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啦（1 / 1）

 在许远90岁的时候，回忆起小时候在巴吉村的日子，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甚至包括不记得自己挖塘养鱼，但有三件事情令他难以忘记，时时刻刻惦记着，每每想起这三件事情，许远都唏嘘不已，回忆的过程中有害怕的心情，有罪过的心情，也有那青梅竹马淡淡的，甜甜的美好回忆。

这三件事情分别是：1，杜大鲁被乱棍打死。2，在金花村吃了一次熊猫肉。3，和小学同桌在身体未有发育成熟时发生过几次次性行为，这小学女同桌叫夏晓欣。

村西头一户杜姓人家小儿子杜大鲁因为长期打他的老父亲，后在杜老头的带领下，杜大鲁被村民乱棍打死。这件事情在许远没有外出打工在村上的时候，并没有对杜大鲁的死，表现出任何的不安，不过随着他外出打工，阅历增加，年龄增大，越来越觉得不妥，毕竟这是杀人啊！虽然杜大鲁不孝，但也罪不至死，后来许远对这事情感到害怕，就是怕东窗事发，纸总包不住火，万一哪天有巴吉村民无意间向外界说出，公安找上门来，把参与的人员都抓起来坐牢，那可不好，毕竟许远的父亲许天保当时也抡起了扁担。

许远到金花村吃他爸爸的妹妹的老公的姐姐的大女嫁人的喜宴后，竟然在这山沟的金花村吃了一次熊猫肉，一段时间以来许远都在确定吃的到底是不是熊猫肉，后来他确定这黑眼圈的动物，身上除了白毛就是黑毛的，它一定就是熊猫。

许远和夏晓欣发生的性行为，确切的说可能都不算是性行为，当时他才九岁，夏晓欣才八岁，许远模糊记得当时他的小弟弟像是有**，大小最多也就拇指般，这样的**在他再大一些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晨勃差不多，和夏晓欣两小无猜尝试这样的游戏都是在晚饭过后，趁着夜色，伴着虫鸣到屋后的山边去，许远记得最初是夏晓欣叫他脱掉裤子，然后两人就抱在一起，只是单纯相抱，他可没有做过多动作，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小弟弟可能都没有进入夏晓欣下面的身体。这样所谓的性行为一共也没有发生过十次，许远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十岁以后再也没有和夏晓欣托掉裤子抱在一起。可能是两人都慢慢长大，知道了种行为的真正含义，知道了，也就不敢做了。

在许远23岁之前，他想到九岁时和夏晓欣发生的事情，都困惑认为他已经不是处男，而夏晓欣不是处女，不过之后许远就否定这样的认为，这是儿时游戏，并不是什么性行为，跟玩过家家性质差不多。有时他也会猜想别的男人小时候也会跟哪个小女孩玩过这样的游戏吧？不过许远可不敢向人问过这方面的事，这样无知的行为他老的时候想起来，也是一种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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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这是许远从家里早上6点就出发，11点多赶到金花村喜宴后的一个真实感受。

这次许远去吃喜酒的金花村一共也就十二户人家，而且这村至今还没有通电，没有电的原因恰恰就是村中居民太少，从石龙镇上拉电线到巴吉村后，再往金花村拉电线的话，单单十多里的山路，电线杆，电线，人工这些所需的费用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对着穷困地方的镇政府将是难以支出这笔钱。就算是筹到拉电线的钱了，但只是为了只有十二户村民的金花村，线路拉上十来里山路，镇上认为又不值得，所以金花村就一直没有通上电，村里的照明工具就是煤油灯。

这次喜宴就在许远姑父的姐姐家里中举行，一共也就席开六桌宴客，正房大厅摆两桌，厨房摆一桌，因为天气好，屋里也容不下这么多人，其他三桌就在大门口一字排开列着，许远把许天保给的20块钱包，给了主家一个打理收钱的瘦小老头后，又找到他的姑姑，把父亲托的话交代清楚。这时宴席还没有开始，许远的姑父和他简单寒暄一番就去招呼前来参加喜宴的客人，许远就和姑姑在主家大屋墙边家长里短一番，许远说着：“家里农活忙，我爸抽不开身过来！”

“哦！”许远姑姑并没有因为许天保今天没来吃喜宴表现出不悦：“你代表家里来就可以了！

许远问：“莫琳今年回来过没有？”

许远姑姑叹气答着：“一次也没有回来，只是在八月时给家里寄了五百快钱”

她又说：“莫琳个性很犟，都不听我和她爹的话，而且就她这样年纪，我担心她在广东找不到好的工作”

许远安慰说着：“姑姑你也不必过多担心，莫琳她已经长大了！有手有脚的，饿不着她”

许远姑姑问许远：“今年你家里秋稻打了多少干谷子？”

许远回答：“干谷子都用麻袋装着，推在屋里，没有过称，应该和去年差不多”

许远又说：“今年家里鱼塘可能，能打出2000多斤的鱼，星期天的时候叫姑父去拿些鱼回来吃，不然我送过来也行”

“恩！知道了！到时我叫你姑父去拿，你就别送了，山路不好走”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鞭炮在主家门口再次响起，鞭炮声震耳欲聋，打断了许远和他姑姑的对话，此刻宴席也正式开始。

许远被安排坐在门口最后边的一张桌子上，他的姑姑则坐在大屋里面的主桌，许远坐的桌子也就是两张一米多的长寬木板拼起来，下面垫着长条凳子，桌边就是一个菜园子，他坐下的时候，手可以摸到菜园子的篱笆，不过许远对坐在这里吃宴席，并没有抱怨什么，重点是等下上菜有大腕芋头扣肉就行。

席开六桌，每桌十人不到，全场也就七十来人，老头老太居多，剩下的是小孩，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许远也只见一两个，金花村和当下全国其他农村一样，所有年轻体力都到外边打工挣钱去了，在家务农的都是老幼妇孺，今天留在村里的人应该都聚齐到这里了。

新郎三十出头穿着一套蓝色双排扣西服，梳着奔头，打着摩丝，额头全露着，发型跟周润发在电影赌神造型一模一样，脚上一双黑皮鞋，脚踝露着没有穿袜子，新娘则穿着自己裁缝的红衣蓝裤，两位新人胸前都别着一朵大红花，此刻新郎和新娘正穿梭于宾客间，微笑的向人递烟，递瓜子喜糖。

现场空气中鞭炮响过后留下的火药味还没有散去，许远用手扇了扇鼻边浓浓的硫磺味，眼神偷偷看着两位新人，他对新郎新娘的穿着没有别的过多看法，打心底觉得人家衣着得体，他想着以后自己的婚礼将是什么样子的呢？应该和此时现场差不多？但一定不会只席开六桌，起起码十五桌以上，想到这里许远不经咧嘴乐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未到过外面世界的许远以他的眼光看待将来自己的婚礼，脑子里的画面也就是差不多此刻的场景。

新郎家是离金花村30里地外的拉贡村的人，之前新郎已经在拉贡村自己家里办过宴席，这次是新娘回娘家办。因为不认识其他人，许远也懒得问新郎姓啥名谁，他对这并不是很在意，新郎给许远递烟后就回到大屋去，两人不认识，许远接烟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点头示意。

与许远同坐一桌的是五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以及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坐在许远左右两边的两个老太太身边还站着两个6岁未到的小男孩，小男孩正眼巴巴等着上菜，不时吞着口水。

许远把新郎递给的香烟点上，悠闲坐在自己位置上，没有和旁边的人说话，他和这些老头老太也没有话题要说。在烟还没有抽到一半，他看到有人从厨房端菜出来，顿时不自觉又乐着，在主家大门口用餐的其他三桌客人都扬起脖子。目光齐刷刷看着上菜的人，看来这些人都和许远一样，喜欢吃，而且喜欢吃肉。

当今社会那里的人还以吃，吃得好，吃肉，为一大快感，一大享受，那只能说明这地方真穷，身处在四*川大山之中的巴吉村以及附近的村落的人，目前还是这样的状态，出去打工的人还好一些，在家待的无一不对吃不敢兴趣。

传菜人终于把一盘菜上到许远坐的桌子上，而第一道菜正是他喜欢的芋头扣肉，许远赶忙把手中差不多抽完的香烟仍在地上，并习惯的用鞋底把烟蒂踩灭，满心欢喜准备开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