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开榜二字,李若秋神情一凝,随后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头顶气运凝聚,总算是中了,李若秋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若是没有刘明的保荐,也不知是如何光景了。
若不是自己降临李林的身上,这李林十年之内都未必中榜,这是事实,气运一事不提,这才气比李若秋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时,一行人向着学子居住的地方走了来,有人手中抱着红纸,而学子们都手足无措的等待着命运的裁判。
就这么一会时间,中的人家自然喜气洋洋,考了功名,自然不会吝啬,纷纷发放了赏金,一片热闹景象。
李若秋将杯中酒饮了一小口,却见白成一阵颤抖,转眼一看,只见三个男人抱着红纸向这边走了过来,这里几乎没有学子居住,只有白成与李若秋二人。
白成神色紧张的,死死的盯着路上的三个人,在靠近白成家的时候,家里人都悄然的靠在门边。白发苍苍的老母,一个二十多岁的妻子,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
当报喜的人没有任何的停留,穿过白家时,白成如同泄了气一般,几欲瘫坐在地上。
“白兄,可好?”
“不要紧,是去你家了,你中了啊”白成咬紧牙关,面色苍白,随后继续苦笑道:“我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李若秋也不多做停留,此刻再去安慰,倒是不合时宜,拱了拱手,就直接出门。
李若秋到了自家院中,就见院中已经人声鼎沸,母亲还在焦急的等待着,诸人见着他进来,三个讨喜人就喊道:“相公,恭喜相公,中了,一榜十名啊。”
“一榜十名?”考取秀才功名与这举子一般无二,一榜十名,二榜二十名,三榜三十名,共计六十人,这郡县一千五百人只取这六十人。
“先给相公穿上青衣。”见着李若秋来了,一行人囔囔起来,李若秋脱了布衣,将官府所发的青衣穿上后,更显的精神抖擞,英姿勃发。
“从小就看是个相公,如今真是中了,还是一榜十名啊。”又是一位街坊称赞道。
报喜人也不管许多,看见李若秋换好了衣服,就将一叠东西递了上来,一共有好几样。
第一件便是这脱民入士的户籍文书,从此之后,李若秋便不再有百姓之限制,可自由来往帝国各地,无需路引凭证。若是普通百姓出县探亲走访,必须要有官府特批的路引,好处自然不仅仅这么一点,自此李若秋免除一切劳役和赋税。
第二件便是这官府赐下的长剑了,只有秀才以上的才可佩戴,普通人带剑,那就是大罪,官家最为忌讳的便是这个。当然这把长剑没有开过封。
最后一件便是这地契了,真正实惠的东西,正是那三十亩良田,由于李若秋中的是一榜秀才,这赏赐自然高了一些。其外还有当地郡守送下的五两纹银,虽然不多,但也算是对本地学子的一种爱护。
虽然这中的只是一个秀才而已,但是也代表了官家,代表了皇恩,不用大费周章的摆香案,李若秋跪在地上,谢主隆恩,这一起身之后,他就是秀才功名了。
李若秋起身站定以后,就拿出一盘钱来,不多不少,五贯钱,相当于后世的五千元了。
“你们辛苦了,就拿了这些钱吧。”
五贯钱不算丰厚,这三人见着李若秋家中的情况,知道这钱已经尽心尽力了,也没有露出什么刻薄的表情,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一份笑意。点了鞭炮,三人就结伴离开。
院子依然是一番热闹,这三年一届的科举,只要街坊里有学子考中,自然要庆贺一番了。
李若秋举目一看,母亲容颜大悦,但这份喜色的背后却有了一份疲倦,想必等着开榜,昨夜一宿没有睡好。
“各位街坊邻居,我家没有族人在此,平日里就凭这诸位的帮衬,这次,有幸中榜,大家就留下来,用个饭,不过母亲劳累,这些就得大家来做了。”李若秋走到母亲身边,对着众人说了道。
“相公说的当然在理,这些事情自然不能劳烦老太太,这些我们能做好。”
“老太太就休息吧。”
街坊邻居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说着,李若秋微微笑了笑,数了数这里的人头,当下再次取出了十贯钱,找了平常与自家关系亲近的可靠人,说道:“就用这些半个酒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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