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父母把我送到镇碑人学院后,每年都会来看我几次,但每次时间都不长,我知道父母在忙什么――正如苏老师说的:“镇碑人是危险的工作。”
在我入学近两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我正在看书――顺道一提,我一直住在苏老师的教师宿舍里,并且有一个dú lì的房间,没有住学生宿舍――苏老师告诉我,我父母来了。
我欢快地跑到接待室,一眼就认出了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女,“爸!妈!”我扑进妈妈怀里,妈妈微笑着理了理我的头发。我从妈妈怀里仰起头看着父亲:“爸,你的胡子又有多久没刮了?真是的,明明妈妈提醒了无数次。”
父亲苦笑。
妈妈嗔了父亲一眼:“你看看,连小简都在说你的胡子了,难道你想追随马克思?”
“云思,当着小简的面就不要咒我了好吧!”父亲的苦笑更深了。
妈妈没理父亲,抚着我的头说道:“今天爸妈放假,小简想去哪里玩?”
“我想去城里,整天待在学校快要闷死了。”我向妈妈抱怨。
“好好,今天就带小简去城里玩,走吧!”妈妈拉起我走出接待室,父亲苦笑着跟上来。
镇碑人学院位于银.川市区东郊,离市区有五公里多,交通颇不方便,城际公交的班次也少,出租车更是半天看不到一辆,只能通过设在学校传送室的传送阵到达设在银.川市区的镇碑人联盟分部。
1998年的银.川,充分享受到了新中国改革开放的chūn风,作为宁夏**自治区的省会城市,银.川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旅游城市,无数的旅游者从东西南北汇聚而来,还能看到穿着**传统服装的**人在清真寺进进出出――当然少不了游客。刚好今天是宁夏**自治区成立四十周年,街上被布置一新,还有不少外国游客举着相机到处拍照。
从南关清真大寺出来,到处转了转。吃了午饭后,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水果,准备带我到公园玩,刚走到公园入口,父亲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对我和妈妈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有人找我。”
“是不是……”母亲的语气里有些其他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也许不是,我去看看。”父亲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头顶,“小简,跟着妈妈先去玩,我一会儿过去找你们。”
“知道了。”
父亲往外面走去,跟一个中年人走到街角攀谈。母亲带着我到一条长椅上坐下,给我剥了个橘子。
大约五分钟后,父亲回来了。
“云思,我们先把小简送回学校。”父亲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这次有些麻烦了。”
我坐在长椅上,抬起头看着父亲:“要回去了吗?好吧,我也回去看书好了!”
“小简对不起啦,突然接到通知。”父亲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下次带你好好玩一场。”
“我的头发又乱了。”我打理着被父亲揉乱的红发,“知道了,老爸和妈妈也要注意安全啊!”
“呵,我还要你这小鬼来说吗?”父亲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老爸的胡子好扎人,该刮掉了。”
“你啊……”妈妈对父亲的胡子也是无可奈何。
爸妈把我送回学校后,对我叮嘱了一番后就走了。当时我不曾想到,这次竟会是永别。
星期一的例行早会,嬴原川这家伙居然迟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免不了被苏老师罚站。我问他原因,他支支吾吾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也就放弃了。不过从他的表情倒是可以猜出大概是比较尴尬的事情,这小破孩到底有啥尴尬的事情?但是,在这之前……
“同学们,今天有一位迟到的新生,大家欢迎。”苏老师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走进教室。
呵,居然迟到两个月,比嬴原川还夸张。话说回来,这小子怎么还没来?看来罚站是铁定的了。
“跟大家打个招呼吧。”苏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她的名字。
“大……大家好,我叫……陶……陶一然。”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的,害羞地低着头,双手背在背后。
“好了,你去找个座位吧!”苏老师看着脸红的陶一然说道,给她解了围。
“请……请问,我可以……可以……坐这里吗?”正当我托着右颊神游天外想着有的没的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糯糯的声音。
“呃,啊!”我回过头,看着旁边的小女孩,罕见的淡棕sè眼瞳,脸红扑扑的,过肩的长发用丝带束成一个马尾,当时看得我有些走神,后来想起,这大概就是“萌”吧!“哦,对不起,这个座位有人,不过他还没来,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坐这里,我叫这家伙搬后面去。”
“不……不用了,”陶一然摇摇头,不长的马尾也跟着摇摆,然后抱着小书包坐在我后面的空位,“我坐后面好了。”脸颊仍然是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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