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朝天启年间,熹宗皇帝纵容宦臣弄权,阉党权倾朝野。魏忠贤与熹宗皇帝rǔ娘客氏沆瀣一气、狼狈为jiān,干预朝政两人胡作非为,排斥异己,陷害忠良。
天启三年,魏忠贤任提督东厂,一时厂卫之毒流满天下。许多反对他的官臣士子惨死狱中,冤假错案频繁发生。当可谓是只手遮天,目中无人。朝中官臣只知九千岁魏公公,却不知皇帝。
......
一间茶楼,人声沸腾。人群里一圈外一圈的围着一张桌子,时不时有人低声说道:“好棋、好棋。”
原来这些人围观别人下棋,四方桌对坐两人,一人头发鬓白,已是年过六甲的老人家。另一人眉清目秀,书生意气,文质彬彬,约莫能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老人家执黑子,少年持白子。棋盘上黑子囤囤围杀白子,却看白子危机重重,一不小心则是全军覆没。咋看,白子虽被杀得无招架之力,但是仔细琢磨,又是一番“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少年年纪虽小,丝毫不因棋局落下劣势而担忧,左手折扇轻摇,拍在右手掌上。思寻一瞬,轻轻落下一子。
老人家手执黑子,胜券在握,乘胜追击,在白子旁落下一子。
两人你来我往,十余手便落下了。少年落一白子,嘴角轻撅。老人家敲下几颗白子,局面上依然黑子居多。
少年又落下一子,坐他对面的老人家暗声道:“不好。”少年一子落下,顿时先前那十余手黑子通通被围杀,连带四周盘踞的黑子也所受牵制。
“好棋。好棋啊!”围观的好棋之人喊道。“好一手醉翁之意不在酒。”
先前白子故意引导黑子,让人看到白子想收复失地,黑子从中拦截,回首一看,白子一个绝地反击,甚是漂亮。
现在黑白两子势均力敌,毫不相让。看似必死的局面,少年力挽狂澜,杀出一条生路。
“小娃娃,这一手下得妙极了。不过,接下来我是不会大意了。”老人家道。
“老先生,可要看准了。我们就骑驴看戏本。”少年轻轻一笑。
“少爷,天sè很晚了,迟了回去,恐怕老爷又要骂人了。”少年身旁的小书童劝说道。
天上太阳红了脸,黄昏时刻了,下棋的时间不知不觉走的快。
“嚷嚷什么,棋下到一半,哪有半途而废之理。你先到一旁,不要打扰。”少年道。
小书童心里想:“现在劝少爷回去,是不行的了。可是晚了回去,老爷骂的是少爷,老夫人骂的可就是我了。”
“小娃娃,先前你我各赢一局。如今是第三局,决胜局。倘若输了便是输了。”老人家道。“时常rì子,很难遇到对手,小娃娃你的棋艺确实了得。”
“老先生,缪赞了。”少年落一白子道。
两人下的不亦乐乎,两路交锋,已成定局。终是以白子差一子落败。适时月挂天边,繁星点点。人群散的散,走的走。少年并没有输棋生气,告别了老人,匆匆和仆人回家去。
老人家望这棋盘,思考一番,原来白子数漏一子。天sè又黑,少年回家心切,没有细数,老人家下棋几十余年了,那会走漏眼。
“大人,用不用查一下这名少年?”老人家身边的一人道,这人仆人装扮,长得人高马大,双手一层厚厚的茧,应该是长年舞弄刀剑所造成的。
“不用,既然有缘定然再见面。”老人家道。
老人家姓张,名儒良。乃是当朝太傅,官居一品。素问张太傅有两绝,写的字为一绝,另一绝便是下棋了。棋艺难逢敌手,未有一败。
当然,少年也不知道与之下棋的是当朝太傅。此时少年想回到家,怎能不被责骂。
“少爷,这下糟糕了。老爷肯定会罚抄书的。”小书童道。
“阿烦,你确实很烦的。今天难得偷偷出来一趟,你整天吵着回家,都被你烦死了。抄书,不是还有你吗?老规矩,一人一半。”少年道。
“啊,少爷又是我啊!每次罚抄书,都要我帮忙。”小书童埋怨道。
行至到街头,兵器碰撞的声音细琐传来,少年招呼身旁的小书童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两人悄悄偷看。
交手的四人,其中三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样,黑sè的衣服,穿着胃甲,头上一顶帽子,正是东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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