸,能将他们三人一并杀了呢,不过在我看来那三人又岂是铁英雄的对手?……”侯同臂还要盛赞几句,见生、铁二人向自己怒目而视,只好住口将那晚之事接着道来。
铁铉长剑被段王爷内力一吸一导之下,将‘青霜’直劈而死,但‘黑风’哪里料想的到其中原委,眼见兄弟死在铁铉剑下,拼命似的向铁铉扑来,段王爷见状收剑而立,冷眼瞧着铁铉、‘黑风’二人斗在一起。
‘黑风苍云’‘青霜紫霞’二人互为攻守,在学艺以来从未分开过,与一人对敌是他兄弟二人联手,与几十人对敌亦是他二人联手,这时‘青霜’已死,‘黑风’可以说是孤木难支,全仗着自己的一时愤恨与铁铉过了十余招。
铁铉想要与‘黑风’说个明白,但‘黑风’哪里肯听得?再者铁铉因‘青霜’毕竟死在自己之手,不愿再伤‘黑风’xìng命。但‘黑风’总是以死相搏,招招向铁铉要害处招呼,铁铉眼见势危,只好一剑将‘黑风’刺倒在地。
段王爷见状笑道:“当今武林果然是英雄辈出,想你年当而立,剑法竟有如此造诣,不知道英雄姓名?”
铁铉知道今晚难逃要跟段王爷有一战,便开口道:“在下铁铉,段王爷出招吧。”
段王爷却是不急不躁的说道:“原来是铁英雄,我看你武功高超,是个难得之才,为今我正在用人之际,你可甘愿跟我共谋大业吗?rì后我得了天下,你便是将相。”
铁铉闻言凌然答道:“呸,我生于天地之间,只认当朝天子,让我跟你做犯上作乱之事,休想!”
段王爷听铁铉如此说,将头一摇,道:“罢!罢!罢!你既然不愿跟我,那就将藏宝图留下,自己去吧……”段王爷这么说着,语气之中竟带了些许沧桑、凄凉。
铁铉却是怒道:“哼,我既然不愿跟你做忤逆之事,那这藏宝图交给你,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段王爷冷眼瞧向铁铉道:“那你是找死!”说话间,也未见他如何出招,剑尖已攻到铁铉胸口,铁铉忙拿剑荡开,却见段王爷长剑在空中一转,又已袭向自己后心。
铁铉突然感到后心一凉,知道衣服已被长剑划破,忙向一侧斜身避开,长剑顺势一带,斩向段王爷左腿,段王爷左腿急撤,左掌同时向铁铉肩头拍去,铁铉见避无可避,伸出左掌与段王爷对了一掌,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各自退开三步。
铁铉停住脚道:“‘传心秘经’果然yīn狠毒辣!”
段王爷显然也是一惊,说道:“我说怎么似你这么厉害的后生,我却从来没有听闻过呢,原来是余老头子的徒弟啊。当年我差点死在他掌下,如今杀他个徒弟解恨也不为过啊。今晚新仇旧恨一并报了!哈哈哈……”段王爷说完一剑向铁铉刺来。
铁铉知道段王爷内功家数后,自然不敢在剑上灌注内力,只能硬接硬架的挡了几招,但凡是剑术高手均讲究‘以气御剑’,铁铉在这四字上少说也下了十几年功夫,谁成想以前杀人制敌的得意功夫今夜却成了掣肘之事,又要回头拾起最基本的硬桥硬马的剑术与如此诡异的剑招较量。虽然铁铉剑术轻车熟路也挡得了段王爷凌厉的招数,但毕竟在境界上已经落了下风。铁铉无奈之中只能蛮力的硬接硬架,几十招过后,已感到双臂酸麻难当。
那段王爷却是越攻越快,手中长剑登时舞成一张剑网,铁铉莫说能攻的进去,就是那无数点同时点到自己身上各大要害穴道的剑尖已然难以招架,到后来甚至连段王爷攻来的剑尖都已经看不清楚。
铁铉只好向后急跃几步,但那长剑随身而至,当真是如鬼如魅、似妖似魔,铁铉不禁一身冷汗流下,却听得‘当’的一声,自己手中长剑已被削成两节。跟着段王爷手中长剑一圈,在断剑落地之前已点倒剑尖折断处,那断剑登时如同一件暗器破空向铁铉飞来。
此时两人相距甚进,铁铉忙侧身一避,却哪里躲得开?只听‘嗤’的一声,胸前衣服已经被断剑割开,一股鲜血登时流出。铁铉又是苦斗良久,但本来武功已然不及,这时身子又伤,拆了十几招后,剑招已然滞涩,被段王爷当胸在所伤之处又是补了一剑,铁铉两次中剑登时倒地不起……
段王爷见铁铉倒地,仰天长啸道:“‘宝图到手,江山我有!’‘宝图到手,江山我有!’段氏天下不会灭……哈哈哈”说着俯下身来探了探铁铉的气息,说道:“我段氏杀人从不用第二招,今夜我竟然在你身上刺了两剑……”段王爷一边说一边在铁铉胸口探摸“哎,后生可畏啊,余老头子本可以后继有人……啊……”
段王爷话未说完,大叫一声,手中长剑当啷落地,全身更是颤抖不已,此时是六月伏天,他却似浑身冷到了极点。继而,额头上结了一层薄霜,鬓角的黑发竟因为结了霜的缘故变成了白sè。
段王爷大叫一声后跳开一步,浑身打颤着说道:“你竟然……用‘龟吸法’骗……骗我,也怪我大……大意了。没成想……余老头子终于……练成了……‘乾坤一指!’”
原来铁铉趁段王爷在自己胸口掏摸、心神不一之际,右臂极速一探,中指在段王爷胸口一点将早已灌之右手的一股极寒之气注入其膻中穴。段王爷本是yīn寒内力,这时寒上加寒,两股寒气在体内游走冲突,每走一处穴道就要将散之此处穴道的内力拉出,一分为二的加入冲突,之后这两股寒气越来越凌厉,相斗也是越来越恨恶,段王爷哪里还能承受的了?登时全身便如坠入冰窟一般,冷到了极点。
这时铁铉慢慢坐起道:“‘大理不二剑’果然厉害,家师曾让我有机会多多拜会您老。今夜看来,您的‘传心秘经’已经练到第七重,向您拜会自然是小辈的荣幸,只是小辈又岂能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若是再侥幸让小辈胜了几招,家师面前小辈还要多受惩罚。今夜德蒙段王爷指点这许多,已然受益匪浅,小辈正要回去好好回味研究,您老还有什么要指点的么?”
段王爷知道铁铉此话是在嘲讽自己所练武功太过yīn险毒辣,但他自己确实明白铁铉将寒气注入自己体内之时,若自己练的是一般内功,自然会生出一股反弹之力,虽然自己难免还会受伤,但不至于伤到如此严重。只可惜自己所练的却是专吸人内力的‘传心秘经’,将那些寒气全部吸到了自己体内,如此一来自己反到受制。这年轻后生能想到我这功夫的破解之法,当真了得,留着他rì后肯定是个后患。
段王爷起了杀心,俯身想要拾起长剑,可是全身冰冷难当,使不出半点力道,心中猛然一惊“莫要杀不了这后生不说,反到让他害了我”,一念及此,只好满怀遗恨转身而去。
铁铉见段王爷走远,一口鲜血喷口而出,用断剑强支撑起身体也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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