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牧童解了为师报仇这心中一结,与方、路二人一路说笑、向西而行。
三人来到前面密林处,路不平押了甘胜、常长老,领着游、方二人穿林而行,林中并没有路可走,路不平带着众人时而向左时而向右。
游牧童直感觉迷了方向,只好一步步跟紧路不平,方不弃却越走越觉得奇怪,暗自轻道一句:“伏羲八卦……”。
几人穿林觅路,到得一棵大松树旁向右一拐,一座木屋登时显现在各人眼前。那木屋休憩的甚是简陋:几根树干支起的屋墙,四周绕上树藤,顶上铺了些茅草,便是那木屋模样。
游牧童见了不禁想起自己与师父在河边造的小屋,又不禁想起师父,心头一阵暖和。
这时路不平道:“这是我平rì休息之地,无人知晓,咱们可在此略作休息。”
常长老说道:“哼!原来你还有这么个藏身之地,枉你我这么多年兄弟,我竟不知晓此事。”
路不平并不答话,领着众人来到屋中。
游、方二人见屋内陈设也是简陋异常:一张破烂的竹藤茶几、几条破烂的竹藤椅就是全部家当。
路不平把游、方二人让到破藤椅上坐下后将茶几搬开,地上露出一块青石板,石板上面有几个小孔一个拉环。
路不平将拉环一提,石板张了开来,露出一个方洞。
众人向洞内一望,不禁大叫一声。
原来洞内露出一个烙着戒疤的脑袋,脑袋下面一人身穿僧衣、双手合十盘膝而坐,看样子是一个和尚。
那和尚见头顶石板被掀开,忙抬起头来,众人这才看清那和尚面貌:浓眉大眼、方脸挺鼻,年纪与游牧童相若,一脸的灰尘却盖不住他那憨厚的神气。
路不平忙将小和尚从洞内拉出来道:“了尘师父所言果然不假,都怪我一时鲁莽,害得了尘师父受了这许多委屈。”
了尘听了这话,忙双手合十弓下腰去道:“阿弥陀发,施主言重了,佛曰‘众生皆苦’,唯有‘疾苦在身’才能‘宜善摄心’,此时受些苦楚也有利于rì后修行。只是这洞中酒气太重,小僧身处其中,不知是否犯了酒戒……”
游牧童早已闻到酒香,这时听了尘如此说,忍不住高兴道:“路长老,你这洞里有酒么?”
路不平闻言哈哈大笑道:“游公子也爱饮酒么?不瞒游公子说,这洞是我平rì存酒所用,眼见rì近晌午,你我痛饮几碗如何?”一听说有好酒,游牧童当然却之不恭了。
路不平从洞内抱出两大坛酒,又拿出前几rì放在洞中的剩菜冷饭,所幸洞内yīn凉,饭菜并未腐坏。
路、游、方、了尘四人围几坐了:了尘吃不得酒桌上又都是荤菜,只好干嚼了两个冷馒头;方不弃吃了半个冷馍、喝了两盅酒,也就停了筷;只有路不平、游牧童二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路不平饮了几杯酒,开口说道:“没想到游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酒量!”
游牧童应道:“路长老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的叫的我心里毛毛的,如果路长老看的起,我想跟路长老兄弟相称,如何?”
其实此时游牧童心中所想的是“你打伤我师父,我现在不便打回你,跟你兄弟相称,你就比我师父低了一辈儿,也算是给师父报仇了。”
不料路不平却道:“错了!错了!”
游牧童以为自己心事被他看穿,忙低下了头,却听路不平哈哈一笑道:“你说了要兄弟相称,怎么还左一个长老、右一个长老的呢?你该叫我路大哥才对啊,游兄弟。”
游牧童听了这话,见路不平如此豪爽,心里满是过意不去,忙端起满满一碗酒道:“路大哥,我敬你!”这句‘路大哥’游牧童确实发自内心,情之所至那碗酒也是一口而干。
游牧童又喝了几碗酒后说道:“路大哥方才说打伤我师父其中原委颇多,现在可能言明么?”
路不平将面前那碗酒一饮而干道:“这间木屋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进屋的路径也甚是难觅,可算得是个安全的所在,我就将这其中原委说与你吧。”
“这还要从三天前说起,三rì前本是我丐帮兄弟在洛阳聚首的rì子,可眼见时辰已过,帮主却迟迟未到,就在这时有帮内兄弟匆匆跑来说在城东乱石岗发现了风帮主的尸体。”
“我等兄弟闻言忙赶到乱石岗,风帮主的尸体果然躺在那里。发现尸体的兄弟说因事情重大,未敢移动尸体,我与几位九袋长老见状忙上前验尸,只见风帮主尸体已然冰冷,想是已死去多时,全身并无伤痕,只是胸前、背后各有一个青sè掌印,我们几个均识得那掌印是少林寺大慈悲掌。”
“近rì江湖盛传有几个帮派的帮主惨遭少林寺高僧毒手,一开始我们还以为纯系谣言,直到此时风帮主被害我们才确信确有此事,加上前rì确实有少林寺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前来拜见帮主,便认定害死风帮主的定是那一老一少两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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