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昊在惊诧中被袁念打昏。郝香旎反常的星柔腔更是雷倒了众人。她扫视一圈,恢复了过往的神色,那眯起的凤眼中带着威严,“今天的事谁也不许透露,属于组织的秘密。不是我刚才临机应变,用星柔的腔调唤回商昊的灵智,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才恍然大悟,议论纷纷,不少还竖起大拇指明着拍马屁。这是个手段高超的女人。只有袁念呆呆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郝香旎又对着小雅和保安道:“把他先关在后山别院思过。好吃好喝招待着,让他反思几天。”
一场大闹就这样被她三两下收场了。最后,她带病似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说这事还得好好善后。
袁念立即反应过来,跟着她的后脚进了她的办公室。门一关,他立即急急道:“香旎,你被那黄毛丫头记忆侵蚀了?我看看。”他立即戴起细胞透视镜,就要观瞄。
郝香旎突然一巴掌,打掉了他要戴的眼镜。刚还亲和,很有魅力的鹅蛋脸罩上了寒霜。“你还有脸问,怎么让她的记忆进入我脑子的?你个废物!”
袁念对被打好像无所谓一样,反而急着表白道:“在手术前一天,我就给你说了。‘青春’和‘智慧’基因不像‘力量’等控制肉体的基因,它们是控制精神记忆的基因,是先天本能与后天学习相互刺激形成的。
你当时就打断了我。我手术前又跟你再确认过,从她身上剥离‘青春’基因碎片,很大可能会给你带来她最美好的记忆。你偏偏这么急。没想到带来这么多?”他扼腕叹息,又小声问道:“有多少?”
郝香旎妩媚一笑,“那两人唧唧我我的,肉麻的,都进我脑子了。嘻!袁念,我脑子里装了她俩不少的情感秘密。跟一个少男的哦,你高兴了吧?你爽了吧?”
郝香旎故意刺激着袁念,果然,后者脸色变得铁青,“香旎,你一定每天掐掉她的念头冒出来。等我,我很快就会弄出记忆编辑装置,一定擦除她的。”
“切!我凭什么让你擦除?我觉得这样很好,人年轻了上十岁。”郝香旎一点也不觉得这记忆不好。她更像一个偷窥的人看到对方的全部隐私一样,还有点兴奋。
尤其星柔跟商昊那缠绵的情景;那“原味的”约定;那“爱有多深,原味有多陈”的承诺……,让她心颤,让她嫉妒。由此,她更恨袁念的无能。她刺激他,觉得很解恨。
袁念在外人面前稳重,冷漠,此时全然没了。他急了,一把抓住郝香旎的手臂,“香旎,你不会真不抵抗她的记忆吧?‘青春‘碎片带的是最美好的记忆,最容易使你放松警惕。你会被她同化的。你看你刚才说话的方式,我才不信是你故意的。这是在玩火!”
郝香旎甩掉他的手,华丽丽地一转身,塞进她的老板椅中,一摇一摇的,很享受的样子。“你不觉得那声音,很嗲,很嫩吗?”
袁念呆了,彻底呆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确认道:“你沉——沉迷进那黄——黄毛丫头的情感记忆,会喜欢上那个愣——楞头青的!你比他们大七八岁!”
“你们男人跟小10多岁的都滚在一起。我大7岁算什么?咯咯!我喜欢上他了。有意思!有意思!”郝香旎没有一点羞怯感,笑得前俯后仰,“很好玩!”
可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厉色道:“难道我喜欢找虐?不去留住最美好的记忆,去记你那些灰暗、无趣、无聊的记忆?”
袁念苦笑着弱弱解释着:“我们跟他们不一样,香旎,我们是有事业追求的,不是他们那般不懂事的人。”
“不懂事?”郝香旎接着他的话,连连点头,取笑道:“你以为你懂事啊?你以后别把自己当老娘的情人!你比那愣头青差了十万八千里。”
袁念眼睛中闪过一丝利芒,却又立即低下头。也许他担心郝香旎看见。
郝香旎则继续捧商昊,打击他,“我原来还以为那小子孤僻,性格不好。现在发现他是奇葩,挺关心人的,挺酷!我偏要沉入黄毛丫头的情感记忆中。我喜欢,你怎么样?”
她擅长半真半假,言语确实难分真伪。
袁念方正的国字脸都快变形了。两剑眉斜飞,外侧上翘;抽搐的脸肌让口鼻三角区,显现出了八字纹,远观就是“上倒八下顺八”,好一把“X”脸。他又不敢骂郝香旎,只怕他心中把商昊恨透了。
他作着最后的努力,开导郝香旎:“香旎,我们不开玩笑了。我都会补偿你的。现在赶快要处理掉那小子,他发现了我俩的秘密。怎么办?”
郝香旎嘴角轻轻一扯,内心越来越看不惯他,冷冷道:“谁跟你开玩笑。怎么处理,我有的是办法。哪像你,只知道一条路走到黑。没创意,没阳光,没品位,没能力,活着的僵尸!”
袁念似乎听惯了她的怨言,不再辩解,只关心商昊的处理,“让他上实验台,作死他,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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