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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下山(1 / 2)

()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的早晨,一切都跟平时一样,山上树木草丛,鸟儿一样唱着清脆的歌声,小溪在“潺潺”的声音里流向山下。

月影昏昏沉沉地醒来,慢慢地坐起来,只是觉得头很疼,看来误吸入迷烟果然是件很糟糕的事情。最后还是选择躺在自己的木床上,看着茅草的屋顶,头依然在疼。昏昏沉沉地想着下山的事情,毕竟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离开过山上一步,像书中一样描写得那样美好,还是像师傅告诉自己那样险恶。想着想着,头的疼痛缓解一点了,肚子却饿了,于是在山上捉了五只野兔烤了两只果腹,还剩下三只被月影那茅草绑住后腿,现在还在蹬着腿,想想是否能够在山下卖个价钱呢?又不知道该卖多少钱好,多少钱够吃一顿饭也不知道,干脆留下来自己饿了的时候吃呗。反正不经世事,什么都不懂,有吃的就好了。

月影看着山上的生活了十八年的草房,想起一首书中的两句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又想想即将迎接未知的生活,突然觉得这山上这草房很让人怀念。但是年轻人就有着成年人没有的冲劲,去冒险去闯荡的冲动。

现在,月影最希望得到的是一把好剑,让他在江湖上打混,能混出点名堂的好剑。从前就听师傅说很多江湖上的奇闻趣事,一些世间的常识,比如钱这回事,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钱,但是他知道在别人吃完饭到柜台前付账的时候就会看到,钱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带着想像中的事情,他扛着三只野兔走下了影山。

市集真的很热闹,就算现在已经是傍晚。月影看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流,突然觉得不太习惯,那些人都仔细打量着这个刚从山上下来的人,满脸胡子,头发乱逢逢的,身上穿着拼接的不同野兽皮毛的兽皮,都有意识地跟他保持这一段距离,在他们看来是一个跟他们不一样的人。月影也小心地跟那些人保持距离,他们都打量着这样一个野人,眼神里在猜测又向身边的人询问认不认识这个人。这样在月影感觉非常不自在,尤其是他们的眼神,心里觉得很怂。

月影看看天空,很快就天黑了,听师父说过要找间客栈住宿,而且他很想看看钱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客栈的门上是一定会写着“客栈”两个字。

“影月客栈”是这里唯一的一间客栈,月影看到客栈招牌真的晕了,居然客栈的名字是自己名字的倒过来了。

一进入客栈,大家都打量着这身拼接兽皮穿着的怪人,乱蓬蓬的长头发,满脸的胡子,胳膊还扛着几三只野兔的月影。三只野兔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已经学乖了不太用力蹬脚。影月客栈的店小二笑眯眯地走过来问,“客官,你要什么呢?”

月影说,“我想借宿一宿。”

小二又仔细打量着这个野人般的月影,长长的胡子,身披一件拼接兽皮的皮衣,扛着三只还活的野兔。你说是野人吧,反而更像是猎人。你要说他是猎人,他又没有猎人要来客栈卖野味的意思,这样反而更像野人。

小二看了月影许久,又挤出几分笑容对月影说,“双人房二两,单人房一两。客官要双人房还是要单人房呢?”

月影很无奈地说,“我没钱。”

小二觉得有点好笑了,没带钱也敢来住宿,然后带着点jiān邪的笑容,说,“客官没有银两吧。我们这里有间房间不需要钱的,你要睡一宿吗?”

月影想,师傅从来没有说过客栈有什么房间是不需要钱的的,但那可是不要钱的的,于是高兴的说,“我要。”

那些吃着饭的人都停下筷子,冷冷地看着月影,有些是鄙视的模样,有些是偷偷地笑着,想着亲自目送他去那个免费的房间。

小二jiān笑着,转过身来要领月影到那间免费的房间。

月影天真无邪地跟了上去,先是绕过客栈的楼道,出了客栈的后门。月影觉得有点不妥,不说是客栈的房间吗?为什么会在客栈的后面的呢?反正是不要钱的,他也不管了。

小二又领着月影绕过客栈后面的小山丘,到了大山塘边上,可以看见一座在黑暗中的木屋。

小二领着月影进了门,然后拿起木房子桌子上的火石,轻轻地敲了一下,点着了木桌上的油灯。突然整个房子都亮了,然后月影仔细都照看周围的环境,房间靠着山坡,月光难以照shè进来,窗户外是直通几条山坡下的小径,这样的设计是方便逃跑吗?他好好地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在山上追杀游戏把他训练成对环境有很好的判断力,那里能方便他逃跑,那里能躲避敌人,这都是跟师傅的训练里学到的本事。

店小二带着点yīn邪的笑容,对月影说,“客官,可要小心啊。晚上的影魔时分。”然后轻轻地关上木房子的门,让月影一个人呆在里面。

月影深深地咽了口气,觉得这里很是yīn冷,只听见店小二离开的脚步声,只是觉得这店小二走路也太轻了,没有多少声息就远去了。

话说回来,影月客栈的这间木房子最近有点远近闻名的,有的人说里面有鬼勾人心魄,让人疯癫致死的鬼魂作祟;有的人说,这是一个受诅咒的房间,每个住进去的人都会惨死;传说很多很多,反正每个进去住宿的人必死无疑。据说近期还有长生派的弟子惨死在里面。反正传说不断,小镇上的人都当成一些故事来听,然后避开这间房子躲得远远的。

夜深了,明月高挂,越是宁静的夜,越是会发生点事情。月影走到桌前,轻轻地吹灭了店小二点亮的油灯,让后躺在床铺上浅睡,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现在有多舒服,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这里好像总带着点杀气,还有刚才店小二的邪笑,让他安不下心来稳稳地睡,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会发生。

夜愈深有些事情就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外面的小树林也很幽深。一个苗条的身影随着风的方向向黑房走来,她有点疑惑,平时来住黑房的不怕死的江湖人都是点着灯等着要杀人的,今天怎么黑着,看不到一点光亮呢?是小二报错信了,还是那人真敢在里面睡。看来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笨蛋。她跟随着风的方向,无声无sè地接近黑房,亮出她那明晃晃的长剑。

月影突然听到窗户慢慢被打开的声音,眯着眼睛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剑尖,那肯定是沾过鲜血的剑。

月影一下子也搞清楚环境的状况。窗户继续在慢慢地被打开,剩下不多的月光从外面慢慢消失掉,但是明显能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外。

月影一个闪身,运用在山上学来的轻功,了无声sè躲在窗户旁边大木柜边上,一个从窗户进来的人看不见的角落,

没多久,一个苗条的身形,全身黑衣的蒙面人一跃而入,平稳地没有半点响声地落在房间的地上。她亮着明晃晃的长剑,慢慢地没有声响地走向月影刚刚躺着的床铺。月影看着她的长剑,有点入迷。

苗条的身形一手掀开床铺,发现里面没人,但是被窝还是暖和的,以为刚来的客人大概是害怕逃了,很生气刚正要转身离开。月影突然从角落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反扭黑衣人拿长剑的右手,然后把她整个人稳稳地压在床上。

月影笑着说,“还是师傅说得对,世间好剑很多,但好的主人很少。你的剑太好了。”

那苗条的黑衣蒙面人在他身下摩挲着,似乎想寻找逃脱的机会,好把这小子给干掉。

月影也不笨,知道她想干嘛,笑着说,“没用的。本大爷的擒拿手法,是师傅传授的jīng妙无比,没有一个人能在我手上逃跑。”

那苗条的黑衣蒙面人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好投降了,说起了话,“你小子有你的。你把我压在床上,你想要干什么。再这样,老娘可要跟你拼了。”

月影听到她自称老娘,可是个老货sè,毕竟他像尊重他师傅一样尊重年长者的。他用力扭了她的右手手腕,夺下她的长剑,就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那苗条的身影爬了起来,看着月影在月光下欣赏起她的长剑,一脸不忿,满脸羞怒地说,“还我。”

月影笑了笑说,“我还你,让你来杀我吗?我脑筋还行,为什么要还你。”

那苗条的身影看月影也没有要杀她的意图,还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你要什么条件才还我。我钱的什么都能给你。”

月影逗乐着说,“我就是缺一把好剑。这把剑刚好。”

那苗条黑衣蒙面更生气了,“你小子挺厉害的,看你也没有杀我的心。这里你看不见我的样子,我也看不到你的样子,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跟我来。”

夜已经很深了,影月客栈像在客人们的鼾声里压抑地睡去。月影跟随着那苗条的黑衣蒙面人,穿过客栈的长廊,又转了个弯,过了厨房,到了一间两层楼的房子前。这自称是“老娘”的女子,在明亮一点的地方,只看到她一身黑衣打扮,身材曼妙,看上去不过是十七八岁上下的大姑娘,由于她一直在前面走,不转过头来看看月影,还不知道样子如何,但是只看身材已让月影心跳不已。

进了两层楼房的一楼的房间,那苗条黑衣蒙面女郎,总算是转过来了,也随手掀开了自己的面纱,模样清秀脱俗,美丽里带着点未有污染的清纯,让月影的心狂跳不已。

苗条的女孩很不高兴地看着月影说,“我的名字叫官影月。你能还我剑吗?”

月影正看官影月看得出神,根本没有理会她说什么。

官影月生气地说,“你没见过女人?盯着人家看想干嘛?”

月影镇定了下来,说,“今天在市集里,我的确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然而看了那么多,我发现你是我今天看到的最漂亮的一个。”

官影月真的很生气,仔细打量这眼前的这个怪人,长长的头发长长的胡子,眼神却是那么的镇定。然后说,“什么也别说了,还我剑,我这就给你拿钱。你要多少钱?拿了钱马上给我滚,但也要答应我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月影看着她翻开后面的衣柜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都是漂亮的银子。

月影笑了笑说,“原来这就是师傅说的银两。”

官影月好像跟一只怪物在说话似的,根本找不着方向了。她瘫坐在椅子上,绝望地说,“你怎样才能还我剑?我是知道打不过你的。你不会想那种事情吧。”

月影想了一下说,“你能把我留下来,我给你打工,你给我工钱,教我一些江湖处事的方法,行吗?我刚从山上下来什么都不懂。”

官影月非常惊讶,注视着这怪人一会儿,接着说,“就这么简单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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