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流生想报复李飞侠导演。
原因很简单,因为李飞侠导演不但没给他想要的角sè,反而把他k掉了。
江流生十五岁,少林寺弃徒。
为了生计,江流生混迹于群众演员之内。
这次,李飞侠导演看他有点功夫,就想给他一个角sè,一个乞丐的角sè,类似于苏乞儿那样的乞丐。
不过,江流生一时冲动,对导演说想要扮演一个地痞。他之所以想扮演那个地痞,是因为那个地痞能耀武扬威地打砸抢,还能肆无忌惮地捏姑娘脸蛋子,更重要的是,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真吃,真喝!
对此请求,李飞侠导演回应干脆利落,就是噼里啪啦踹他几脚,然后让他滚蛋了。
滚蛋就滚蛋,但你导演也不能仗势欺人。江流生就心生不满,就想要报复李飞侠导演。报复的方式就是溜进他房间内,偷些钱,自己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虽然江流生有点痞有点坏,但从小到大还没做过贼。这次做贼,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要不是李飞侠导演踹他,这种鸡鸣狗盗之徒的玩意儿,他是不耻的。
江流生算计好了,这盗窃时间,不是适合作案的月黑风高,而是白rì,因为李飞侠导演拍戏一般在外呆一天。
第二天,戏正常开工。江流生就悄悄溜到李飞侠导演住处后面。
李飞侠导演住在一座简朴的两层小楼里。这个小楼,也就七八间房,李飞侠导演在二楼。由于住宿者全部为各剧组的导演,所以房东管理很严格,生疏人很难进入。
江流生准备从楼后窗户入内。楼后是一片湖泽。由于没有剧组拍摄水戏,所以这里几无人迹。
这楼全部由大块青石建造而成,没有墙缝,而且是滑不溜的,这极其挑战梁上君子们的思维和技巧。
不过,江流生已经做好充分准备。他带着一条长绳,绳头上系实了一只虎爪。
江流生想用武侠电影上的方式,就是把那长绳抛到李飞侠导演的窗户里,用那虎爪勾住某一物件,然后,他顺着绳子爬入窗内――李飞侠导演房间的后窗是打开的。
江流生入水,很快游到了楼后。他想站定,但下面黏糊糊,稀里哗啦,怎么也站不稳。站不稳,就难以发力把虎爪抛上去。
他犯难了。他茫然地盯着这青石楼沉思。青石?对,就青石。一个念头突然跃现在脑海里。
但去哪里找青石呢?小山上。湖泽旁边是一座小山,到处都是青石。
于是,江流生就重新游回到湖泽岸边,在小山上挑选了一块能搬动的石头送到楼后。游来游往,他在楼后垫了几块大青石,并摆放平整。
江流生站在石台上,蹦跳几下,丫丫的,还真结实。
江流生很有成就感,做一个伟人姿势,极目远眺。水面茫茫,芦苇随风哗哗作响,一片死寂的辽远,一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萧索怆然。
突然,他一阵伤感涌上心头:本想做大明星,却落到做贼的地步,对不起娘啊!
但既贼之,则安之吧。江流生自我安慰。
他把长绳从背上卸下,顺溜好,挥舞着虎爪对准李飞侠导演的窗户猛抛上去。
哗啦!那虎爪甩到李飞侠导演右邻房间的窗上,那窗没开,就把窗玻璃砸碎了。然后,那碎玻璃噼里啪啦就落下来,像下冰雹一样,把江流生包在里面。玻璃碎屑落完后,江流生身体上便绽放出朵朵血花。
他丫丫的,当贼真难!江流生呲牙咧嘴的感慨。
发扬一百天不拉屎――坚持不懈(泄)的jīng神!江流生鼓励自己。他重新挥舞虎爪,呼呼,呼呼,猛抛上去。
哗啦!这次,那虎爪把李飞侠导演左邻房间窗砸了。那些玻璃碎屑又是一阵狂落,怨妇似的扑向江流生。然后,江流生身上又是血花怒放。
他丫丫的,江流生心都碎了。他越来越佩服那些贼兄贼弟们了,真是隔行如隔山!这不仅是苦力活,更是技术活啊!
“哪个狗rì的砸玻璃?”突然,一阵怒骂从楼上传来,是房东。房东听见楼上玻璃哗啦哗啦的响,就上来看。
江流生急忙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这水xìng真好,几个水花过后,水面就平静如初了。江流生钻进芦苇荡,潜在暗处,偷察楼上动静。
房东正透过窗户往下瞅。他脸上一副天惊地怪的神态:楼下是茫茫水面和深深芦苇,连个鬼影都没有。
“可能是风吹的吧。”房东自我安慰。他宁可相信是风,也不愿相信是鬼!
于是,房东就让服务员把屋里碎玻璃全部清理干净,又让人重新安装玻璃。
这一折腾,半晌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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