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没有,灌木上的小粒粒也不嫌弃;兔子没有,抓只昆虫也行。可怜,这个时候正值春末夏初,不是收获的季节,好不容易在树干上碰到一只“鼻涕”蜗牛,忍着恶心,揪出软肉,直接丢入咽喉,吞了。到后面,他饿得无奈,看到嫩点的叶子,也朝口里送。
包围的队伍开始一队队进山搜捕。商昊有“回声定位”生物雷达的能力,根本不用担心被碰到,担心的是能量,是袭来的饥肠辘辘。
他不能无节制发音去扫描敌情,暗暗下决心,逃离这里后,一定要随身携带高能量蛋白质干粮在身,不能委屈了巨怪“幽啼”的天赋能力。
他碰到一簇迎春而开的映山红,如碰到宝贝般,朝花丛中一扑,抓起花瓣,还有花叶上变厚的甜叶片,朝口里只塞。这口感好了不少。
可是吃青叶子也好,吃花瓣也好,蛋白质都比不上那种“鼻涕”蜗牛。除了临时止了一点饥饿感外,他还是不敢发音去侦测对方。
就在他躺在另一片杜鹃花丛大吃大嚼时,被一队人马发现。立即有人大喊,“这边,包围起来!投降不杀。”
商昊。他可不愿投降不杀,首先开火。“嗒嗒嗒”的枪声大作,先杀倒对方一片。估计令监狱方彻底放弃慑服他投降。
枪声又吸引更多的队伍包夹上来……
随着他周旋越久,被包围的空间越来越小。药粉已用光,身体能量也入不敷出。这又是等死或等抓的节奏。这次还杀了不少联邦警察,境遇越来越遭。
当然,联邦警察那边也不好受,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这么兴师动众追捕一人,死伤惨重,还没达到目标。
此时,两方都到了难过的时候。候金来了,瘦猴的身躯从车上一跳而出,空荡的风衣卷起下摆,两脚发力疾步走向指挥棚。监狱长刘正连忙迎上去汇报情况。
听着汇报的他,右手握拳只挥,一脚蹬上地面。那双精明的小眼一翻,盯着茫茫的山头,狠声命令:“给我烧山!”
山中的队伍都纷纷撤出,不再跟商昊打游击。他也歇口气,坐下来先吃几口草叶。可不到片刻,他狠狠地咬住一把青草,朝地上一唾,因为山边四周开始在冒烟。
他一弹而起,内心暗骂:算你们狠。他现在又得寻思对付烧山,发现灌木花叶上的露水就喝,寻找有水和能躲火的地方。好在春夏之交,树绿水重,烧的速度很慢,而且浓烟滚滚。
这时,被屏蔽信号的腕机蹦出候金的话来,“商昊,你负隅顽抗一秒,就罪孽深重一分。投降,是你唯一出路。否则,后面重武器出动,犁掉这片山,也要把你逮到,不是尸体就是碎肉!我从不迂腐地尊重人权。”
商昊瘪瘪嘴,手腕一甩,还是找吃、找水、找洞来得重要。说话不仅是浪费口舌,那真的是浪费蛋白质。
但随着火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他也躲得越来越难受。烟雾呛鼻,可连打个喷嚏都消耗蛋白质;火光逼人,皮肤隐隐灼痛,宝贵的水分在蒸发;连一身七零八落的囚服也硬邦邦地挂在身上,染着的汗血都被烤干,他还心痛浪费了无机盐和血红蛋白。他现在就是一个抠门的“能量守恒”奴,算计着每一处能量损耗。
他苦苦坚守着,忍耐着,又一辆豪华梭车降落在候金的现场指挥棚下。
车门一开,出现一位女人,她身上青藏色呢子制服难掩青春焕发的成熟风韵;风韵摇曳着奔放性感;性感在这群围山半天狼狈的男人面前,那是无穷的魔力。
她就是商昊眼中的“四象限”女郝香旎,自从打了“青春”补丁,就成熟与青春俱有,就不知道精明与纯情是否能同存?她出现得真及时,一出现,就引起周围万众瞩目,一出现,就让候金转头又甩头冷哼了一声。
候金有点不屑,一掀小眼眼帘,抬起头继续盯着山上,跟其他人截然不同,当没看见这尤物。
“候督察,我代表‘奔宇’来保释商昊。”郝香旎无视候金的态度,妩媚的笑脸充满了亲和力。恐怕周围大部分人都想替她说好话,埋怨这不识相的瘦猴。
候金却一副公事公办状,双眼仍然注视着山头大火,义正词严地答复,“商昊犯罪证据确凿,我已经提交东星河联邦检察署,采取特别措施拘押他的行动。你们等着除名他吧。他已不享受特权待遇。”
郝香旎没有动怒,似乎早以预料如此,轻轻挪挪踩在泥地上的高跟鞋,摆动起蜂腰韵臀,音色又多了分柔软,“那该叫候巡视员咯,真是难得的业界精英,香旎钦佩。”
“不管你叫得多欢,想从我这里放人,没门!”候金瘪瘪嘴,整整衣领,弹了弹他那套习惯穿着的大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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